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
戶部大堂，房玄齡正在忙活著，一個小吏風風火火的衝了進來。
急躁的腳步聲，讓老房直接一個茶杯砸了過去。
“滾出去！”
“房公~~”
“滾出去！一點兒規矩都沒有！”
小吏只得訕訕的退出去，把門兒關上，然後鄭重其事的敲了兩下。
“滾進來！”
“房、房公，方郡公來了，還帶了一個車隊，說是送糧食來了。”
“這麼大的事情，磨磨唧唧的，帶路！”
老房瞬間從椅子上起身朝外面走去。
小吏連忙苦著臉跟上，尼瑪，怪我嘍？
戶部外面，一百輛拖拉機排成長龍，吸引了無數的百姓圍觀，如此大規模的車隊，還是第一次出現在長安城。
老房一出戶部，就被這場面震撼到了，哆哆嗦嗦的走到方二身邊。
“小、小子，這、這車上裝的是什麼？”
“哈哈哈哈，大鷹，搬一箱下來，給房公嚐嚐！”
方二笑著朝燕雙鷹說道。
一個木箱被從車廂裡抬下來放到房玄齡腳邊，燕雙鷹開啟蓋子之後，退至一旁。
老房都驚呆了，箱子裡，滿滿當當的全是一尺長的魚乾，無頭，無尾，全是中段。
伸手拿起一條就要往嘴裡放，方二剛伸出手去攔，這老傢伙已經一口咬了下去。
“嘎嘣”一聲脆響過後。
“哎呦”
老房當場慘叫起來，兩顆門牙被崩了下來。
方二無語。
為了讓魚乾有足夠的保質期，這些魚都被烤的像木頭一樣硬，就老房這歲數，只崩掉兩顆已經算是幸運的了。
“小紙，老乎跟你沒完~~”
老房看著手心裡兩顆大黃牙，怒視著方二。
“房公，這可不怪小子，你這啃起來連個招呼都不打，我想攔來著，可你不給我時間啊。”
方二攤著雙手錶示無辜。
“老乎就興介兩顆牙咧~~”
房玄齡看著那兩個大牙想哭。
這年月，因為保養問題，牙齒過早脫落不是什麼稀罕事。
嗯，特別是腎不好的人。
方二：“來，房公，張開嘴巴給小子瞧瞧？”
感情崩掉的這是他最後兩顆牙？
怪不得說話跑風這麼厲害！
老房委屈的湊過來張開嘴巴：“啊~~~~”
“嘔~~！”
一股子下水道味兒，撲面而來。
“我說房公，您這火氣可真夠大的！”
方二說完，從口袋中摸出一對兒假牙，遞到房玄齡眼前。
“來，給這個塞嘴裡試試。”
房玄齡看著那假牙被嚇的連連後退。
“老夫操！”
“你小子這是從哪個死人嘴裡掏出來的東西？”
這可不是那種單顆的假牙，而是八九十年代的那種滿口假牙，可以直接扣在牙齦上的那種，戴上去之後和正常人一樣，而用吃過東西還能整個取下來，洗乾淨之後再戴回去。
方二隻好給他解釋道。
“房公可別誤會，這可不是什麼死人嘴裡掏出來的。”
“而是小子用別的材料做出來的，要不，你試試？”
房玄齡接過假牙，半信半疑的看著他：“真不是死人嘴裡掏出來的？”
“真不是！你見過誰的牙口長的這麼整齊？”
方二指著那整整齊齊的假牙肯定道。
這可是人工合成的東西，那牙齒，不光潔白，而且比牙科醫生整形過的都要整齊漂亮。
老房盯著看了好半天，才下定決心，按上下頜分別套在了牙床上。
“咯~”
“咯~”
“咯~”
感受著嘴裡的假牙，老房還試著咬合了幾下，上下牙磕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
“咦？感覺挺不錯的樣子。”嘀咕一聲後，朝身旁的那個小吏道。
“來人，給老夫拿個餅子來。”
等餅子送過來，試著用假牙咬了一口，那爽快的咬合感，還有餅子上留下的漂亮的齒痕讓老房興奮不已。
“哈哈哈哈，好東西，真是好東西！”
多少年了，終於再一次感受到了咬東西的快感！
“哈哈，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