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可能,其他人也想不出別的。
“我們暗中跟著他們。”曼允咀嚼了兩下花生,吞進肚子裡。
“明日便是吳依依婚嫁的日子,我們該送什麼禮物才好?”深入深思,曼允皺了下眉頭。
吳令鵬又不是好人,為了他而大肆破費,曼允十分不願意。
朱揚聽到這話。氣得咬牙。“小郡主,那種人哪值得我們送東西。這些銀子,我還不如留著買肉包子打狗。”
和吳令鵬本就沒什麼交情,若不是因為查案,他們又怎麼會和吳令鵬扯上關係。
但他們在人家的府衙裡住著,不送東西,會顯得太沒有禮儀。
曼允往席旻岑投去目光,徵詢他的意見。
東西太貴,捨不得銀子。東西太便宜,又怕別人笑話岑王府小氣。的確很難辦啊……“就送一個花瓶吧?”齊鴻插嘴道。
“站著說話不腰疼,你知道一個花瓶值多少錢嗎?”朱飛掰起手指,朝著齊鴻開口道:“既然是王爺送賀禮,少說也得是青花瓷,這種花瓶的賣價,最低要五百兩銀子。”
這還是最普通的一類,若是要好一點,少說也得一千兩。
五百兩啊……送一個道貌岸然的貪官,總覺得不合算。
這是朱揚眼中的五百兩……曼允倒不覺得昂貴,他們隨便喝一壺美酒,不就得幾百兩銀子。況且這些日子裡,他們幾個人白吃白喝吳令鵬不少錢。不過……他那錢,不見得乾淨。沒準全是從百姓那裡,剝奪而來的錢財。
席旻岑沉默許久,站起身道:“吳知府家辦喜事,自然得送一份大禮。
不過這賀禮……就要看吳令鵬敢不敢接。”
話語冰冷至極,朱飛齊鴻心裡一驚,明白九王爺語氣中的不善。
唯有朱揚的腦子沒轉過彎來。問:“大禮…?”那得花多少錢啊。
沒理會朱揚的驚訝,曼允打量四周,見沒有人在亭子周邊,小聲問道:
“朱飛,那日喊你查蘇福鹽鋪的老闆,查得怎麼樣了?”
朱飛這兩日在外面奔走,得來不少訊息,回答道:“正如小郡主所料,蘇福鹽鋪的老闆,名為蘇友奇。是吳氏和採花賊的父親。”
天下的巧合,不會有太多。聽到這樣的答案,曼允沒露出絲毫驚訝。
“果真是這樣啊……”曼允點頭,擺擺手道:“先去用膳,下午我們便出門跟蹤蘇福鹽鋪的人。”
真相漸漸浮出水面,只要找到一丁點罪證,想要查辦了蘇家和吳令鵬,並不是難事。
最難的事情,是如何找出它們盛放私鹽的倉庫,還有生產私鹽的地方。
生產鹽,和海水離不開。棲城的風景名勝很多,城外五百里的地方,就有一片海。不過那裡怪石嶙峋,連下腳的地方也沒有,比海面高了二十多米。想要無人知曉,把鹽提取出來,尚有難度。
前日曼允們也曾經去那裡看過風景,大海波濤洶湧,一波波的海浪擊打巖壁,濺起一簇簇半米多高的白色浪花。景色十分的壯觀,比起江南水鄉那種如侍如畫的美景,更新增了一分豪氣。
“別想了。”席旻岑見曼允還坐在椅子上沒動,輕輕推了推她的肩膀,“下午便能得知結果,到時候他們如何生產私鹽,我們不就全知道了?”
父王說得極是,現在再愁,也想不出所以然。還不如等著蘇福鹽鋪那群人,自己來揭開答案。
又是一桌的美味佳餚,淡淡的香氣,飄蕩在空氣中,激起人的食慾。
曼允握住筷子,夾了一個肉丸子,放進父王碗中。
“父王,嚐嚐。”那丸子的賣相不錯,令人食指大動。
席旻岑夾起來,送進嘴裡,咀嚼了兩下。又幫著曼允夾了幾片青菜,讓她快些吃。
這麼一副相親相愛的場景,光是看看就賞心憂目。
吳令鵬微微嘆息,偷瞟了兩人一眼,故意傷感道:“見九王爺和小郡主感情這麼好,下官便想起了牢獄中的妻子。明日便是依依出嫁的日子,她好歹是依依的生母。若是錯過了女兒的人生大事,又得哭上一場。”
曼允頓了頓筷子,這老傢伙在幫吳氏說情吶。
算一算日子,那吳氏已經被關進牢獄四五日了。府衙是他們家,估計那女人在獄裡,也沒有人敢難為她,說不定還好酒好肉的伺候著。
曼允沒吭聲,把這事交給父王處理。
席旻岑曼斯條理咀嚼完最後一口菜,這才正眼看吳令鵬,道:“吳大人不說這事,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