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手壓迫而已嗎?”
眾長老面面相覷,一臉慎重的閉口不語。
妙音繼續道:“哼!你們認為我沒慎重思慮過嗎?雪華是我一手帶大的,若她適合,我會不顧及師徒之情,轉而冒著內訌的危險,懇求離殤回來鎮守雪山派嗎?你們該知道,我雪山派為何能傳承這麼多年,一直屹立不倒,憑的是什麼?憑的就是絕對的武力和團結。在有此優勢為根基,我雪山派不參與江湖紛爭超出世外,任他江湖打得熱火朝天,也是難以撼動我雪山派。可是,江湖中總有那麼多率性而為,野心勃勃的後生晚輩。仗著一股熱勁便直闖我雪山宮,你們說,若是來者是如同我妙音一樣的功力,雪華她鎮得住嗎?一旦她鎮不住,我雪山派便就此除名。那樣的後果,難道就是你們希望看到的?”
十大長老臉一紅,再看妙音之時,眼中早已消失了先前的堅決與不顧一切。她們爭,不過是一時替雪華打抱不平,不願看見雪華這麼多年的努力就這麼一朝蕩盡。可是掌門師姐說得在理。倘若雪山派都沒有了,她們爭得一空掌門虛名,又有何意義?反而會成為雪山派的千古罪人!
不單是十大長老。眾弟子此時也被妙音的一席話震得神情一呆,深想之下,一個個立刻規規矩矩地朝莫離殤行接見新掌門的長拜之禮,齊聲道:“拜見新掌門,願我雪山派千秋萬世;與世長存。”
“拜見新掌門。願我雪山派千秋萬世;與世長存。”
“。。。 ;。。。”就這麼,莫離殤在師傅的主持下,順利地成為了雪山派的新掌門,於後一月,儘管背地裡仍有許多不服的門人使小心思反抗,但隨著時間的慢慢沖淡。她的掌門之位最終還是坐牢了。畢竟,在武功上,妙雪華的確是在新掌門之下。而至於她從前另立門派的舊事,也在長老殿暗令下靜止下來。那暗令便是:“莫離殤是雪山派的莫離殤。”
。。。 ;。。。
轉眼,到了冬末,妙音要雲遊了。雪崖上,狂風暴雪之下。莫離殤、妙雪華、妙素清,妙雪飛心、妙雪飛鈴。妙素飛琴、妙素飛葉等三、四字輩眾弟子,一臉蕭肅的望著那個飄立風中的妙音掌門,每個人的眼中都隱忍著離別之淚。妙音掌門算是歷屆雲遊掌門中;年紀最小的;又是在雲遊之前;將雪山派打理得最平穩妥當的;每個弟子對她;都是敬畏又敬愛的。
妙雪華低聲的對莫離殤道:“小師妹;那日我離開後,師傅和你到底說了些什麼?師傅為什麼要走;難道就沒辦法挽留嗎?我原本以為你會反對師傅雲遊的;沒想到第二日;就聽到了你接任新掌門的訊息。”
莫離殤低聲回道:“‘冰雪冢’。”
‘冰雪冢’一直是雪山派的禁地;也是聖地;那裡實際上是一座萬年寒冰所建造的深洞冰室;在雪山派的規矩中;歷來只有“掌門”可以進去;且是雲遊前夕。而除此之外;但凡與‘冰雪冢’有所牽連的會議;其結果都是絕無更改的。妙雪華不想師傅雲遊竟然會與聖地有關;更不曾想莫離殤竟然會將此等隱秘告訴於她。
此刻;她再看莫離殤的目中;有了愧疚與疑惑之色。
妙音望著一雙雙依依不捨的溫情目光;心頭也是一陣哽咽;可最終;她只是淡淡的回望眾人;輕輕地說了聲:“保重!”;便一甩袖;縱身躍下了懸崖底下的萬丈深淵。
莫離殤、妙雪華等人一直站在懸崖邊上;久久不曾離去。
許久;風越來越冷了;門人逐漸回了雪山宮。
當雪崖僅剩下莫離殤與妙雪華的時候;莫離殤忽然神色慎重地囑咐妙雪華道:“大師姐;我一直都沒有想搶奪你掌門之位的意思;而今師傅雲遊了;這雪山派的掌門之位便還由大師姐你來繼任吧。”
妙雪華面色一白;隨即目光一冷;沉聲呵斥道:“小師妹;繼任掌門是何等莊重的事;你怎能說讓就讓;如此兒戲?”
莫離殤介面道:“大師姐;你先聽我說;我這會兒要去追師傅;往後會不會回來還說不準;雪山派總得有人主持大局;大師姐你就莫要推遲了。”
妙雪華疑惑道:“追師傅做什麼?”
莫離殤急迫道:“大師姐;我和你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你快答應我吧;否則晚了;師傅怕是有性命之危。”
性命之危?妙雪華全身一顫;也不知是冷的還是驚嚇的;她盯著莫離殤;看著她眼中無比誠摯的目光;終於重重的一點頭;道:“小師妹你去吧;一路當心些。”
在這個時候;妙雪華心裡的疙瘩完全消失了。
莫離殤欣慰一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