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郊外,我和馮勤勤兩人搭乘公交車進荊市城區內,然後就在西站附近開了間房。西站這種車站附近哪能有什麼好賓館,我為安全起見,又選擇和馮勤勤開單人間,這讓得肥婆老闆娘看我們兩的表情都有些不對勁了。
我只能心裡苦笑,不是我不想去住大酒店,而是溫家手眼通天,我要是去住大酒店,只怕要不得多久就會被他們發現。也只有西站這種人流如潮的地方,才能夠為我和馮勤勤提供最好的掩護。饒是如此,我也不打算在這裡長住,我很清楚。對付溫家,只能打游擊戰。
是夜,我和馮勤勤兩人喬裝打扮後出門而去。
我剃著寸頭,又讓馮勤勤在我右臂和胸膛上畫上青龍刺青,帶著耳釘,還帶著只不算太豪的十多萬的江詩丹頓手錶,實足像個放蕩不羈的小貴公子。之所以說小,是因為我這種打扮檔次還真算不上大貴公子。
只是,我想以我的氣勢,看起來肯定也頗為耀眼了。
這種氣勢,實在我這幾年來隨著實力的水漲船高而潛移默化來的。
馮勤勤則比我顯得要更多幾分痞氣,這傢伙算是本色出演,讓我彷彿又看到了以前的他。
我們兩選擇分兵出擊,就從荊市西區這邊開始。他去龍亨娛樂城,我則是去挪威森林。
龍亨娛樂城和挪威森林酒吧都是荊市西區這片最高檔的夜場,其中或多或少都有溫家的影子。我這兩年來沒少打聽溫家的事情,知道他們家裡有不少人都喜歡在荊市的各大夜場裡消費,哪怕是內勁高手也同樣如此。內勁高手也是人,而且覺得自己超乎常人,哪能不喜歡在外邊玩女人?
馮勤勤現在實力還不行,我讓他別出手,只是讓他去龍亨娛樂城蹲點。
離開賓館前,我跟他說:“看到溫家的內勁高手通知我,千萬別冒然出手,出手的事情由我來。”
他答應得鄭重其事。現在的馮勤勤不是以前的馮勤勤了,我想他應該清楚事情的輕重,倒也算放心。
從賓館離開,我就徑直坐計程車去了挪威森林。
荊市的西區和南區相較於東、北兩區要落後些,在這裡沒有形成規格的酒吧街和夜場街,不像是東區,光是聚焦數十家酒吧的酒吧街便有兩條。西區這,夜場可以說是星星落落,遍地開花,但在整個荊市都出名的並不多,除去挪威森林和龍亨娛樂城外,能稱得上檔次的也就那麼不到五六家。
這種行業,就沒有不沾黑的,大的大黑,小的小黑,大多數都是道上人開的,要麼就是佔股。
挪威森林有溫家的影子,檔次自然是豪華非常,門庭若市。依靠著單獨的門店就能保持這樣的生意,這足以說明挪威森林的不簡單。據說,挪威森林有個全荊市都出名的夜場皇后,營銷手段和美貌堪稱是夜場界的傳奇。
甚至以前我在寧縣做網咖主管時還特地來挪威森林想瞻仰瞻仰這位夜場皇后的美貌,可惜沒能遇到。
看著挪威森林燈光蘊蘊的門牌,我忍不住微笑,隨即往裡面走去。
以前我還特意來這瞻仰夜場皇后,現如今,哪怕是這夜場皇后站在我面前,我也未必會把她當回事吧?
挪威森林作為荊市的老牌酒吧,還是那麼的熱鬧,燈光夢幻,充滿著時尚與放縱的意味。
曾經有人說,挪威森林未必是最漂亮的酒吧,但絕對是外遇最多的酒吧。
這裡,不缺乏寂寞的漂亮女人。白領、少婦,甚至嫩模,都有。
據我所知,溫家有那麼幾個老色鬼可是喜歡來這裡光顧。
我走到挪威森林裡,徑直坐到吧檯那點了杯威士忌慢飲慢酌,實際上在默默打量著酒吧裡的人。
挪威森林挺大的,人又多又噪雜,我要想找到溫家人也不容易。
說來好笑的是,以前我來挪威森林時,沒有誰來搭理我。但今夜,卻是接連有幾波女人過來邀請我喝酒了,我不知道她們是看著我的長相來的,還是衝著我手上的江詩丹頓來的。
說實話,這些女人中不乏美女,但是,我全部微笑著搖頭拒絕了她們的邀請。
首先,我對這個已經有些厭倦了,其次,夜場化妝的女人,卸妝後應該需要打個五到八折吧?
我這種行為無疑是有些特立獨行了,倒是讓得那些女人更加對我感興趣,接連有人來撩撥我,還有的在不遠處瞄著我。都是男人喜歡被吊著,越是得不到的就越喜歡,誰說女人不是這樣呢?
不過,我卻是顧不得她們了,因為我終於看到溫家人的身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