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們前往南胄已一個月,茶葉之類的東西,在減少,箱子理該越來越輕才是。
“給我十個膽子,也不敢貪王爺的東西啊!小郡主,你少汙衊我。” 朱揚趴在木箱上,一陣齜牙咧嘴,氣得牙癢癢。
曼允看他這幅抓狂的樣子,淡淡一笑。揭開木箱蓋子,而木箱子裡,裝的並不是之前的東西。反而是……一堆女子的衣物。
關於密室的記憶,從腦海中閃過。是母妃生前的東西?
一連翻開幾口箱子,全是在密室中所見的東西。其中還有一箱,裝滿了畫卷,應該是父王命人從石壁取下來的畫。曼允秀眉皺得連在一起,成了一字眉。她就說父王怎麼會輕易離開南胄,原來又是一場陰謀。
剛合上蓋子,外面進來十多個侍衛,每兩人抬起一隻箱子走出兆崴宮。
“這些箱子,是昨日王爺命人抬來的。”看所有侍衛抬著箱子離開,朱揚才悄悄道。
曼允點點頭,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假設。
一隻只箱子,綁上馬車,固定住。便有人駕車,晃晃悠悠駛上路。
“允兒,該上馬車了。”看曼允若有所思的站在兆崴宮宮門前,席旻岑拍拍孩子的肩膀。
朱飛朱揚騎馬而行,跟在馬車左右,悠閒的抽著鞭子,駕著馬。
剛上馬車,曼允就忍不住開口問道:“父王,箱子裡……? ”
馬車東搖西晃,席旻岑坐穩身子,抬眼一看曼允似乎正為什麼苦惱著, “你已經知道了? ”
曼允點頭,心裡不是滋味。早在進密室的時候,就看出父王對母妃的感情不一般。而離開時,竟然還偷偷運走她的畫像和東西。難怪走得這麼衝忙,估計是怕史明非知道之後,追來要東西吧?
曼允的不高興,全寫在臉上。
“這些東西,都是允兒母親的東西,允兒不想帶回豐晏嗎?”摟過曼允的小蠻腰,席旻岑故意在她腰間彈了幾下。
曼允覺得癢,朝著他一瞪眼,不經意間把心裡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不想。”
席旻岑一愣。
曼允更加惱怒了,明明就是父王想帶走母妃的東西,還用她當擋箭牌。
“為什麼?”席旻岑盯著曼允的眼眸,似乎想看出點什麼。
曼允撇開頭,心裡忽的竄出一個想法。結合父王今日的所作所為,曼允更加肯定這想法的準確性。父王是不是特別專情母妃?所以才會養她,而且把她當成親生女兒對待?
鼻子一酸,曼允掀開車簾,不再看席旻岑。
把曼允莫名其妙的表情,全收盡在眼底。席旻岑有些猜不透孩子的想法,莫非這孩子知道他拿這些東西,想要做什麼了嗎?
冷戰了半個時辰,曼允突然轉回頭,問:“父王,這世上有易容的法子嗎?”
母妃難產時,那張清秀的臉,容貌只能算中等。而畫像之上的女人,有著驚豔的美貌,特別是那一雙眼睛,似乎能套住每個男人的心魂。
席旻岑皺了下眉,“什麼是易容?”
曼允一驚,“那母妃怎麼會改變容貌? ”
席旻岑頓時明白曼允所謂的‘易容’是指什麼。
“那不是易容,你可聽過一種叫‘薰砂’的植物? ”
曼允搖搖頭。
“薰砂生長在懸崖峭壁,是一種千金難求的草藥。把它的枝葉碾碎,搗出汁水,敷在臉頰上,會凝結成一層膜。當年沈竇就是這樣做,才改變了外形。但仔細觀察眼耳口鼻,依舊能看出兩者之間的相同之處。”害怕曼允會這般做,席旻岑捏住她的小臉威脅道:“你想也別想,薰砂本身帶毒,副作用極大。用過的人,通常活不了幾年。而且那層膜,不能如肌膚一般透熱,一到夏日,就會瘙癢。”若不是迫於無奈,沈竇也不會選擇這個方法,逃出南胄囯。
“我沒說會這樣做。” 曼允只是一時好奇而已。
但母妃當時,為什麼會做出這個決定?她面臨什麼危險,才寧願自毀容貌?
馬車緩緩駛出皇宮,周邊有送行的使者和南胄大臣。就連史明非也站在皇宮的城樓上,望著一輛輛馬車漸漸遠去。
“希望這次能成功。”史明非臉上浮現期待。
旁邊的小太監笑開了花,“皇上放心,九王爺那麼厲害,肯定不會讓我們失望。我們是不是也該啟程了 ?”
史明非笑著點頭,和小太監一起走下城樓。
馬車剛行至鬧市不久,一名美貌女子跪在街道上,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