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度踏到上海的土地上,這個繁華而又讓人迷亂的超現代大都市。
鄧子靜的事情,我從同事的隻言片語中也瞭解不詳盡,便直奔著之前上班的中介門店去了。
我到門店裡,找到店長,直言問他:“鄧子靜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現在中介公司和鄧子靜之間的委託還未完成,中介公司拿了鄧子靜的錢,想撇開這件事是不可能的。他們現在算是最清楚鄧子靜情況的,除去警方之外。
店長看到我背後的暗金槍,露出極為訝然之色,遲疑道:“莊嚴你這是……”
我隨口應付道:“這是我給我侄兒買的玩具。”
店長這才悄悄鬆口氣下去,說道:“鄧女士現在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不過很可能醒不過來。”
我微微皺眉:“醒不過來?”
他又道:“鄧女士可能是掉下樓的時候頭部受到劇烈撞擊,只怕會成為永久性的植物人。”
我內心再度湧起極其強烈的怒火,雖然竭力壓制的不讓氣息爆發出來,但還是駭得店長微微向了退了些,眼中露出害怕的神色。我問他:“那警方查出來是什麼人行兇的沒有?”
店長嘆息著搖搖頭:“暫時沒有眉目,說還在繼續查。”
我冷笑:“那麼高檔的別墅區,難道連監控都沒有?會不知道誰去過鄧子靜的家裡?”
店長被我的氣勢嚇得癱坐在椅子上了,滿臉煞白:“我、我……我也不知道。警方說……說整個別墅區的影片儲存剛好被覆蓋,所以……”
連店裡其他同事都被我嚇到,滿是驚懼的看著我。從他們眼裡,我感受不到以前那種親近了。
我的內心在告訴自己,鄧子靜的事情不關他們的事,我不該怪他們。
就這樣,我才好不容易又讓自己的內心恢復到平靜狀態。不過,這仇恨卻被我掩藏在了平靜下面,就像是海底的火山,一旦被引爆,那將會是毀天滅地之勢。
我看看店長和店裡其他同事,不再說什麼,只是轉頭往店外面走去。
到門口,店長突然顫顫兢兢地問我:“莊……莊嚴,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回頭,僅僅說出兩個字:“修士。”
他們全部驚訝,也全部恍然,隨即盡皆露出疑惑來。他們肯定在想我這樣的修士怎麼會來這裡上班吧!我則是在想,要是他們知道我是聖宗宗主,那更會露出多驚訝多疑惑的神色來?
對著門店裡的同事們都點點頭,我踏著暗金槍再度飛起,在空中劃過暗金色光芒,往別墅區而去。
哼!
整個別墅區的影片儲存都恰好被覆蓋,我不相信世界上還有這麼巧合的事情,除非兇手裡面就有那個別墅裡物業公司的人還差不多。別墅區的安保是物業公司負責的,現在鄧子靜出事,我當然找物業公司。
我徑直飛到鄧子靜那棟別墅所在的別墅區大門口才落下,揹負著暗金槍往保安室走去。
有六個保安,門外站著兩個,門裡面還有四個。他們看到我揹負著暗金槍,滿臉的防備。
在我離著他們大概還有五六米遠的時候,門外的兩個保安終於忍不住問我:“什麼人?”
他們說話中氣十足,應該是當兵退伍下來的,不是某些低端小區那種濫竽充數的社會混混。
我看著他們,說道:“我是被扔下樓的那個女人的親人。”
兩個保安微微震驚,隨即說道:“警察已經調查過了,你去派出所瞭解情況吧!”
因為我的氣息並未顯露出來,看起來和常人差不多,就是揹著暗金槍而已。他們並沒又對我太過忌憚。
我只是搖頭,邊往保安室裡走去,邊淡淡說道:“我是來檢視監控的。”
我當然不會去派出所了,因為我都已經知道派出所什麼都沒有查出來了,去也是白去。
左邊稍微年輕的保安可能是覺得我態度太拽,道:“警察都已經看過了,還有什麼好看的?”
我看向他,道:“難道你們的監控還得保密不成?”
他梗梗脖子:“監控關係到很多業主的隱私,我們當然不能隨便給外人看。”
他的話語裡帶著淡淡的上海腔,這可能讓他覺得自己要比我這個明顯是外地人的地位要稍稍高些。我能夠察覺到他眼神裡那種對我的淡淡輕視,雖然我揹負著暗金槍,但他還是把我當成土包子。
旁邊的年老些的保安到底經歷豐富些,忙拍拍年輕保安的肩膀,賠笑著對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