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破碎成粉,隨風而逝。又一武寶,重歸於世。
冬日本是如此,飄雪舞落,如揮灑的輕羽,將塵世披上一層茫白,遮住了華春的綠,炎夏的紅與實秋的黃,卻永遠遮不住世人狹隘的心。
青懸門靜謐的沒有一絲喧囂,如同一座雪宮般死寂,偶爾呼嘯的風夾雜著飄落的雪盤旋而過,最後消逝在半空中。忽然,琴思亭卻傳來一陣哀怨的樂聲,聲聲撩耳,催人淚下,一陣歌聲也由此述來:“冰封天,雪飄漫,一抹離愁萬萬千;道青懸,寒霜間,惟有寂寞與蒼顏;我願與你化做蝴蝶,化蝴蝶飛舞翩翩,為你追,為你隨,為你留連。淚遮面,心思念,為你心碎千萬瓣;情棋亂,善琴斷,心心不可緊相連;我情願成為牡丹,只要能陪在你身邊,為你歌,為你舞,為你嬌豔。只是你為何不懂我的情我的怨,讓我淚流乾也是枉然;為何你不知道我的愛我的戀,讓我孤獨的停泊在寂寥港灣;多少情,多少愛,多少思,多少念,多少心願,也都化成了碎片!”
“呼…”一陣風掃衣襟響不和時宜的打斷了優美的樂聲,“誰?”秀蓮趕忙停止奏樂,攜琴便追。“嗖”眼前黑影只是幾個起落,便消隱在竹林間。“奇怪,怎麼這麼快就消失了?”秀蓮站在紋竹上放眼尋著,卻哪還有黑影蹤跡。而竹林深處的一道石門卻引起了秀蓮注意“那裡是…他該不會…”秀蓮手捂秀口驚訝的說著,忙踏琴向石門飄去。
石門是由一塊巨石所鑄,石面雕有翔鳳圖樣,活靈活現的,石門上方懸著一塊石匾,匾上著字“禁地”,石門旁落了薄薄的一層雪,微風浮動,寒雪灑落。
“糟了”秀蓮心呼不妙,忙以纖手去推石門,一股寒意緩緩傳入秀蓮體內,而石門卻紋絲不動。“嗤,嗤”秀蓮將身體靈力聚於雙手,用力的推動著,只聞“隆隆”聲響間,石門便緩緩開啟。
門後是一間寒室,室內大小與青懸堂相若,牆面上板正的掛著幅幅畫卷,秀蓮認識,這幅幅畫卷正是如畫自小時學藝至今的作品,只是不知為何會完整的懸掛於此。牆角擺放著一具高凳,凳上一盞油燈悠悠的燃著,室內很乾淨,看來常有人打掃,室內中央有一把坐椅,坐椅前竟立著一具冰雕。
“啊,這是…”秀蓮吃驚的看著,額角香汗隱現,冰雕本不足為奇,但冰雕內凍著一個人就不得不令她驚訝了。“如,如畫?”冰雕內凍著一個女人,衣著淡黃,頭盤高髻,相貌竟與如畫極為相似,只是比如畫多了份成熟恬靜,少了份玩世不恭。
“這…”秀蓮走近冰雕,觸控著冰面,冰雕很涼,透骨般的涼。“玄畫,你,你怎麼?”不知何時,門口竟悄立一人,古銅色的肌膚,剛毅的面龐,赫然竟是那遲綾的父親李升。他雙眼悲痛的盯著冰雕,兩行熱淚已不由自主的緩緩落下。
“你是誰,幹嘛來我青懸門?”秀蓮吃驚回首,質問著。“一定是你們害死的玄畫對不對,好,今天我就給她報仇。”李升目光如火的緊盯秀蓮,閃身便向其攻來。“幽冥手”李升呼呵,一隻如鷹爪般鬼手便破風向秀蓮抓來。“琴技·弦舞亂”秀蓮忙以琴阻擊鬼手,並快速撥動琴絃,伴隨著一陣琴樂聲,琴絃如青絲般散亂射出,擊向李升。
“幽冥鬼氣”李升以團鬼氣將自己裹住,並又是一絲鬼氣射出。“琴技·幻琴思音”“住手”秀蓮提琴欲擊,卻被一聲蒼語所阻,忙尋聲望去,李升也收回鬼氣,看向來者。門外又走進兩人,不是別人,正是許久未見的青懸大師與風嵐。
“師父”秀蓮見青懸大師,忙恭敬的說著。“恩,師父不在的這些日子你受苦了。”青懸大師靜靜的說,並轉頭看向李升,問道:“閣下是?”“哼,你不用知曉我是誰,我只想問你,是誰殺了我妹妹?”李升盯著青懸大師冷冷的說。
“妹妹?難道你是血玄武?”青懸大師看著李升,竟有絲興奮的說,“不錯,我正是冰雕之人的哥哥血玄武,你是?”李升見青懸大師識得自己,不禁語氣放緩的問道。“我是玄畫的相公。”青懸大師無奈的說。“啊!”眾人皆驚。
“當年因魔王之事,我與師弟間鬧了不快,便接受了保護紅果村的任務,獨自下山。但當我到達村莊時,這裡已是一片廢墟,群匪早已逃離,無奈之餘我便在此尋找活口,終於讓我救得一人,他是紅果村長,懷裡緊緊抱著一個女嬰,而保護他們平安脫險的卻是一個鬼族女子…”青懸大師徐徐說著。
“那個鬼族女子就是玄畫吧?”李升看了看冰雕,問著。“不錯,玄畫的善良感動了我,我們一見鍾情,而村長由於驚嚇過度,竟將女嬰棄給我們,獨自逃走…”“那個女嬰…”秀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