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
跪在我面前的雷戚忽地抬頭,雙目赤紅,手中靈劍直刺向我的胸膛。
他並沒有使用技法,因為時間來不及,而且,他也怕內氣凝聚時引起我的注意。
我其實有防備著他,這招偷襲能躲過去,但是我沒有躲。我想要徹底的摧毀他的道心。
“叮!”
他那在青山宗能排得上號的靈劍戳到我的丹田處,雷戚的嘴角剛剛露出得逞的陰狠笑容來,源金甲冑浮現,將他的靈劍牢牢阻隔在外,讓其再也沒能刺進去絲毫。
雷戚的陰冷笑容瞬間凝聚。
我揮槍,趁著他震驚時,將他的靈劍連帶著右手手臂齊根斬落。
血灑長空。
他慘叫,隨即捂住手臂倉惶而退,“你怎麼可能變得這麼強?怎麼可能變得這麼強?”
他幾乎被眼前的事實打擊得瘋了,要知道,以前我在他面前不過是隻螞蟻而已。
而現在,我卻完全將他碾壓。
看著他鬼哭狼嚎的還懷著僥倖的想要逃離的背影,我心中冰冷如鐵,“既然你想要技法,那我便將我最強的技法給你。”
“霸!天!槍!”
雖然完全沒有必要,但我還是使出我的最強技法來。我就是想要雷戚知道,血月於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怒龍槍尖紫光縈繞,我以極速朝著雷戚衝去。
他在空中的身形戛然而止。
怒龍槍穿透他的胸膛,將他的半個胸膛瞬間摧毀得血肉模糊。我的內氣,帶著火的暴烈與金的凌厲。
他還並沒有死,回頭看我:“這……怎麼可能?”
隨即,他的元嬰倏的從丹田處飛出來,還想要飛走。
極為仇恨這個人,便連他的元嬰也討厭,雖然說他的元嬰同樣胖乎乎,但落在我的眼中就是那麼的邪惡。我揮手,釋放出一道內氣,眨眼便將他的元嬰給摧毀了。
還在看著我的雷戚受到重創,猛然吐出口血來,臉色變得煞白,張張嘴,卻是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直到死的這刻,這個人的眼睛裡都沒有出現過悔意。他大概就是傳說中無可救藥的那型別了。
等他死透,我催動內氣將他的屍首徹底湮滅。
然後,我回頭看那幾個還在驚訝望著的陌山宗元嬰金仙們,問道:“君雅和貴宗宗主在哪?”
之前那個最先認出我來的長老猶豫過來飛過來,眼神仍舊複雜:“宗主和君雅丫頭都已經被囚禁起來了,宗主被李棟庭封印修為……唉……”他忽地嘆息:“你惹大禍了,雷戚在這裡被你斬殺,李棟庭肯定不會放過你。”
我沉聲道:“我就是衝著他來的。”
說著,我拱拱手道:“長老,宗主和君雅丫頭我便不去見了,還勞煩你們照看好她們。”
這位長老神色複雜,並沒有應答。他顯然還是怕我被李棟庭給乾死,現在不敢輕易站隊。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都各自飛,對於他的這種徘徊猶豫,我倒也談不上有多生氣,只是在理性上理解,在情感上些微鄙視。隨即也懶得管他,對肖叔叔和曲阿姨使了個眼色,便振翅往青山域飛去。只要斬殺李棟庭,那就什麼事情都好解決了。
李棟庭,就是李家那位老祖的名字。
夜色悄然降臨了,便如白駒過隙,讓人怎麼也把握不住。
說黑,便黑了。
我和肖叔叔、曲阿姨繞開青山域內的城市飛行,徑直前往青山宗。
再到青山宗外,我的內心深處無疑是有些感觸的,可以說是酸甜苦辣各種情緒湧上心頭來。這裡發生太多的事情,承載著我剛到仙界來時的歲月,有過溫暖,有過感動,也有恨意。
而這恨意,就是因木端克、雷戚、還有那個董長老,以及被我斬殺的李家父子而起。
其實對於李棟庭我都沒有多少恨,他雖然當初追殺我想要得到我的技法,但起碼不像他子孫那樣陰毒。當初被關在地牢裡,可是足足耽誤我好幾年的時間沒有修行啊!
青山宗的護宗大陣和陌山宗的威能相差彷彿,我們很快便突破進去。
到現在,我們的弟子身份自然被取消了,沒法再光明正大的進入到青山宗裡。
剛從陣法裡出來,就看到夜空中有數十個元嬰金仙在嚴陣以待的等著我們。這些人就是青山宗的底蘊。
他們都是些我見過的面孔,丹殿殿主、大長老,還有妙心殿殿主等人赫然都在這,連宗主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