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個紫衣女子,聽見腳步聲,忙趴在地上,“參見皇上!”
“抬起頭來!”拓撥浚說道,這句話他不知說了多少遍,卻從沒對一個人說過,因為她從不會在他面前低著頭。
女孩抬起頭,臉色微紅的看向他,李大人說皇上很是寵愛姐姐的,而姐姐卻病死了,她跟姐姐長的很像,皇上見了她必會寵愛有加的,就像飛燕和合德!
拓撥浚卻搖了搖頭,沒有一個人有她那麼一雙平靜而無波的眼神,她看著他的時候眼裡只有真誠,那種不含一絲雜質的真誠,那雙眼睛從沒有想要從他那裡得到什麼的慾望,也是因為她的平靜,才使他會以為她不會為他傷心。
“皇上!求求你,我會象姐姐一樣好好伺候你的!”女孩突然爬在地上說道,父親和母親都病死了,家中只剩下弟弟和她了,她再也不想和弟弟蹲在破廟裡吃別人剩下的、腐臭的泔水了。皇上又是如此英俊的人,又有權勢,豈不是託付終身的良人?
拓撥浚不由又看向這個女孩,她的眼裡閃著倔強,有那麼一絲讓他想起她眼中的倔強,但這女孩的眼中卻多了許多其他的東西。
於是他嘆了口氣,阿蘿只有一個,但他已經失去了。
“你叫什麼名字?”他問道。
“奴婢叫曾柔!今年14歲了。”女孩有些欣喜的說道。
“傳旨!封曾柔為朝陽郡主!”拓撥浚說道,不管她在與不在,這是她的家人。說完他轉頭看李禮,李禮此時正驚的目瞪口呆,於是他有些好笑的說道:“李禮!聽說你的兒子年及弱冠,尚未婚配,不如就將朝陽郡主許配與他吧!”
“謝!謝皇上!”李禮不禁呆在當場。
而曾柔則是一臉震驚,不敢相信:“皇上?”
拓撥浚看著這個女孩,突然卻想起什麼,於是笑著說道:“你姐姐會高興的!”
旁邊的李禮不由打了個哆嗦。
……
於是朝陽郡主會每日入宮拜見皇上,而只有她可以在皇上的御書房中多呆上一會兒,李禮不禁一陣暗自慶幸,雖說有些出乎意料,但是最後的結果還是很令人滿意的,畢竟朝陽郡主現在很是得寵,可以在皇上面前說上話。
……
御書房內
“你的姐姐她原來叫什麼?”拓撥浚看著面前對著一副副丹青發呆的女孩突然問道。
曾柔不禁抬起頭來,又看向這個男子,這些畫竟都是他為姐姐畫的,姐姐又何其幸運呢?於是她說:“稟皇上,姐姐有個小名叫熒兒。姐姐出嫁的時候就像奴家現在一樣大呢!”
“哦?”拓撥浚不禁一愣。
‘我十六歲或是十八歲了!’她曾經說道,她竟不知道自己的實際年齡?
“和我說說你姐姐吧!”拓撥浚於是說道,才發現阿蘿從未向他提起過家裡的事。
“姐姐是一個很溫柔的女子,知書答禮,謹言慎行,她十歲時就熟讀了烈女傳呢。”曾柔說著,不禁驚訝的發現拓撥浚露出吃驚的表情。
溫柔?知書答禮?謹言慎行?烈女傳?拓撥浚不禁在心裡苦笑,還記的她不止一次在他跟前指著那本烈女傳大聲駁斥,而她也從來沒有溫柔過,知書是有,但答禮?……怎麼會?想著,他看向曾柔,如果不是已經派人去做了調查,他可能還會以為面前的曾柔說得是另外 一個人了。
……
“姐姐是二月二十六的生辰,當時算命先生就說姐姐命象好呢!所以姐姐後來才嫁給……”曾柔突然停了下來,不由有些驚慌的看向面前的人,卻發現他好似沒有聽到,於是舒了口氣。
拓撥浚此時卻發起呆來,她竟從沒有說起過她的生辰,也好似從沒有過過生辰,而他也從沒有想過要為她過生辰,宮裡的女人太多了,總是有女人圍在他身邊向他索要著什麼,而他竟一直不知道她想要什麼?等到他意識到她想要什麼時,她卻已經離開了?這是她對他的懲罰嗎?
……
南朝宋,建康
去過太子府後,來拜訪的人果然越來越少了,雖然謝暉還會時不時跑來聽聽曲子,看看趙默跳舞。
於是他們過了一段頗為輕鬆的日子。
這樣過了兩三個月,轉眼卻是要過端午了,在齊郡時過端午是趙默最快樂的日子,可是現在卻只能去回憶了……
天嵐看她有些煩悶,就跑來拉起她,“姐姐!我們去街上走走吧!”
看著天嵐還有些稚氣的臉蛋,她點點頭,天嵐怕是早就想出去了。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