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卻沒覺得滅蒙有還活著的跡象,“前輩您此話當真?”
持槍男子有些沒好氣道:“我騙你幹什麼?”
我撓撓頭,眼淚水都還沒幹,連忙抬手抹抹眼淚,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很快,楚香香和楚老奶奶也走上來,楚香香問我說:“莊嚴哥哥,你怎麼樣?”
楚老奶奶則是微微朝著持槍男子施禮:“多謝前輩相救了。”
武道界達者為先,不管年紀如何,只要是實力更強悍的,那就有資格被稱為“前輩”。
我衝著楚香香點點頭,示意我沒事,然後又繼續偏頭緊緊盯著滅蒙。持槍男子說滅蒙體內的生機在逐漸復甦,我卻還沒有看出任何的苗頭來,期待奇蹟的發生。
可是,直到日頭上升許多,滅蒙都還沒有復甦的苗頭。
至於我體內的金蠶蠱,也同樣沒有任何的動靜。
再這麼等下去也不是個事,持槍男子對我們說:“若不然將它先抬到我家裡去?”
我想想,朝著持槍男子躬身道:“叨擾前輩了。”
持槍男子笑著點點頭,隨即雙手舉起滅蒙就往他的家裡走去。
楚香香和楚老奶奶扶著我走到山下,到持槍男子家裡,然後又去把楚香香的父母給抬了進來。
持槍男子不僅僅穿著像是個農民,他家裡的擺設和普通的農村家庭也沒有任何的區別,都是那種請木匠製作的傢俱。在捧當鄉這裡,可沒有城市裡那種陽氣的成品傢俱賣。
這個家裡,還有個極漂亮極有氣質的美婦人,是持槍男子的妻子。
剛到裡面坐下,我就對持槍男子說道:“請問前輩高姓大名?救命之恩日後定當報答。”
他讓他的妻子給我們泡茶,自己端坐在主位上,笑道:“高姓大名談不上,我叫段正鵬。呵呵,要不是看到你們在生死關頭還選擇先救我們鄉里的那兩個小娃娃,我可不會出手救下你們。對了,剛剛這幼麒居士是誰?為何要至你們於死地?”
我心道,這位前輩竟然連萬蠱窟窟主西摩紅都不認識,看來是那種長久隱居深山,不問世事的修士。
服用過丹藥後,我的傷勢已經穩定很多了,說話無礙,當即說道:“這人是萬蠱窟的窟主西摩紅,我殺了他手下的兩個天魔,還有個萬蠱窟的長老,所以他才想要至我於死地。”
段正鵬段前輩聞言點點頭,沉吟道:“萬蠱窟我倒是有所耳聞,據說是個臭名昭著的勢力。”
我很是認同的點頭,接過段前輩妻子遞過來的茶水,問段正鵬前輩說:“前輩,您剛剛所說的幼麒居士是什麼意思?”他剛說到幼麒居士的時候其實我就注意到了,只是他當時在問我話,我就沒有當即問他。
聽到我問這個問題,楚老奶奶和楚香香也不禁朝著段前輩瞧過來。
段前輩的褲腿上還沾著黃泥,真看不出來高人模樣。他說:“你們不知道虛胎之境的實力劃分麼?”
我稍稍愕然,因為我覺得自己離著虛胎之境還有很遠,是以真沒用去了解過這個問題。
段前輩看我們的表情,便心中瞭然了,笑著給我們解釋道:“虛胎之境的修士本是分為三個層次,分別是初期、中期、後期,分別被稱之為幼麒居士、雛鳳居士、冢虎居士,但後來有人為區別於普通的後期虛胎修士以及最為頂尖的虛胎修士,於是又在後期之上約定俗成的形成了一個虛胎圓滿的境界。而圓滿的虛胎修士,則被稱之為臥龍居士了。”
我聽完,不禁問道:“那前輩您現在是?”
段前輩頗為灑脫的道:“我資質愚鈍,修行上百載也不過是堪堪要達到雛鳳居士的門檻而已。”
堪堪要達到雛鳳居士的門檻?那就是說快要到達虛胎中期了?
就段前輩這樣的高人,竟然還說自己資質愚鈍,我真不知道全國還有多少強者隱藏著。
在經過一陣交談後,段前輩對我根底也瞭解幾分了,見我們這行人傷的傷,暈的暈,擔心西摩紅會在捧當鄉外埋伏我們,便留我們在他家裡居住休養,等傷好再走。
我瞧瞧我們這幫人的確挺慘的,也就半推半就的答應了。
我、楚老奶奶、楚香香都有重傷,滅蒙還是生死未卜,實在不宜在這個時候繼續動身。
於是就這樣,我們在段前輩的家裡住下了。
不過我還是給顏白雪和燕傾城打電話報了平安,也告訴她們楚香香已經找到了。
不知不覺間便是幾天時間過去。
我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