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煙失笑,“此話怎講?”
“蕭兄這裡可真熱鬧啊,稱之謂門庭若市也不為過吧?”秦拾言調侃道,“本想著入夜以後總該清淨了,沒想到還有兩個妙齡女子前來送湯,她們倒也不怕被人看到惹來閒言閒語?”
聽得此話,蕭落煙忙正色道:“拾言,這話可不能亂說,毀了我的名聲事小,若是壞了大少奶奶名節,落煙豈不是成了千古罪人了?”
“哈哈,蕭兄識我多年,拾言安是那三姑六婆,長舌之輩?””秦拾言笑道,“不過我看那大少奶奶似乎也並不是如此在乎名節之事,我看她三從四德俱不知曉,舉止輕浮,言語輕佻,沒有半點大家閨秀的樣子。想來她在孃家傳出如此的名聲,也不是空穴來風吧?”
“拾言,你剛剛還說自己不是長舌之輩,怎麼轉眼便說起他人閒話來了?”蕭落煙嗔怒地看著秦拾言取笑,“行了行了,他人的閒事莫理,說說你自己吧。”
“我有什麼好說的?”秦拾言一愣,“眼前受傷的可是蕭兄啊。”
“嗨,小傷而已,不勞掛懷。”蕭落煙不是很在意,“倒是你,白日出門擺攤賣字畫,又要攻讀詩書準備今秋的恩試,可準備周到了?”
秦拾言自信滿滿地笑道:“怎麼,蕭兄信不過小弟?”
“哎,不是這個意思,我知道你才高。”蕭落煙忙搖頭,“不過啊當初聽我勸,讓老爺出面送你到學館中,便能一生徒①資格應試,偏你又不願。好在你回鄉解試得中第一,中了舉人,可是這鄉貢②出身,難免勢單力孤了一些,就算你得中功名,入了仕途,背後無人,怕也難有所作為啊。”
聽蕭落煙苦口婆心舊事重提,秦拾言卻擺手道:“小弟為人蕭兄最過清楚,小弟就是看不慣那些生徒出身的考生,一個個氣勢高得很,紈絝異常。更不願無故多受滕家一點好處,所謂名不正而言不順那,拾言不過是在滕家暫居,連下人都談不上,已經受了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