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枚晶潤透亮的天藍色玉墜裡,赫然有絲絲血紅色的從裡面蔓延開來,像是人的經脈,又像是樹葉的脈絡。這種奇異的變化,讓得我當場便看傻了眼睛。
我生怕放過一絲絲細節。
然而,緊接著發生的事情,卻又大出我的意料。
我感覺血紅色的線還沒有完全蔓延開來,這些紅線竟然又猛然間消失不見了。
若不是剛剛瞧得太真切,我甚至都懷疑這是不是我的錯覺。好好的紅線,怎麼突然間又沒了?
我捏起兩枚玉墜,左瞧右瞧,但兩枚玉墜恢復原樣後就再也沒有出現什麼變化了。
“臥槽!”
我心裡忍不住暗罵,這玩意兒怎麼也不給配個說明書的?
當晚,我幾乎是用盡辦法,水淹、火燒、牙咬、拿大腳丫子燻,可血紅色的線再也沒出現過。
不知不覺我都玩到天亮了。
我看著晨曦慢慢從窗外照射進來,不禁感嘆:“難道是緣分還未到麼?”
我不得不放下“悲離”、“歡合”,開始運轉周天。修煉就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是不可懈怠的。
運轉過九個周天,這夜的疲憊彷彿盡去。我覺得神清氣爽,在房間裡練了陣太極,洗漱後便提著東西離開了酒店,往江麗的汽車站去了。離句點鎮最近的城市就是江麗了,也只有這裡才有直達句點鎮的汽車。
後來,在去句點鎮的路上,我借這個時間睡了會兒。
雖然對於我們這種人來說一晚不睡並不會影響到精神,但睡眠還是能補就要補的。如果不是情況特殊,我很少耽誤晚上睡覺,因為睡著後人體的很多機能才能發揮作用,譬如排毒什麼的。我們練家子也是人,不排毒的話早晚得出毛病。
到句點鎮。
這裡已經是處於斷橫山脈裡面了,這段高速路對幾乎只活動在江南與江北地境範圍內的我來說可以說是極為刺激了。怎麼說呢,有極度彎彎繞的盤山公路,也有幾乎達到六七十度的大坡,還有長跨數千米的鋼鐵大橋。大橋下,是滾滾波濤,哪怕我是內勁大師,也沒有把握摔下去後還能活著。
我來的車上還有不少本地人,看他們的表情,卻是司空見慣,沒有半點擔心的。
說實話,我在句點鎮的汽車站下車的時候還真有點腿腳發麻。
大山區裡面多是不富裕的,哪怕句點鎮的水泥路已經通道鎮子裡,但我仍發現這裡還有很多的黑白瓦房,這在我們江南的鄉下都已經不多見。句點鎮的汽車站雖然清潔,但是真顯不出來有多豪華。
我下車後,提著東西站在汽車站的門口,撥通了祁藥香的電話:“我到句點鎮了。”
她說好,然後又在我的猝不及防中把我的電話給掛了。
我心裡覺得有些好笑,這個女人還真冷淡。
沒兩分鐘,我的手機就響了。
聯絡我的不是祁藥香,而是個陌生電話。“您好,請問是莊嚴莊供奉嗎?”
這位同樣是個女人,可態度語氣就要比祁藥香好得多了,而且聲音裡面充滿靈動。我覺得這肯定是個可愛的女孩,或者女人。
我說:“對,我就是!”
她說:“您現在是在句點鎮的汽車站嗎?”
我又說:“是!”
她好似顯得有些雀躍:“那您稍等,我馬上就過來接您。”
我說:“好咧,麻煩你了。”
然後,我率先把電話掛掉。初來句點鎮這種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還真怕呆在這接待我的藥仙谷弟子也是個祁藥香那樣的冷淡性子。這位姑娘從說話的語氣裡聽起來應該是個很好相處的人,這讓我心裡多少有些歡喜。
我把手機收到兜裡,環首四顧。
句點鎮整個就是處在大山群的中間,四面都是連綿不斷的山,我能看到藍天、白雲、高山。
拋開經濟繁榮與否,這裡當真是個世外桃源般的地方。
我還隱約感覺到空氣中瀰漫著溼氣,恍然想起,歷史上出名的沙金江就從這句點鎮流過呢!
燕傾城讓我來這兒採藥,難道是讓我去接近藏西省那邊的斷橫山脈中的雪山上採藥?
我覺得,需要我這種內勁大師親自出馬的,也只有大雪山那種人間罕至的地方了。
不多時,奉命接待我的那位藥仙谷弟子就來了。
她穿著不是少數民族服飾,上身白色印花女上衣,下身泛青色牛仔褲,顯得倍兒清爽。
我有這麼個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