闇火不再說話,徑直朝櫃子走去,從裡面拿出東西來吃,不再搭磊人,似乎在逃避這個問題。
大家望了他一會兒,歌特無奈地說:“既然他說沒有,那就是沒有吧——我們現在可以跟夏侯先生的故事打分了嗎?”
夏侯申說:“恕我直言,他現在的狀況讓我認為只能有兩種可能性——第一、他做了那個噩夢,但是不願承認:第二、他昨晚回房間後,大概又不願用生命來冒險了,最後還是使用了那個‘保命的方法’。”
荒木舟走到闇火身邊。問道:“真的是這樣嗎?是這兩種情況之一?”
闇火垂著頭,嚼著一塊午餐肉。他並沒做過多的解釋,只是重複著剛才的話:“我沒做噩夢。”
荒木舟回過頭,對眾人說:“我看不用再問了吧,情況大概就跟夏侯申說的差不多。”
“那這件事情還是不清不楚呀——我們到底該怎麼跟夏侯先生的故事評分呢?”萊克問。
夏侯申說:“就憑你們自己的判斷和直覺吧——你覺得是真的,就是真的:你不相信,就當做虛構的好了。”
“就這樣吧。”荒木舟說,
“我們現在就打分。”
南天從櫃子中拿出紙和筆,準備挨著分給每個人。這時,他看到一個人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是徐文。昨天晚上他沒參加講故事,今天又很久都沒下來,以至於大家都快忽略他的存在了——現在看到他走下來,才想起還有這個人。
徐文還是那副萎靡不振的模樣。他看到眾人聚集在大廳,又看見南天手裡拿著紙和筆,不禁覺得奇怪,強打起精神問道:“你們白天都在講故事?”
“不是,夏侯先生昨晚講的故事我們還沒打分呢。”南天說。
“哦。”徐文應了一聲,並不多問,走到櫃子前,拿了一個麵包和一盒牛奶,轉身又要回房裡去。走到樓梯口,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事,回過頭問了一句:“你們……晚上有沒有遇到什麼怪事?”
大家都愣了一下,南天問道:“您說的是什麼怪事?”
徐文張了張嘴,低聲道:“唔……算了,沒什麼,大概只是巧合吧……”
荒木舟帶著不滿的腔調說:“什麼巧合?你把話說明白些,別這麼藏著掖著的好不好?
徐文遲疑了片刻,說道:“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兩天晚上,我老是做同一個怪夢,然後被這個可怕的噩夢嚇醒。”
夏侯申的頭緩緩抬起來,目瞪口呆地盯著徐文,他的表情和動作都凝固了。
其他人吃驚的程度也不亞於夏侯申。龍馬張口結舌地問道:“你說清楚些,是怎麼回事?”
徐文顯然也很詫異,不知道大家為什麼在聽到他這句話後,都變得緊張起來。他不安地說道:“前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噩夢,被嚇醒了。本來我沒怎麼在意,但沒想到,昨天晚上,我又做了同樣的一個噩夢——而且奇怪的是,這兩次被嚇醒我都看了手錶,發現時間居然是一樣的。”
我的天哪——南天感覺一陣寒意迅速遍佈他的全身,令他感到汗毛直立,他震驚連呼吸都暫停了。
夏侯申的驚駭程度是南天是數十倍,他的眼睛幾乎都要瞪裂出來,臉上的血色也褪了個一乾二淨,整個身子開始微微發抖。
北斗帶著焦急的口吻問道:“徐文先生,你做的那個噩夢是什麼內容,還記得嗎?”
徐文搖著頭說:“記不起來了,每次一醒來,我就會忘了那個夢境,只是透過心中的驚駭能感覺到,那是一個非常可怕的噩夢。”
“您醒來的時間是幾點?”
徐文嚥了口唾沫:
“兩次的時間都是在凌晨4點18分左右。”
“這不可能!”平日裡穩重老成的夏侯申此刻像瘋了一樣,“我昨天晚上才講的這個故事!你說你前天就遇到這種事了?”
徐文嚇了一大跳:“什麼故事?我做的噩夢……和你講的故事有什麼關係嗎?”
夏侯申瞪著那雙銅鈴般的眼睛,神情突然變得猙獰起來,他怒吼道:“我明白了!你是故意陷害我的。對吧?你有意用這種方式,使我講的故事和我們現在所經歷的事‘雷同’!”
徐文嚇得臉都白了,他連連朝後退著:“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根本就沒聽你的故事……還有,我為什麼要陷害你?”
“因為你就是那個該死的‘主辦者’!”夏侯申咆哮道,
“你昨晚假裝說不參加講故事,卻躲在房間裡悄悄地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