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活捉葛倫,官升三級,賞銀千兩!”
尉遲敬德不愧是一員名將,看著被嚇到吐血的葛倫,直接就下達了總攻的命令。
三千兵士,齊齊上馬,對著葛倫衝了上來。
“撤!快撤!”
葛倫慌了,調轉馬頭,帶著殘兵就向山谷裡折返。
沒辦法,山谷的出口被尉遲敬德堵上了,只能往回走。
二里多的山路,葛倫走的心如刀絞。
到處都是屍體和殘肢,更讓他感覺無力的,是一些被傷而不死計程車兵,抱著傷口或是殘軀在地上哀嚎著,求著身邊的同袍給他一個痛快。
葛倫無力救下他們,因為尉遲敬德帶兵就在後面緊緊的追著他。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短短不到半個時辰,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等到終於從山谷裡逃出來之後,葛倫向著身後望了一眼,這一下更讓他的心都在滴血。
整整五千大軍,此刻跟在他身後的,不足千人!
“撤!”
葛倫狠狠的一鞭子抽在馬屁股上,帶著殘部,向著頡利大軍的方向逃去。
尉遲敬德和尉遲寶林看著山谷裡的死傷無數的敵兵,心中說不出的痛快。
自己這邊無一人損傷,只是一些炸藥包就換來了如此大的戰功,不得不說這簡直就是奇蹟。
“爹,方大哥弄的這炸藥包還真好用,咱們還剩多少了?”
尉遲寶林向他爹問道。
尉遲敬德也不清楚,於是轉頭看向了他的參軍。
參軍姓周,名德江,是跟著尉遲敬德一起追隨李二的,這些年大大小小的戰事,都是他跟著尉遲敬德一起打過來的,一般向後勤這種事情,都是周參軍在管。
“將軍,炸藥包咱們這次出來帶了三千個,剛才埋伏用去了八百,還有兩千多呢。”
周德江見尉遲敬德看向自己,連忙彙報。
“這麼好的東西,兩千個,暫時夠用了,不過,還是派人回長安,請工部再護送一些過來,以備不時之需。”
尉遲敬德說道。
“是,屬下這就去辦!”
距離涇州五十里,頡利大帳。
“報!可汗!”
一個士兵高喊著從帳外進來。
“報你大爺!老子自己來!”
全身狼狽的葛倫跟在他後面進了大帳,一腳把士兵踹了一個跟頭。
那士兵訕訕的爬起來,退到一邊。
“葛倫將軍,不得無禮,軍中之事自有章法,你這樣成何體統!”
頡利坐在大帳中間,對葛倫的做法很不滿意。
“頡利,不是老子不懂規矩,只是事情緊急,沒空等他給你通報。”
葛倫從頡利面前的矮桌上,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什麼事情如此緊急,你不是在前面做先鋒嗎?是李世民那邊有了動作?”
頡利向著葛倫問道。
“從前些日子起,那李世民就派了尉遲敬德到了涇州,這些天一直派兵對我先鋒軍進行騷擾,弄的老子煩不勝煩,今天被老子撞到了他的兒子,哪有放過的道理。”
“於是我便帶著先鋒軍追了上去,沒想到,在一處山谷遭了唐軍的埋伏,傷亡慘重啊,還請大汗再派些兵馬給我,我一定要去取了尉遲敬德的人頭,才能出了這口惡氣!”
葛倫岔岔不平的說出了自己的遭遇。
“什麼?傷亡慘重?到什麼程度?”
頡利有些不敢相信。
“那尉遲老兒也不知道弄的什麼東西,埋伏在山谷兩側,老子率兵經過的時候,那山谷之中突然發出巨響,然後便是一陣的地動山搖,飛砂走石,老子五千先鋒軍,一下子折在裡面一多半。”
“還請大汗趕緊派兵給我,那尉遲老兒父子肯定沒走遠,現在過去,還能追上他們,老子要報這山谷之仇!”
葛倫氣的把手中的杯子,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沒想到,你葛倫也有今天!”
大帳中還坐著一些別的部落的首領,看到葛倫的樣子和他說出慘敗的經過,幾個平日裡和葛倫不和的首領,頓時大笑。
“我去你瑪德!再笑一個試試,老子弄死你!”
葛倫紅著臉,拔出了腰間的佩刀,一刀砍在那人面前的矮桌上。
“葛倫!你別太過份!平日裡敬你是大汗的叔叔,給你三分顏面,你還真當我阿史那思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