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闖身上了,找了半天,只拿起了一件瓷器對準自己的腦袋。
高闖見這位廢帝如此義氣,也有點感動,但看他要把那麼好的東西當磚頭砸,又覺得這皇上家的人都是敗家子兒,可他不知被點的什麼|穴,連話也說不出來一句,只能乾瞪眼。
朱允文見高闖神色焦急之極,以為他是擔心自己,更是起了以死報知音之心,拿著那珍貴無比的瓷器照著自己的腦袋猛地砸去。
嘩啦一聲,朱允文的腦袋沒事,原來是鄭和以身上的玉佩擊碎了瓷器,可那件極品“甜白”卻完全毀了。高闖痛心疾首,簡直不忍看下去,而鄭和一閃身,把朱允文也點住了。
“對不起,太孫殿下。”他畢恭畢敬地說:“刺客要請皇上下旨處置,但我答應殿下,看在他是殿下的朋友的份上,我會為他說情,皇上不一定會殺他。”
“你,你,不要騙我。”朱允文不能動,卻還能說話,“告訴叔王,我非是威脅叔王,但這是我唯一的朋友,倘若殺了他,我,我活著也沒有意思,讓叔王念在疼愛我的一片心,饒了他吧!”
“是,殿下的話我一定帶到。”鄭和頓了一頓說,“再過半個時辰,殿下的|穴道自解,勸殿下不要做傻事,您知道皇上的脾氣,哀求或者可以,倘若苦苦相逼,反而沒有好處。”說著,不等朱允文答話,扛起高闖走了出去,就算高闖有些份量,他也躍牆而過。
第一卷 京師篇之奪寶奇兵 第十六章 牢獄之災(下)
鄭和並沒有把高闖直接交由皇上處置,而是先把他送進了大牢,而且沒關進天牢,而是刑部的一間普通牢房。
這裡的主事老鐵是他以前的一個部下,驍勇善戰、屢立戰功,後來因為喝酒而誤了一件大事,差點被開刀問斬,但被他保了下來,安排在這裡做了個牢頭,對他非常忠誠。
“老鐵,把他安排在方便監視的牢房裡。”他吩咐,“你親自盯著,他呆在這裡幾天,你就盯幾天,家裡的事安排一下。”
“寶爺,我又沒家沒業的,有什麼好安排的啊。您就放心吧,他就算放個屁都不會逃開的我監視。”老鐵見到自己的老上司和恩人分外高興,更高興他能幫上忙,“我就把他安排在最南頭靠裡那一間,隔一道牆,那邊有個小屋,能聽也能看到這邊,這邊還發現不了。我就坐在那屋裡,吃喝拉撒都在那兒解決,肯定給您辦好這件事。您等著,我先把那牢房裡的人換到別處,單給這小子開一間。”他說著指指被扔在地上的高闖,此時的高闖被點了睡|穴,完全人事不知。
“不必,我就是要看看他可不可靠,能不能保守秘密。對他一切如常,即不用善待,也不用尋釁,如果有人來看他,也照你們的老樣子,千萬別有一點對他不同之處。但是,來探監的人一定要派人跟著,打聽一下底細。”鄭和若有所思地說:“假如你聽到他和別人說了什麼犯禁的話,這牢裡的人一個也不能放出去,你——也要完全忘記才行,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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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鐵雖然是個牢頭,但也是軍中闖蕩過來的,什麼風浪沒有見過,此時見鄭和說得鄭重,連忙說,“自從上回寶爺救了我一條小命,我這耳朵就落下個毛病,有的能聽見,有的聽不見,放心吧寶爺。”
鄭和點了下頭,看向地上的高闖。他剛才搜過此人的身,除了那兩柄短劍,還有兩把極其鋒利的匕首綁在他腿上,另外就是脖子上一個奇怪的東西,扁圓的,雞蛋大小,上面突出了許多金屬的小疙瘩,一直在滴滴答答地響著,裡面還有兩根細針在動,背面似乎是一個指南針。
他不知道那是什麼,感覺有點像水運儀象臺,但相比那個巨大的東西來,不知道精巧多少倍。
這件東西和這個人一樣怪異,鄭和疑惑之餘,已經把這些東西都收了起來,準備一會兒呈給皇上。他之所以沒有直接把高闖帶去,是因為皇上性子暴烈,可能不由分說就殺了這個人。可他覺得這個人是可以利用的,過些日子的出海之舉,之前沒有任何人做過,也沒有任何經驗可以參照,這個人似乎對海上生活極為熟悉,對隨船隊守衛的見識也頗為獨到,應該是個可造之才。倘若皇上真不能留著他,從西洋回來之後把他殺了也是一樣。
還有,這個人身上有船廠的腰牌,這就說明他在船廠裡做事。可他這樣的能人為什麼會委屈在船廠?又為什麼對他即將的遠行那麼有興趣?他是什麼人?是來壞事的嗎?這些目前都還是個謎。
又囑咐了老鐵兩句,鄭和匆匆回去皇宮覆命。而這邊,高闖就這麼被送到了牢房中,|穴道自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