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沙處浩浩蕩蕩的殺了過來。
而宋軍方面,大勝之後,岳飛的名望一步登天,成了宋軍中的大英雄,宋軍計程車氣也大振,大家歡欣鼓舞,想要休息休息,但是嶽翻並沒有允許大軍徹夜狂歡,而是加緊了訓練和整兵備戰行動,張英和張叔夜詢問嶽翻這樣是否有必要,嶽翻回答非常有必要,我們殺了方傑,方臘必然怒火中燒,限於他自身條件,定然不能跟我們打持久戰,定然會率軍急於與我們決戰,而決戰需要很高的條件,其中一條就是士氣。
方傑死了,方臘損失了一員大將,方臘的軍隊也會士氣低落,方臘不可能不明白這一點,所以一定會來找回場子,激勵士氣,再來與我們決戰,我們這樣做,就非常有必要,上一戰,精銳的禁軍老兵損失了兩千多人,只剩下不到一萬五千的可戰之兵,剩下的不是降軍就是新軍,根本不能承擔更重大的責任,如果不加急訓練,難道要等到老兵打光了,再派新兵去送死?
張英和張叔夜原本覺得給士兵放一天假是有些必要的,尤其是打了勝仗的老禁軍和辛苦的將軍們,他們都很疲勞了,要求他們緊接著就要訓練,會讓士兵不滿意,造成軍心浮動,所以嶽翻的提議就會被否決,不過關鍵時刻,已經醒來,但是幾天以來一點話都不說的監軍譚稹開口了。
“依著咱家的意思,六郎說的話倒也有幾分道理,方臘這廝失了大將,失了侄兒,心中怒火是怎樣的,大家都明白,誰也不知道一個盛怒之下的人是如何做事的,他哪怕今夜就來夜襲,也說不準,咱家行軍打仗也有段時日了,雖然沒什麼勝績,愧對官家信任,但是軍紀這一項,咱家還是知道的,所以一直以來,看著六郎注意軍紀,就算不勝,也不會大敗,就沒有多說什麼。
但是今兒個張帥和副帥說要給士卒放假,咱家就不敢苟同了,大戰之間,就算咱家都知道,不可放鬆警惕,二位大帥怎麼就忘了呢?昔日漢文帝巡查軍營,只有周亞夫的軍營處在戰備狀態,文帝得出了周亞夫可用的結論,果不其然,周亞夫就平定了七國之亂,咱家雖然是個內侍,但是有備無患的道理還是明白的。”
譚稹擺明了姿態為嶽翻說話,而且這個話和這個道理無論如何都挑不出刺來,張英和張叔夜雖然疑惑於一直以來閉口不言的譚稹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為嶽翻說話,但是至少在實際上,監軍才是一支軍隊的最高指揮,類似於軍官和政委之間的角色,稍微高那麼一點點,要真是抓住了權利,統帥也要屈居第二。
張英和張叔夜沒有再多說什麼,認同了譚稹的話,沒有再堅持讓士卒休息的打算,他們認同了,嶽翻卻開始有些懷疑了,非親非故的,這個死太監為什麼會幫他說話呢?自己和他又沒有什麼關係,他怎麼會幫著自己呢?事出反常必有妖,嶽翻覺得自己有必要弄個明白。
九十三 並且,譚稹並沒有隱瞞什麼
“六郎是否在疑惑,為何咱家要幫著六郎說話?”譚稹笑眯眯的看著嶽翻,讓嶽翻覺得自己有些不舒坦。
“既然監軍已經說出來了,那麼在下也就不隱瞞了,今日的事情,監軍難道非常贊同在下的做法嗎?監軍也是這樣認為的嗎?”嶽翻說道。
譚稹笑了一下,擺擺手道:“嶽翻,嶽鵬展,嶽六郎,是個人物啊,十三歲的年紀,就把數百個強人給埋在雪裡送上了天,有兵略,更重要的是,心狠;師從周侗張英,武藝超凡,文采斐然,官家喜歡你的字畫喜歡的不得了,咱家也因此受過好處,幫幫你,也沒什麼不可以的吧?”
嶽翻笑了笑:“若真是如此,監軍之前所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呢?難道只是說說而已?”
譚稹笑道:“沒錯,當然不只是說說而已,六郎是個聰明人,不是死讀書的書呆子,也不是喜歡打打殺殺的武夫,聰明人,大宋不少,年輕的,有才華的,文韜武略樣樣出色的聰明人,大宋很少,甚至是罕見,而能得到陛下喜愛的更是隻有一個人。”
嶽翻指了指自己:“監軍說的,難道就是區區在下?”
譚稹哈哈笑道:“六郎何須自謙?說道這兒,六郎就該知道,咱家為什麼會幫著你說話兒了吧?”
嶽翻點點頭:“知道了,一早就這樣猜想著,監軍這樣一說,在下就明白了。”
譚稹笑著說道:“沒錯,沒錯,知道就好,知道就好,六郎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我們這些閹人,是很不討喜的,若是沒有官家的寵幸,就和一條狗差不多,六郎別看著咱家現在是十幾萬大軍的監軍,風風光光的,早些時候剛剛入宮,也是被人欺負的緊。
累死累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