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博識搖頭道:“此舉萬萬不可,他們要這水雲甘露,你給空瓶他們怎肯幹休!非但救不了弟妹,連你都搭進去了。”
喬庭之皺眉道:“可是我們確實沒有水雲甘露,只有這個空瓶子啊,如果不用它來換,又用什麼來換鶯兒呢?難不成給他們一瓶假的?”
王博識道:“庭之老弟過於忠厚,他們誣陷咱們是賊,咱們就不能造個假騙騙他們嗎?情非得已,也只有以假水騙他們了,先見到弟妹再說。你我弟兄二人伺機而動,營救弟妹,便是救不了弟妹,不過三人死在一處而已。”
喬庭之道:“如若不成,我二人殞命倒也無妨,去陰間做夫妻罷了,只是白白送了博識兄的性命,小弟說什麼也不能答應。”
王博識聞言感動:“你我從小一起長大,兄弟情深,自家人不說兩家話,我們還是多考慮下這中間細節吧。”
喬庭之道:“博識兄見識廣博,一切遵兄長安排。”
王博識思索道:“我聽說那木系派主東方甲乙木雖為婦人,然而心狠手辣比男人更甚,常人到了萬木峰連話都遞不上半句就已被下馬威折磨而死了。你我弟兄意在救人,不能志未籌而身先死,所以,這要之事便是投其所好,減了她的殺氣。”
喬庭之問道:“不知這東方甲乙木喜好什麼,請博識兄道來。”
王博識道:“據說她酷喜殺伐,然卻尤愛絲竹之樂,你我弟兄若得能演上一曲,倒也有些機會。”
喬庭之聽到此暗覺慶幸,他早年雖不勤習仙法,卻對這撫琴之事情有獨鍾,萬料不到今日竟能派上用場,真是藝大不壓身啊!
二人正在秘密商議,猛然間身後傳來一聲大叫,喬庭之聽了頭皮炸,忙循聲望去,只見一隻黑黑的烏鴉正站在樹枝頭大叫。喬庭之皺眉道:“如此喪氣,怎麼會飛來一隻烏鴉!”
王博識正色道:“是什麼都要瞧仔細了,千萬別是魔仙派來監視我們的。”喬庭之聽他說得有理,便隨王博識悄悄靠近烏鴉。這隻烏鴉翅膀長大,尾巴略短,周身漆黑一團,腿與腳都是純黑色的,只有鳥喙是金黃色的,與別種烏鴉不同。
王博識奇道:“好個奇怪的老鴰!怎麼嘴不是黑色的呢?這其中必有緣故。”
那烏鴉見有兩個人圍了上來,警惕地注視著他們,似隨時要張開翅膀飛走。王博識哪肯讓它輕易走脫,他小聲對喬庭之道:“你我兵分兩路,你在正面吸引他的注意力,我去後面捉他。”
喬庭之囑咐道:“博識兄,我看這烏鴉古怪,非尋常飛禽可比,還是小心行事!”
王博識道:“無妨,看我給它來個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他也不等喬庭之應聲,一個土遁就鑽到烏鴉身後了。
喬庭之見王博識行動,也不敢怠慢,他為了吸引烏鴉注意力,對它一陣大叫。他一時慌亂,也不知喊些什麼,只得“嗚哩哇啦,嘰裡呱啦”的大叫起來。
喬庭之一陣怪叫,把那烏鴉看了個莫名其妙。見過瘋的,好像沒見過這麼瘋的。
王博識暗自著急,心道:“庭之老弟,我的親兄弟啊!有這麼吸引注意力的嗎?你可莫要把烏鴉驚飛了啊!”
哪知那烏鴉並未飛走,而是驚異地望著喬庭之。若是烏鴉會說話也許早罵千百句了:“沒事學我幹嘛啊!難聽,真難聽!比我叫得難聽多了!”
王博識見烏鴉居然被喬庭之吸引住了,忙掐了口訣,心裡道:“嘿,我這兄弟上了趟仙界果然能耐見長,縱是我是那烏鴉,也要傻看他半天了!”他心裡想著,手上動作並不見慢,悄悄變了個網兜在手。
那隻烏鴉早已暗自把他盯上,一振翅就飛離樹枝。王博識以為它要逃走,忙縱身來抓。哪知那烏鴉並不是好惹的主,非但不走,反而迎著王博識俯衝下來,張口就噴出一團小火球,打了王博識個措手不及。喬庭之嚇得眼睛一閉,再救王博識是來不及了。
王博識本想給烏鴉來個出其不意,沒想到被烏鴉先下手為強了。那火球風馳電掣,直接打在王博識的胸前。只一瞬間,就將王博識的衣服點著了,王博識大叫道:“吾命休矣!”在這千鈞一的生死關頭,王博識胸前忽然湧起一股水流,將火焰撲得滅了。原來是王博識懷中所揣的水雲彩救了他一命。王博識暗自慶幸:“這雲彩真放對地方了。”
王博識揣了喬庭之的水雲彩,還一直未找出機會交還於他,此時恰巧救了他的性命。
喬庭之見王博識並無大礙,高興得“哇哇”大叫。他叫過之後,頓時窘:“這都不用吸引烏鴉了,我還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