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出了總兵府,李海天當著高起潛的面兒,把手下全都留了下來。
一人一馬離開薊鎮後,跑了足有七八里遠,在一處小村莊停下。
進了莊子後,高起潛七轉八轉的來到一個破敗的小院,指著院中的角的柴堆道。
“就在這裡,十萬兩,只多不少!”
李海天輕輕點頭:“挖開,看到銀子,本使便放你走。”
高起潛連聲道謝,走過去把柴堆挪走,在院子裡找到手下人藏的工具,便在那裡刨了起來。
銀子埋的很深,足足挖了半個時辰,才聽到噹的一聲脆響。
他跳到挖出的坑裡,彎腰取出一塊木板,在那下面,赫然是一個地窖。
高起潛又從坑裡跳上來,指著下面的地窖道:“李大人,銀子就在下面您慢慢拿,咱家先走?”
可李海天走過來,確定了下面真有銀子後,譏笑道“走?你要走哪兒去?”
高起潛連忙後退數步,指著李海天道:“銀子都在下面,說好了拿了錢就放咱家走的!”
“哦!這樣啊,那你走吧~”李海天無所謂的揮了揮手。
高起潛聞言拔腿就往院門那裡跑,但下一刻,他便被人一腳給踹飛了回來。
之前手持聖旨的那名錦衣衛,不知何時竟已帶人跟了過來,而且連馬蹄聲都沒有聽到!
那人踹飛了高起潛後,嘴角露出了冷笑:“高公公,你這可不厚道啊!”
“給了我家大人十萬兩,我們這些兄弟呢?”
高起潛傻了,指著那地窯道:“那、那裡十萬兩隻多不少,兄弟們分一分!”
“分?嘿嘿嘿嘿,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不過也好,有這些銀子在,高公公你的罪名也算是坐實了,不怕你不開口。”
“給我拿下,好好盤問,讓咱們的高公公,見識一下錦衣衛的手段!”
那人朝身後一揮手,幾人衝出朝高起潛撲了過去。
沒人相信他只有這些錢,先拿了再說!
高起潛雖然之前猜到過會有這樣的結果,他也只是想搏一搏活命的機會。
如今算盤落空,也只能束手就擒。
他不甘心的向李海天道:“死也讓咱家死個明白!明明只有咱們兩個出城,他們是如何找過來的!”
李海天從腰間摸出一物,讓高起潛看了個清楚。
“讓你見識一個寶物,此物名曰對講機,二十里內,可隔空傳話。”
“噗~!”
高起潛一口怒血噴了出來,然後雙目無神的喃喃道:“不,不,這不可能!”
他想起了剛剛挖坑的時候,聽到過李海天在小聲說話,沒想到,竟然是在向別人轉述來到這裡的路徑!
很快,地窯裡的那些銀子被全部起出,盤點過後,整整十二萬八千兩!
錦衣衛對刑訊很有一套,在他們手裡,就沒有問不出來的話!
更何況是高起潛這種貪生怕死的貨色,不到一個時辰,便問出了想要的口供。
單單北京城中,這貨就有三處存貨地點。
狗雜衚衕,藏了兩萬兩黃金!
四嘎衚衕,藏了美婢八名,外加白銀七萬兩!
鳥槍衚衕,藏了白銀五萬餘兩,還有大量的珍寶玉器。
除此之外,在昌化,他還有一處私宅。
問出這些口供所付出的代價就是,高起潛已經被折磨的奄奄一息了。
薊鎮是軍鎮,白廣恩帶著部隊出關後,城中只餘一些老弱殘兵,還有一些是隨軍的家屬。
囤軍制,就有這一點離譜,家屬可以跟在駐地。
等錦衣衛帶著高起潛回到薊鎮時,抓人的訊息早已在城中傳開。
看到以往高高在上的高起潛,此時卻被綁成了粽子,一個個都圍過來看起了熱鬧。
總兵府門前,李海天站在臺階上,看著聚過來的那些兵卒和家眷朗聲道。
“遼東監軍高起潛,深受皇恩卻不知盡忠!”
“殘害將士、貪墨不法、殺良冒功、視國法如無物!”
“今奉旨查辦,罪行確鑿,處凌遲之刑!”
“嘶~~~”
他的話音剛落,圍觀的人群中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
錦衣衛中走出一人,從背後取下一個灰色的包裹,開啟之後,裡面赫然是一張用極細的絲線編織成的漁網。
高起潛被扒光了衣服,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