法的,因為這件事還沒有透過組織傳達貫徹,組織還沒有安排我們去做。”
“這我知道。”侯韻說。
關新仁抬腕看看手錶,時間已經到了晚上七點半,從長竹沙發上站起身,說:“我要到辦公室去了。”
“你去吧。”侯韻道,“等一會兒我也要到教室去檢查一下學生們上自習的情況。”
關新仁出了家門。
此時正是初夏時節,晝長夜短。儘管是晚上的七點半,但天空依然明亮。校園裡的樹木、房屋都看得清清楚楚。長江對岸山峰、田野,也都依稀可見。校園裡樹木上的和地上的那些夏蟲,正在發出清脆的嘀鳴。
教室裡的日光燈都亮起來了,學生們都到教室裡上自習了。燈光透過門窗照射到校園,把校園也映襯得亮晃晃的。
整個校園更顯得清幽、恬靜。
關新仁先到教學大樓轉了轉,然後往辦公大樓走去。他剛上二樓,就見書記辦公室的門開著,裡面的日光燈也亮著,顏知正伏在辦公桌前寫著什麼。
關新仁知道,學院的領導們如果沒有特殊的事情,晚上在學生們上晚自習的時候,一般都會到辦公室裡來辦公處理事務。教職工們則不然,有事才到辦公室來,沒事則不一定來。
今晚,院長甘情鍾卻沒有來,對面黨政辦公室的那幾個職員也沒有來,辦公大樓的二樓只有顏知正和關新仁兩人。
關新仁開了自己辦公室的門,拉亮了日光燈,坐到辦公桌前,處理了幾個檔案,才到顏知正的辦公室。
顏知正的東西已經寫完,正在修改,見關新仁進來,便放下筆,叫關新仁在辦公桌對面的木靠背椅上,說:“我正要找你。”
關新仁問:“什麼事?”
顏知正說:“我寫了個講話稿,以便在明天的教職工大會上用。要是平時,我講話就不用講話稿了。但明天是上級組織到我們學院來考察中層幹部,還是寫個講話稿,慎重些,也穩妥些。講話稿寫好了,想請你幫我看看。”
關新仁一邊接過顏知正遞來的講話稿,一邊說:“哪裡還需要書記您親自寫嘛,您交代下來,我安排黨政辦公室的秘書寫就是了嘛。”
顏知正卻說:“秘書寫的東西沒有特色,領導要講些什麼,可以告訴他們,怎麼講,也可以告訴他們,但用語的習慣,就告訴不了了。秘書們寫的東西,我講起來總覺得不夠自然。還是我自己寫的東西講起來順暢。”
“那是那是。”關新仁贊同。
不一會兒,關新仁看完了講話稿,還給顏知正,說:“寫得很好,該講到的問題都寫到了。”
顏知正笑著道:“你不要只說好的哈,我是要你提意見的哈。”
“真的寫得很好,我提不出意見來。”
“既然這樣,我們就來研究一下明天晚上教職工大會的開法。”顏知正說。
“好的。”
“你有什麼設想?”
“會議由我來主持,因為我是黨政辦主任。”關新仁說,“首先請上級組織來的領導講話並佈置考察工作,然後請您和甘院長講話作強調,最後請上級組織來的領導和同志開展考察工作。”
顏知正想了想說:“這樣可以,只是請甘院長講話那項議程,要提前告訴他,不然臨時請他講,他會感到突然,達不到效果。”
關新仁轉身看了看門外,說:“甘院長沒有來,要不然這個時候就可以告訴他,只有明天告訴他了。”
“也行。”顏知正同意,接著又說,“我們都想想,看還有什麼事情需要處理。”
關新仁遲疑了一下,才說:“我有些擔心。”
顏知正問:“你擔心什麼?”
關新仁便把自己看到的、聽到的和想到的都跟顏知正講了。
顏知正很吃驚:“有這樣的事?原先我認為他們兩人的關係很好,只是從都重感情這個角度去看的,兩人親近一點,也很正常,就是關係好點、感情深點而已,沒想到他們會把幹部推薦提拔也牽扯到個人之間的感情中去。這件事我們要重視,要不然我們學院的好同志提不起來,將會影響我們學院以後的工作。”
關新仁請示:“怎麼辦?”
顏知正道:“採取緊急措施,由學院黨委出面,在黨委委員中統一思想,然後讓黨委委員分頭做全體黨員的工作,保證把學院的好同志推薦出來。”
“甘院長是學院的黨委副書記,這個決定需不需要告訴他?”
“鑑於他與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