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大明的利益,所以我拿出用以交換的東西,剛剛好抵銷她的投資,她雖然沒有賠錢,但也沒有賺到,算是白忙活一場。”
“這小美人可是個能人,這一回,她又學了一招狠的,只怕將來會更厲害。”高闖笑道:“鄭和七下西洋,我們可只能跟著一次,你回去最好培養個徒弟,要不下回鄭和再來,準讓她把損失的賺回來幾倍不可。”
花想容深以為然,用力點了點頭,就聽高闖又道:“話說回來,桃花心木這麼珍貴的木材,早晚會被暹羅人發現其中的價值,這趟雖然順利拿下,下回再買,恐怕沒那麼便宜了,要想個長遠之計才行。”
花想容停下腳步,歪著頭看高闖,雖然臉還是很醜,但一雙眼睛溫潤潤的,被夕陽一映,竟然頗有動人之態,不過她說出的話卻直白的沒有一點掩飾,“你想要什麼好處,說吧,別吞吞吐吐的,都不像你了。”
高闖嘿嘿一笑,從懷裡拿出紙札,晃了晃。
花想容恍然大悟,“你弄來了長期的採伐許可證嗎?”
“聰明。”高闖點點花想容的額頭,更下定決心要把花想容收到自己旗下,“不過這不叫採伐許可證,我聽譯官說,上面寫的是什麼山木交換證,但我沒誑那差王,殺雞取卵的事咱不幹。在以後的二十年裡,咱們大明只要給出現在價錢的一半,就可以進山伐木。你說這個條件好不好?”
“你要把這個什麼證的賣給鄭大人?”花想容以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高闖,發現這個人對財富的慾望真是令人髮指。
“我不賣給他,我賣給你。”高闖親親熱熱地環住花想容的肩,“這回和落月小姐談生意,你談的價錢不是不錯嘛,我估計是最低價了,也就是說,價錢稍高一點,鄭和也可以接受,再說他還能拿到這個證,這可是二十年的許可,用這個換幾件‘甜白’不過分吧?”
“不過分!”花想容以相反的語氣說:“你要多少件?就算我給了你回扣,你把這些東西放到哪裡呢?”
“多少件——讓我自己去挑吧,挑完就放到你床底下,萬一出了什麼事,鄭和可能搜任何地方,卻不會搜禁區。”
“什麼?沒門!”
“有門有門。”
高闖一路走一路哄,這在他和花想容眼裡沒有什麼,雖說一男一女勾肩搭背地走著,但這在現代太平常了,可是在光軍看來卻難以理解,暗地裡以為高闖和花想容是夫妻,因為只有夫妻才會那麼親暱,雖然這時代的夫妻也不會在眾人面前這樣放浪形骸。
總之高闖堅決的奉行著雁過拔毛的政策,就連在暹羅落個腳,做幾筆生意也撈到了好處,揹著他人的耳目,弄了一箱極品瓷器藏到花想容的床下。他就好像是個來明朝打工的人,每一站都賺取金錢,然後存起來,只等以後一起取出。
第二天鄭和回來了,帶來了暹羅國王的國書,表明願意以大明王朝為尊,鄭和成功的在高棉身邊安插下了大明的眼線和釘子。而船隊這邊,各項生意上的事情也辦妥了,於是鄭和一回來就宣佈船隊立即起航。他們本來的目的地就是爪哇國,在暹羅不過是稍做停留而已,所以也不耽誤時間。
因為以前爪哇國冒犯過天朝,而且一直表現得不太友好,所以鄭和此次航行比較謹慎,作為護衛艦的八櫓巡遊艇一直在船隊外圍警惕的注視著來自海面的威脅。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是,到爪哇去的途中會經過舊港,這是個危險的地方。
如果說占城港是一個海盜雲集的港口,那麼舊港就是海盜盤踞的老巢;如果說到占城去的海盜是為了把劫掠來的財物交易出去,那麼舊港就是海盜們出發去搶劫的據點,也是一個當時世界上最大的非法貿易中心。
舊港地處滿刺加(馬六甲)海峽的入口處,東西方和整個東南亞的海上貿易都要透過這個地方才能進行。在洪武年間,朱元璋雖然禁止大明人與外國進行海上貿易,但這條禁令在民間如同虛設,大批海上人家為了鉅額的利潤在這裡做生意,使中國人很早就在舊港建起了大片的殖民地,此時舊港更是被一個來自廣東的叛徒陳祖義所佔領。他為人極其豪橫,早年成為了本地的海盜頭子,帶著大批的海盜船燒殺搶掠過往船隻、手段剛猛狠辣,途經此地的船,沒有未受過他劫掠,也沒有不怕他的。
大明的船隊上滿載著寶物,雖然水軍實力超強,但難免不受到這群海盜的覬覦,要知道財寶能矇蔽人的眼睛,讓他們做出錯誤的判斷。這些情況使得鄭和十分小心,他不想現在就與這群海盜正面交鋒,因此在經過舊港時,令船隊繞了些路,避開舊港,因為不需要透過滿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