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引起潘旃變色的卻不是那些,而是案桌後面。
他跑到案桌後面,三兩下收掉一個藏靈陣,整個石室頓時靈氣四溢,充裕到了靈氣密集幾成實質的地步,秦成元也變了臉色:“這裡有個豎靈脈!”
靈脈一般都是橫向的,浮於地表,小者縱橫幾十裡,大者數千裡,但偶爾會有豎靈脈,豎靈脈是如一條線從地心直上地表,靈氣透出點只有那方寸間,但濃度卻極高。
潘旃把那藏靈陣重新佈置好,對秦成元冷冷道:“算你運氣好,你就留在這裡修煉吧。”
秦成元不好意思:“重紫,陣法都是你破的,這兒該歸你。”
潘旃皺眉:“囉裡囉唆,怎麼那麼多廢話。”
秦成元感動萬分,看著他:“重紫,我……”
魏紫棠提心吊膽,生怕秦老兄提出在這裡和潘旃雙修,被潘旃一怒之下斃了。
不過,秦成元本來去羅海大陸就是為了躲避仇家,尋求修煉的機緣,哪裡還能比這裡更隱蔽,更適合修煉?
潘旃又去看那長案桌的三個匣子,一看卻又吃了一驚,三個匣子上各有一個字:中間一個“潘”,右邊一個“秦”,左邊一個“紫”。
竟似乎能算得多年後有緣之人是誰,而且還能算出是三個!
秦成元也過來看,大為歎服:“這位前輩好生厲害,竟能算出日後來人是誰,不過這潘也是你,紫也是你,為何還要分開?難不成是分你的多,怕我吃醋不成?”說著還笑了兩聲。
潘旃不理他,先開啟自己那個盒子,裡面是一顆鴿蛋大小,薑黃色的渾圓珠子。
“犀黃珠”,這卻是個難得之物,最善抵抗心魔,天魔,雖然不是用於克敵制勝,但在晉階之時,有此物在手,卻絕難入魔。此物對於修士堪稱至寶,舉世難尋。
再去看寫著“紫”的盒子,盒子裡一個赤紅如珊瑚的小圈,煞是漂亮,上面不起眼處鐫著兩個小篆的小字“燕潮”,顯然是件法寶。潘旃把它一併收起來。
秦成元也開啟了自己的匣子,裡面是四十九杆小小陣旗,卻是一套大陣“永珍陣”,想來是這位前輩因隱藏洞府的陣已經毀了,特意給他來護衛洞府的。
竟然連誰會留在洞府中都算出來了!
77回船
輕易得了些好東西,倒真是意外之喜,魏紫棠一心想看看那“燕潮環”的用處,又愛它紅灩灩甚是美貌,攛掇著潘旃拿出來戴在手腕上。
潘旃很無語,被她磨不過,取出來戴在左手腕上,那環極靈,一到她手上就自動縮成合適的大小,如同一個紅珊瑚的手圈,襯得那如約如素的皓腕更加潔白如玉,纖細可愛。
魏紫棠很喜歡。
潘旃卻將神識探入,看它的用處能耐,半晌滿意道:“這是個上古法寶,算得上極上品的,能攻能防,雖說攻不算極利,防不算極堅,稀罕可貴的是捆縛之能。這法寶便是你成嬰了都能用得。”
魏紫棠一聽更加高興,自古以來,法寶法器之中,攻的不如守的,守的不如捆縛的,這法寶三樣俱全,尤擅捆縛,難怪連潘旃也很滿意,贊其上品了。
秦成元也湊過來為她高興,只是這兩天被潘旃冷冰冰的態度冰壞了,不敢太過接近,只是稱讚了幾句好東西。
接下來兩三天潘旃便專心守著靈脈療傷,放著阿白和小狴犴到處撒歡,秦成元則去佈置大陣,清理洞府,忙裡忙外。
傷一好,潘旃立刻帶了阿白和鈺鐋出發,這船已經航行了四分之三的路徑,他本來要是自己飛到羅海大陸,可以把阿白和玉蓮花交替著用,自己法力枯竭可以讓阿白揹著飛,等阿白累了,自己法力也恢復得差不多了,又可以換成玉蓮花。
這樣幾天幾夜也就到了,還比船快些,可潘旃心念著要透過這販賣修士的船混進他原來的宗門羅浮宗去,所以便放出神識去追蹤船的蹤跡。
秦成元是要留在這裡的了,十分不捨,黯然魂銷,潘旃則神清氣爽,毫無半點離傷。魏紫棠甚至懷疑他就是為了擺脫秦成元才那麼大方把有著豎靈脈的仙府讓給他的。
擺脫,不,告別被離愁別緒繚繞著,幾乎眼淚盈眶的秦成元,潘旃高高興興,坐在玉蓮花上,直朝著遠洋船追去。
這兩天倒也沒遇到什麼妖獸,潘旃並不是個怕惹事的,但他要追船,也不想中途耽擱,便結了十分牢固隱蔽收斂氣息的結界,效果很突出,曾經有七階的鯨川魚也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
故而這兩天便一直是收起玉蓮花,改坐到阿白身上,又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