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招過去。
我故意露出個破綻,讓溫不同的短匕戳進了我的胸膛,甚至離我的心臟只有那麼毫釐之差。
“噗!”
我猛地吐出血來,“神色劇變”,連忙提槍轉身就要往周圍躥去。
“小子受死!”
溫不同果然來追我。
我感應到他的短匕離我越來越近了。
我並沒有回頭,但眸子卻愈發的冷冽起來,手中槍猛地調轉槍頭,朝後戳去。
“噗!”
霎時間,我的脖頸被股熱燙燙的鮮血給淋到了。
我這才停下腳步,回頭。
溫不同的胸膛正中已經被我的長槍給戳穿了,槍頭已經全部沒入他的體內,穿透到他的背後。
他還沒死,眼神裡有疑惑,有不甘置信,有痛楚,有怨恨。
周圍,他帶來的那些人已經有些慌了。
溫不同死死看著我,生命力再迅速的流逝。他體內的經脈已經被我的氣機給破壞了。
“叮鐺!”
他手裡的匕首掉落到地上,他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來,已在彌留之際。
我看他嘴型,也看出來這老雜毛說的什麼,他竟然說的是,“操你媽……”
我也不知道該怒還是該笑,這老雜毛竟然罵我這樣的髒話,肯定是心裡憋屈到極點了。
最後,我還是忍不住笑了,“我他媽的就是要陰死你,你拿我怎樣?”
有時候我的確是個小心眼的男人,到現在,我還在為這老雜毛隱藏實力陰我而生氣呢!
“呃呃呃……”
溫不同雙眼瞪得滾圓,幾乎要鼓出來,死死看著我。張嘴,嘴裡卻全吐出來的是血沫子。
他到死的時候,眼神裡還殘留著滿滿的不甘和憋屈。
這時死在我手裡的第一個虛胎居士。雖然我耍了手段,但說到底,我還是勝了。
我拔出槍頭,溫不同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直到這時,周圍的人才完全回過神來。
那些跟著溫不同的人大亂,當即就想逃跑,但謝甚源和謝過源這兩兄弟早已經做好準備了,從天台往樓梯間處的門裡衝出來數十人,手裡都拿著槍,擋住了去路。
到這,便幾乎宣告溫家即將要徹底的消弭在人世間了,還剩下的,只能是老弱病殘。
有些人甚至想要跳樓,也有的外姓高手乞求謝甚源、謝過源饒過他們的命。
但是,謝家能夠走到現在這個地步,家主怎麼可能心軟?
謝甚源如我所想,沒有饒過這些人的命,通通殺我。我心裡想,要換成是我,我也會這麼做。
試想,若是死的是我,溫不同又會放過我的家人,還有整個謝家嗎?
金蠶蠱在賣力的給我修復著傷勢,讓得我還猶有餘力。
我走到司鴻釋玉面前,對她拱手道:“多謝海王菩薩相救。”
她眼神分明有些複雜,嘴裡卻只是淡淡吐出兩個字:“無妨。”
饒是我現在也已經是幼麒居士了,她對我的態度似乎也沒有熱情幾分,還是像以前那麼居高臨下。
我有些奇怪的打量她兩眼,沒有去理會不遠處的殺戮,走回到顏白雪的旁邊。
謝囡囡也忙跑過來了,幾乎和顏白雪異口同聲的問:“你的傷怎麼樣?”
我有些訕訕,“沒事,呵呵,沒什麼大礙。”
隨即,我的腰間左右兩道軟肉卻同時被她們給捏住了。
兩個婆娘似是商量好的,又同時問我:“你和司鴻釋玉是什麼關係?”
在這瞬間,我有相似的衝動。
天啊……為什麼我的女人都是醋罈子啊……
其實,這個問題我也想問問司鴻釋玉。她這麼幫我,到底是因為什麼緣故?
我的眼睛,再度朝著司鴻釋玉看去。而她,也正在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