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病房的門再度發出“咯吱”響了。
謝囡囡猛地住了手,把蘋果從我的嘴裡拔了出去,差點連牙都給我拔了。
我看著那顆沾滿我口水與淚水的備受摧殘的蘋果,破口大罵:“謝囡囡,我日你大爺!”
顏白雪帶著溪溪走過來了,滿臉狐疑的看著我和謝囡囡,“你們……”
謝囡囡絕對是個惡魔,竟然滿臉嬌羞的說:“嚴嚴,你要日就日我嘛,幹嘛日人家大爺嘛……”
聽著她嬌嗲嗲的語氣,顏白雪的整個臉色都變了,都快往外冒寒氣了。
還好溪溪不懂這個,她只是小臉苦巴巴的望著我,眼淚都要出來了,“爸爸你怎麼了?”
我嘴角直抽抽,“沒、沒事。”
看著顏白雪冒著寒氣的俏臉,我心裡實在是擔心的厲害。
眼瞧著幸福都在我跟前招手了,該不會被謝囡囡這瘋婆娘一棍子給攪和了吧?
我真是恨不得把這瘋婆娘給踹飛出去。嚴嚴,我嚴她個屁,虧她叫得出來。
我冷著臉說:“謝囡囡,玩笑歸玩笑啊,要是你再鬧,我可就真翻臉了。”
她卻是說:“怎麼?你老婆來了你就害怕了?”
說著,她竟然是站起身來對著顏白雪說道:“以後你做大的,我做小的,這總可以了吧?”
說完,在顏白雪的目瞪口呆中,她把手裡的蘋果輕輕放到床頭櫃上,並嗲嗲的對我說:“老公,這個蘋果你可要吃完喲,人家削得手都酸了呢!”
然後,她就這樣走了。走得風情萬種,那屁股扭得,就像是被人提起來的蛇似的。
我整個人都傻了。不得不承認,謝囡囡這招挺狠的,對我的暴擊高達一萬點。
回過神來,我就連忙對顏白雪說:“白眼,你、你別誤會,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這樣的。”
溪溪在旁邊突然奶聲奶氣的問我:“爸爸,為什麼剛剛這位阿姨叫你老公啊?不是隻有媽媽才能叫你老公嗎?”
我真不知道這小丫頭從哪學的這些東西,但是,顏白雪的臉色頓時變得更為難看了。
她瞥了瞥床頭櫃上那顆滿是牙印的蘋果,平淡的問我說:“蘋果挺好吃吧?”
我能感覺到她話語中的“殺氣”。
我苦笑著說:“白雪……”
話沒說完,顏白雪就冷冷打斷我:“請稱呼我的全名。”
我苦笑更甚:“好,你聽我跟你解釋啊!謝囡囡這瘋婆娘就是故意過來整我的,這顆蘋果她根本不是削給我吃的啊!她就是拿來塞我嘴的,你看看那些牙印,都是被她塞出來的。要不是你和乖溪溪進來得早,我都快要被噎死了。”
顏白雪的臉蛋卻仍然冷冷的,“人家女孩子為什麼無緣無故老來找你的麻煩啊?”
這……
我一時間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顏白雪了,難道給她說我打了謝囡囡的屁股?
而就是我這短短的遲疑,讓得顏白雪更加生氣了,直接牽起溪溪的手,轉身道:“溪溪,咱們回家。”
我急了,忙喊道:“我真跟她沒什麼呀!”
顏白雪回頭說:“但是你能保證人家女孩子對你也沒什麼嗎?”
我瞬間懵了,謝囡囡對我會有什麼嗎?這不可能吧?
這絕對不可能!她就是個睚眥必報的瘋婆娘!
我還是決定跟顏白雪實話實說了,“我被關在派出所的時候謝囡囡也在那,她不準那裡的人放我出去。我當時又急著趕到清幽齋有事,氣不過,就把她揍了頓。她這才過來報復我的。”
我以前沒和顏白雪說過和溫家比斗的事情,怕她多想,現在也不願意說。
還好,顏白雪聽到我這句話,終於是沒再繼續牽著溪溪往外邊走了。
她又折了回來,問我說:“你這身傷勢怎麼回事?”
我感覺到她對我的關心,愣愣的說:“沒事……就是和三叔過招的時候不小心摔了。”
但接下來顏白雪的話卻是讓我吃驚不已,她幽幽的說:“你為什麼不肯和我說溫家過來找你們麻煩的事情呢?”
我愣了好幾秒,才問她:“這件事是誰告訴你的?”
顏白雪說:“柳研。”
這又讓我吃驚了。因為我想不明白柳研為什麼會和顏白雪說這個。而她,又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我嘆息著說:“我不想讓你擔心,就特意沒有告訴你。”
顏白雪直視著我的雙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