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裡,程府。
方二提著兩壇醉仙釀,敲開了程府大門。
門房把他領到了院子裡。
程處默在當值,程咬金正在院子裡練武。
一杆馬槊舞的是虎虎生風。
看到方二過來,將馬槊隨手插到一邊的武器架上。
拿了一條帕子擦了擦身上的汗。
“程老哥這馬槊上的技藝,還真是讓小弟佩服!”
方二把酒放在石桌上。
“啊呀!我當是誰,原來是咱們的小英雄!快快請坐。”
程咬金看到方二過來,很是開心。
“程老哥此話怎講?”
方二有些懵。
“兄弟還不知道吧,你弄的那個炸藥包和蒙汗手雷,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大老黑和他兒子,這次用只用了三千精兵就滅了頡利四萬大軍,還俘虜了兩萬殘兵,皇上前日還讓議一議怎麼給你追加賞賜的事情,你說,你這算不算是小英雄了?”
程咬金絲毫沒有眼紅尉遲敬德的意思。
“我去!真的?”
方二不淡定了。
這尼瑪!
渭水之盟就這麼沒了?
就這麼?
沒了?
這不經意間,把歷史大勢都改掉了?
“那可不,估計過不了幾天,大老黑就要押著俘虜回來了,怎麼樣,你一手弄出來的東西,立了這麼大的功勞,興奮不?。”
程咬金笑著看向方二。
“功勞不功勞的無所謂,能幫到尉遲老哥就行,咱是那貪功的人嗎?”
方二雙手抱著後腦勺,斜靠在椅背上,抬頭四十五度看天,淡淡的說道。
程咬金無語了。
你丫的這個動作是什麼意思?
咱們倆兒正好好的說著話呢,你這舉頭望天是什麼鬼?
“兄弟,你這往天上看啥呢?要下雨了?”
方二像是吃了個死蒼蠅一樣。
好吧,裝逼失敗了。
“不說那個了,老哥,你剛才那馬槊耍的挺厲害啊!改天教教兄弟?”
“哈哈哈,不是俺老程吹牛,就這一杆馬槊,不知道殺了多少敵軍!這一身的武藝,可都是戰場上殺出來的。”
程咬金笑著把帕子扔給了一邊的丫環,端起石桌上的茶水一飲而盡。
“我聽人說大哥還用的一手好板斧,是不是真的?”
“那可不!劈腦袋!鬼剔牙!掏耳朵!這可是俺老程馬下的功夫,同樣不弱,你聽這名字,威風不?”
程咬金一邊說,還用手一邊比劃著。
劈腦袋確實威風。
鬼剔牙多少還有點兒意思。
可這掏耳朵,你確定不是足浴店的技師教的?
那玩意不是叫什麼耳燭的麼?
“那必須威風!老哥的三板斧聽說可是無人可擋啊!不過為啥不教處默?”
方二笑著問道。
“別提那個狗藍子,淨想著耍刀了,這些日子才轉了性子,跟我學馬槊,對了,這個槊鋒是你給打製的?”
程咬金一拍腦門兒,拿起剛才他用的那杆馬槊,放到方二面問道。
方二一看,這正是當時給程處默打造的那柄槊鋒。
黑黝黝的槊鋒上,一隻仰面嘯天的猛虎活靈活現。
“這不是我給處默的嗎?怎麼在你手上?”
“他?馬槊的毛兒都沒學會呢,這麼好的東西,放他手上白瞎了!對了,寶林的那個應該也被大老黑給拿去了。嘿嘿嘿。”
這貨不愧是強盜出身,搶自己兒子東西都不帶臉紅的,笑了兩聲之後,繼續說道。
“就這,李靖那老小子可是眼饞壞了,大老黑去了涇陽,這老貨隔三差五的過來煩我,你看哪天方便了,給他也來上一個?”
“老哥,做這玩意兒不費什麼,就是兄弟手頭上也沒有鐵料了,今天來就是想看看,老哥能不能給引薦一下長孫大人?”
方二把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長孫那老小子啊,也對,他家裡就是做這鐵器生意的,左右無事,走,把這酒提上,咱們去找那老小子喝酒去。”
程咬金從丫環手上拿過衣服披上,就拉著方二往外走。
長孫府和程府離的不遠,很快便到了。
程咬金像是回了自己家一樣,也不用門房通報,直接是拉著方二闖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