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方某沒看錯人!”
“那人是鄭家的管家,已經交到刑部去了。”
“但是單憑一個管家,是萬萬不敢做這種事情的。”
“所以,本將軍有理由相信,他的行為,是受這鄭家家主授意。”
“所以,本將軍才帶兵特意在此地停留。”
“馮刺史不用理會,鄭家自有本將軍來炮製,你該做什麼還做什麼。”
“等事情結束,本將軍自會離去,到時候,沒了鄭家,也請馮刺史放開手腳,善待治下黎民百姓。”
方二說完,起身對著馮刺史行了一禮。
“既然如此,那本官便不再過問。”
“告辭!”
馮興安連忙起身還禮,然後便直接離去。
並非他就這麼輕易的相信了方二。
而是他沒有辦法不信!
三千兵馬,從長安一路來到河間郡。
一千多里的路程。
若是私自調兵,早就被朝廷追究了。
而他方二敢坐在這客棧裡,和他直言不諱,必定是有所依仗。
反正是鄭家倒黴,那就樂見其成唄。
馮興安走後。
方二讓客棧的掌櫃找了一塊木塊和筆墨。
在上面寫了幾個大字。
帶著關長他們再回鄭宅。
直接插把木牌在鄭宅對面的路邊上。
然後又安排了幾個人去盯住鄭家其他的出入口。
“河間鄭氏,通敵高句麗,竊取國之利器,三日後必有雷霆之怒降下,以示天罰!”
木牌從插上那一刻起,便有人開始對著指指點點。
河間鄭家家主鄭無雙聽到下人的稟告。
氣的是七竅生煙。
“這是什麼人乾的!派人,去把那牌子給我砸了!”
管家不在,那下人連忙去找護院的頭頭。
然後,便是十幾個拎著水火棍的家奴衝出了鄭宅。
“哪裡來的~~!”
那家奴的話還沒說完,便又咽了回去。
只因燕雲十八騎人人亮銀甲,手持陌刀就站在那木牌後面!
方二見到有鄭家家奴打手出來,摸出手槍,對著最前面的那人就開了一槍。
子彈並沒有打中那人。
卻準確的在那人腳前打了一個坑出來。
見了這陣勢,那家奴直接就慫逼了。
火槍對於鄭家來說,已經不是秘密。
雖然對面那人手上拿的和傳聞中說的不太一樣。
可是那聲音和打出來的子彈,卻是一樣的!
這那麼再往前一點,自己的腳就變成那個坑了!
連忙退回鄭宅,緊閉大門。
“家主,不好了,外面來的是官兵!十幾個人,都穿著亮銀甲!而且還有火槍!”
“你說什麼?”
鄭無雙懵了。
什麼情況?
難道是管家在長安出事了?
可管家的家小都在鄭宅,他就不怕自己一怒之下,全都給殺了?
心中大亂,在院子裡來回的走動。
門外被人用火槍守著,那單靠自己家裡的這百十號人,真不一定衝的出去。
想到這裡,鄭無雙用帕子擦去額頭上的汗珠。
“來人,馬上派人去城外請十八山寨的寨主前來!”
“記住,從後面走!”
鄭無雙突然停下腳步,對一邊的下人說道。
呂帛看到後門有下人出來,就讓司馬萬跟上去盯著。
另外讓白松去向方二稟告。
“幾個下人而已,不必理會,你去告訴柱子,放他們出城,派幾個人遠遠的盯著就行。”
方二很好奇鄭家這時候派人出城,是有什麼打算。
當夜。
十八個長相兇惡的漢子,先後從鄭家後門悄悄的溜了進去。
這些都被呂帛遠遠的看在眼裡。
這是找了土匪來幫忙?
看來,豢養土匪山賊還真是鄭家看門的買賣呢!
這小小的河間郡,居然能一下子來這麼多!
那長安那邊呢?會有多少?
看來前些日子拿山匪練手,還真是錯有錯著了。
鄭宅內院。
鄭無雙看著眼前的這十八個土匪頭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