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方二回到家中時,柴月在院子裡的搖椅上躺著曬太陽。
小青和杏兒坐在一邊像是在繡著什麼東西。
這還是方二第一次見到二人幹這個,於是便問道。
“這是做什麼呢?”
“郎君回來啦,她們在給妾肚子裡的孩子做衣服呢。”
柴月抬頭微微一笑。
懷孕近六個月,小腹隆起,直坐已經不太方便了。
“岳父大人呢?”方二來到柴月身邊坐下,拉過她的手問。
“還在屋裡躺著呢,臉上都破相了,不好意思出來。”
柴月手指屋子的方向說完,然後轉頭看向方二。
“對了郎君,那幾個士兵你可不許罰他們,他們當時也不知道爹爹身份的。”
“嗨,等回頭岳父大人好了,是打是罰看他吧,畢竟被傷成了這樣,怎麼也得讓他出口氣不是?”
方二笑道。
說完,側著身子,把耳朵湊在柴月肚子上,想要聽聽裡面小傢伙的動靜。
柴月看到他的動作,臉上洋溢著母性的慈祥,嘴角浮起幸福的微笑。
“爹爹也知道分寸的,這都兩天了,也沒說處置他們的話來。”
“咳咳咳!誰說老夫準備就這麼算了?”
頂著兩個烏青眼的柴紹,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院子裡。
“爹爹,您怎麼出來啦!”
柴月見狀,連忙起身,把躺椅讓給了柴紹。
“躺了兩天,腰疼,起來走走!”
“小子,快把你那些兵叫過來,讓老夫出了這口惡氣。”
“不然老夫這就帶著月兒回瀋陽!肚子裡的娃以後也姓柴了!”
柴紹一邊說,一邊在柴月的攙扶下走到躺椅邊坐下。
方二:“”
尼瑪的,要不要這麼玩賴!
竟然敢拿咱老方家的種威脅咱?
“青兒,去把他們叫過來。”
為了崽,這不算慫!
“是,老爺。”
小青將手上的繡花工具放在一邊,起身朝著前院走去。
不多時,兩個班,三十個士兵跟在她的身後來到後院。
“天火軍一師二團一營二連一排,一班、二班向公爺報道,請指示!”
兩個班長帶著手下立正敬禮。
“稍息!”
方二起身還禮後,看向柴紹。
“岳父大人,人來了,您看著辦吧。”
方二這痛痛快快的把人給叫了過來,讓柴紹倍感意外。
這小子,不是愛兵如子的麼?
可這些人已經站在這裡了,真把他們打殺了,也失了自己的身份。
一介國公,為難自己女婿家的忠僕,這說出去怕是會讓那些老兄弟不齒。
可若不幹點兒啥,自己屁股還疼呢著,這都兩天了,還只能躺著,一坐下去就鑽心的疼。
想到這兒,柴紹看了看身邊的兒女還有小青,朝方二招了招手。
“扶老子起來。”
方二就在他邊兒上坐著呢,伸手將他扶起。
“走,去前面!”
“你們也跟著過來!”
柴紹起身後,便徑直接前院走去。
方二扶著他,兩個班計程車兵緊張的跟在後面。
等到了前面的二進院後,柴紹看著面前的兩個班,咬牙切齒的道:“前日是誰下的黑手!站出來,不然全都砍去雙手,貶為奴隸!”
“岳父大人,你這可就不對了啊!”
方二聽到這話,馬上就急眼了。
“怎麼,你還為了這幾個兵,跟老夫翻臉不成?”
柴紹怒視著方二,只是兩個眼圈烏青腫脹,這一瞪,反而頗具喜感。
“您打幾下出出氣就行了,小子還能就這麼看著你把他們弄殘了?”
“這可是小子辛辛苦苦練出來的兵,沒死敵人手上,自己把自己弄殘了?這讓小子怎麼跟其他兄弟交代?”
“再說了,那日誰讓您穿著便服來著?”
方二的語氣很強硬,事情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樣,他已經做好了準備,若是柴紹真下狠手,那不好意思,這裡是瀋陽,姓方的說了才算!
“譙國公,那天是小的下的黑手,一人做事一人當!您要殺要剮衝俺來,莫要為難俺們公爺和兄弟們。”
就在這時,三十人中一名士兵走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