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夏季,冰雪消融之時會促使水體流動,將大量的營養物質帶上水面,鱗蝦會出人意料的大量生長,成了冰冷水域的漁業天堂。
數萬只信天翁在這個出人意料的超級漁場中捉魚,企鵝、海豹、海獅、鯨魚都出現了,要不是生死未卜的未來讓人擔心,這場忽如其來的野生動物奇觀倒是挺有意思的。
明明看到有食物卻不可得,袁晞的臉更綠了,成了一個冰綠美人。
盤旋了好多圈,袁姐姐依然一無所獲,就臉沮喪地呵氣暖手,然後揣著手一臉的不幸福。弦太郎忍不住越俎代庖了,只見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船槳一戳,竟直接戳進了一隻長相兇猛的鱷頭冰魚的嘴裡。
少年像海神波塞東似的,驕傲地將獵物舉過頭頂,那隻鱷頭冰魚長達60厘米,痛苦地擺來擺去,把袁姐姐看呆了,說了一句:“酥果以!(日語:厲害。)”
少年波塞東微笑道:“這夠你吃了嗎?歐涅桑。”
廢話,這麼長一條大魚,夠五個人飽餐一頓嘍。
袁晞顯示作姐姐的覺悟,說:“你先吃吧。”
少年波塞東說:“歐涅桑先請,我還不餓呢。”
那姐姐大人就不客氣了,袁晞接過了戳著大冰魚的船槳,感覺好沉啊,那小正太居然輕而易舉地單手將它舉過頭頂,真是令人驚異。
姐姐大人要表演一場生吃活魚的大戲了,她先伸出丁香小舌舔了舔發乾的美唇,真是性感呆了,連程式模擬梭形細胞的少年波塞東都呆了一呆。
歐涅桑大人嘎蹦一口朝著冰魚的柔軟部位咬了下去,狠狠地撕下一塊肉來。好在因為氧氣在寒冷的情況下比較容易溶解於水,所以南極的冰魚可以不需要任何的血紅蛋白,靠著增加的心臟也能獲得充足的氧,冰魚的肉如冰一般的白,否則那場面就刺激了。
“趁熱吃。”少年波塞東還溫馨提示了一句。
他說得非常對,等這條冰魚凍上了再吃那就完全沒法下嘴了。可是這句話怎麼聽得這麼彆扭?歐涅桑又翻白看了他一眼,想起一事:“喂,我忽然起到,我們是不是可以透過船槳來操縱方向了?可以返回南極去。”
少年波塞東:“這個……難道你認定去南極比回到紐西蘭要好?”
袁晞:“我的同事遇到危險了,我要去提醒他們。”
弦太郎:“算了吧,剛才小船的導航系統發覺到了異常,拼命地調整方向,我們會一直在原地打轉的,無法回到南極大陸,還是先按照他們的要求去紐西蘭。”
“我來試試!”袁晞想起了少年說的“趁熱吃”,她吃飽了一點就體貼地把體溫尚在的“生魚片”遞給了他。
少年也不客氣,沿著美女姐姐啃過的地方就開吃,一點避諱的覺悟都沒有,還好他沒有顯露出“很享受”的邪惡表情,否則姐姐大人就要感覺不好了。
袁晞用舵手專用船槳嘗試著改變航向,果然那快艇會察覺不對,不斷地糾正,結果就是不可能走直線,一直盤旋,搞不好這樣下去真會提前耗盡電力,那就真是作死了。
袁晞頹然地放棄了努力,相信了少年的話。
這時,她看到少年把魚鰓扒了下來,奇道:“幹麼?”
少年一臉回憶之色,好像想起了什麼往事,真像個小老頭,隨口說道:“魚鰓含有反滲透膜,能夠淡化海水,等下你渴了的時候就用這個濾一些海水來喝。”
這真不像個小正太該有的知識了,袁晞姐姐再次驚了:“你……居然懂這個?我試試看。”她還真的渴了,正準備強忍渴感,不料小正太又給了她一個巨大的驚喜。
可是她的手真的感覺很凍,尤其在海風吹拂之下,有時候會有寧可不喝水也不願意去碰海水的衝動。
弦太郎發現了她的狼狽,主動承擔起海水淡化的工作,袁晞感激又感到奇怪:“你還不怕冷?”
人造肌肉纖維本來就靠鐳射來加熱,這個工序正好用來增加體溫,所以弦太郎對寒冷的耐受力也比普通人強多了,所以袁晞才會認為他的臉是天然呆,這麼凜烈的南冰洋海風居然也能安之若素。
弦太郎說:“你摸我手。”
因為眼神很純潔,袁晞姐姐沒多想,一碰之下,發覺少年的手掌暖乎乎的,簡直是這南極海域中最幸福的暖手寶,她藉著“好奇怪”的名義,愛不釋手地把少年的手當成了暖手寶。
少年微笑道:“這是我的禦寒天賦,不客氣,你可以一直這樣捂著。”
袁晞:“不行,我還等著你的淡水呢,快,淡水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