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殿主聞言,隱秘的衝著我冷笑。他眼神裡滿是得意與鄙夷,大概覺得三師兄必然幫他。
而三師兄……
他雖然沒有幫助少殿主,但卻也沒有幫我出頭,只是道:“回師傅,弟子並不知情。”
這讓得我心裡對他有些失望。雖然說他可能也是無可奈何,為以後、為家人著想,但若是心中連正氣都沒有了,那還算得了什麼男兒?
人可以被生活壓彎背,有些事情可以服軟,但絕不能被生活給壓斷脊樑骨的。
若是三師兄自己服軟也就罷了,他現在這樣說,卻是等於把我給“出賣”了。
饒是如此,少殿主還是恨恨瞪他,顯得極為不滿。
“哼!”
殿主冷哼,似乎也沒有把事情始末要弄清楚的想法了,對我和少殿主說道:“你們兩在宗門內肆意打架,簡直不成體統,罰你們面壁思過十天,若再有下次,我便打斷你們的腿。”
我對於這個處罰倒是無所謂,而那少殿主,看向我的眸子裡頓時都能噴出火來了。
他那麼愛玩,恨不得天天都去萬樂街才好,罰禁閉肯定難受。
其後,殿主讓眾人都散去,就讓大師兄把我和少殿主都帶到禁閉閣去了。
在路上,草包少殿主還恨恨的看我,嘴唇張合著,說以後再收拾我。我則只是對他報以不屑的笑容。
玄春殿的禁閉閣很寬敞,但裡面黑乎乎的,什麼都沒有。
大師兄先把草包少殿主關到某件禁閉閣裡,然後帶我去旁邊那間,突然對我說:“以後少惹少殿主。”
我輕輕道:“是他惹我。”
大師兄瞧瞧我,眼神有些幽幽,嘆息道:“那你便讓著些他吧……”
我有些不高興道:“為什麼?”
三師兄選擇置身事外,這已經讓我有些不爽了,沒想到大師兄竟然也勸我退讓。
難道就讓那草包繼續猖狂?
大師兄卻是說道:“少殿主能活下來不容易,師傅和師孃都很寵溺他,眼下雖然為了公平,讓少殿主和你都關禁閉,但他們兩心裡肯定是有些心疼少殿主的。為了師傅和師孃舒心,也為你自己,以後還是離少殿主遠些吧!”
我微微皺眉:“活下來不容易?什麼意思?”
而這時,我們兩卻已經走到禁閉閣門口了。
大師兄開啟門道:“以後有機會再告訴與你聽,進去罷……”
就這樣,我初次在玄春殿被關了禁閉。
不過還好我耐性很好,在被關禁閉的十天時間裡沉心修行,倒也不覺得難熬。
只是,大師兄的那句話卻始終縈繞在我心頭,他說少殿主能活下來不容易,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出禁閉這天,是大師兄來放我和少殿主的。他先放的少殿主,少殿主卻是擋在我的門口,對我說了句“你給我等著”,然後才憤憤離開。沒想到面壁十天,這傢伙還這麼不思悔改。
我有些無語。他這樣子當真是像極了地球上的地痞混混。
大師兄在旁邊幽幽嘆息道:“當年師孃懷他的時候難產,差點母子雙亡,是以這些年才嬌慣著他。”
我輕輕點頭,心道原來是這樣。不過,我卻也覺得這並沒有什麼。
雖然說是難產,活下來不容易,但也總不能就讓他這麼橫行無忌下去吧?
但轉念再想想,修士本來就懷孕機率特別的低,殿主和殿主夫人把少殿主捧在手心裡也是理所當然。
想到這,我不禁嘆了口氣,心裡想著,那以後還是離這草包遠些吧!
拱手謝過大師兄後,我回到自己的房間,收拾好東西,便往集市裡去了。
再到藥香坊,小胖子和肖亦茗都在樓下,肖亦茗在迎客,小胖子在櫃檯裡算賬。
我剛出現在門口,肖亦茗就走上來問我:“莊大哥你怎麼這些天都沒有過來?很忙嗎?”
她眼神裡毫不掩飾對我的關心。
我笑道:“還行,我想著丹藥儲備還夠用,就沒有過來。怎麼了?又需要煉丹了嗎?”
肖亦茗的眼神有些幽幽的,“還好啦,丹藥倒是夠用,就是……”
她沒有說下去。
我心裡微凜,很識趣的沒有問,只是道:“夠用就好,那我先上去修行了。”
說完我就往藥香坊裡面走去。
我聽到後面肖亦茗在後面羞惱跺腳的聲音。
“莊哥!”
“莊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