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靠近中央舞臺的幾排座位最為豪華,上面還鋪著純白的獸毛毯,座位上的人卻是稀稀拉拉。
再往後些,有十餘排座位,全都是木製的椅子。這個區域是人數最多的區域,空位置已然不多了,他們的穿著都頗為華麗,都是絲質衣服,或是錦緞。
再後面,座位就比較簡單了,只是粗糙的石墩子。這裡的人只是稍比前面那十餘排稍微鬆散些。
他們的組成成份是最為複雜的,有穿麻布衣的平民,也有穿盔甲或是獸皮,甚至是袒露著膀子的冒險者。他們顯然要比前面坐著的那些人粗獷得多了,前面有人偶爾回頭,也會不自禁的露出鄙夷之色。特別是那些被富人們抱在懷裡的千嬌百媚的金絲雀們,她們那種做作出來的厭惡感更是顯得相當的刻薄。
柳兒的家族在天究城的地位還要超乎我的想象,她竟然是帶我到最前面的那幾排位置裡去坐。
有比鬥場的守衛把守著,但見到柳兒很恭敬,直接放我們過去。
趙月如和趙自知他們兄妹倆竟然也在這,見到柳兒,很是熱情的招呼著柳兒過去。
柳兒瞧瞧我,我聳聳肩,沒有反對,便跟著她過去了。
我真沒把趙自知這樣的貨色放在眼裡,連繼續和他生氣的興趣都欠奉。
他對我自然也是不感冒,不過也沒惹我。我坐在柳兒的旁邊,只有趙如月衝著我禮貌性的笑笑,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他們兄妹倆都找著話題和柳兒搭話,而我,則自顧自的打量整個比鬥場。
這裡和地球上的黑拳場並沒什麼區別。以前謝甚源的野獸會所也常常是這樣的場景。
這種地方,總是充滿激情與血腥。不過,對於錘鍊實力來說,的確是個好地方。
不多時,比鬥便要開始了。
主持人是個造型誇張的穿著獸皮的壯漢,但他的眼神很靈動,聲音也很有煽動性,顯然是個聰明人。
頭場比鬥便頗有些份量,雖然是金丹期強者的比鬥,但那主持人說這兩個金丹期強者都是比鬥場中的佼佼者。他們各自都已經是在角鬥場中連勝四十多場的存在,而今夜,註定有個人的連勝要被終結。
這種“殘酷”的規則,讓得在座的觀眾們更是群情激昂起來。
這種場合,賭博自然是少不了的。
賭博並不是地球的專利,只要有人的地方,這種活動總是會衍生出來。因為人有貪慾。
有許多比鬥場的侍女穿著極為暴露的衣服過來逐排問觀眾們是否需要下注。這算是道靚麗的風景線。
我看到有很多人都下注,幾乎是全民參與,只是有的人下注多,而有的人下注少而已。
到我面前時,我微微擺手,讓侍女過去了。
倒是我旁邊的柳兒也下了注,只是不多,只有幾十枚下品靈石。
趙自知特意要在我面前表現他的財大氣粗,傻逼似的下了兩千下品靈石,連他妹妹趙如月都在旁邊皺眉。
而侍女在觀眾們下完注後,會留張紙給下注人,上面寫著下注多少。這能在比鬥完後拿去兌獎。
等到侍女們端著盛滿銀票離開時,比鬥才真正開始。
兩個穿著獸皮的傢伙從下面走上舞臺。他們兩的面色都頗為兇惡,應該是從廝殺中走出來的人。
柳兒說,在天究城有很多人就是在比鬥場裡混跡為生,依靠著得勝後的獎金過日子。他們這些人上臺前往往都會把自己所有的繼續押自己贏,因為要是輸了,那通常是命都沒了,要錢也沒個屁用。而要是贏了,他們便會拿著大把的獎金去花天酒地。
是以天究城傳著這樣的話,“天究城最出手最大方的不是富豪,而是比鬥場獲勝的勇士們。”
趙自知突然問我:“莊嚴,要不咱們私下賭兩千枚靈石怎麼樣?我讓你先選。”
我看白痴似的看他,淡淡然吐出兩個字:“不賭!”
他被我的表情刺激到,眼中閃過怒意,隨即滿帶著鄙夷的吐出兩個字來,“窮鬼!”
我沒搭理他,就窮鬼這樣的字眼,自然沒法對我造成任何的精神傷害。
出來比鬥場,我對這裡的情況什麼也不懂,和他賭才是傻了。再說,我也沒有兩千靈石,的確是窮鬼。
比鬥在這個時候開始了。
舞臺上的兩個人開始廝殺,他們都拿著武器,這是要分勝負,也要分生死。
我發現他們這種在比鬥場靠獎金生存的人的確實力要比尋常的修士強悍不少,起碼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