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印度政府高官是真正的全球獨一無二的一水兒的無神論者,僅次於更純淨的以色列。當然,不管是以色列還是印度,都沒有宗教迫害,你愛信什麼就信,只是不能上升到高階官員和高階軍官。
東印度公司為民選議員制定的硬性規定——不能有宗教傾向。實際操作中就是確認你是無神論者。這其實不是民主制度,在殖民地還想有真正的民主,不可能。
印度現在的政策和法律實際上有很多有悖於英國傳統的東西,不過,隨著東印度公司大佬的軍事霸權日益彰顯,政治敏感性很高的英國上議院並不敢真正的行使最高司法權去否決印度的宗教政策,否則印度很可能在唐寧的操作下獨立。現在的印度正處在微妙的“獨立”與“英國殖民地”的平衡點上。唐寧也不希望印度完全獨立,這樣他會失去一大堆來自英國的科技、人才、外交等方面的支援。
所以唐寧甚至在印度也沒有完全禁止鴉片的商業種植,只是在鴉片最流行的大清有合法的鴉片館,合法是為了限制,凡是縣級主官及以上均不可以吸食鴉片,否則經司法審判之後辭退。而平民吸住鴉片的全部紀錄在案,對其種種限制,比如持槍權是不能有的,公務員競聘時是要減分的,銀行貸款是很難的,醫療費用是不能減免的。
唐寧有時候都感到不可思議,世界大戰都打了這麼多回,連禁鴉片這件小事他到現在還沒做到。好吧,等到這一次歐洲大戰結束之後,趁著聲威大震,任何國家不敢輕舉妄動之際,一定要採取強硬手段把鴉片禁掉,不要跟那幫利益相關的英國議員扯淡了。
進行腦洞大開的改革是很有意思的,唐寧並沒有把這些政策一定要求總督這麼做,只是覺得這麼做很好玩,似乎真的可以解決赤貧文盲集結在生活環境極其惡劣的大城市邊緣的問題。不過,大佬的想法還是必須支援的,印度總督真的就去推動這項“恢復”種姓制度的立法了。
“復古改革”在唐寧這裡也不是第一次了,成立高加索奴隸貿易公司那一次似乎玩得更high,引發了輿論的大肆討論,“只看實際效果,不理會政治正確”的作風似乎是唐寧對民選政治家的一次刻薄的嘲諷,尤其是言必稱自由、公平、人民的林肯。唐寧不否認林肯是個出色的政治家,不過,政治家的能耐是有限的,甚至連政治不正確的話都不敢多說。
與唐寧的腦洞主義相提並論的還有郭嵩濤的西進主義,這傢伙倒是對大清的西化很有激情,前面說過了他已經把傳承了幾千年的以皇帝年號為核心的歷法給改成了公曆,最近他還再次發力,要把大家逐漸習慣的公曆的節假日代替農曆的節假日,春節改放在元旦!與此對應的七夕節放在公曆7月7日,中秋節放在公曆的8月15日。七夕節倒也罷了,可是中秋節是用滿月來象徵團圓的,公曆的八月十五的月亮很可能不是圓的,真是個令人捧腹的改動。
幕僚振振有辭地說月圓月缺不過是地球的影子遮住了月亮,根本沒什麼意義,反而是8月15日這個日期有歷史意義,我們中國人最喜歡亂用象徵符號,比如:看到老虎兇猛就以為虎鞭有壯陽效果,這種亂想象是荒誕的,更何況真相是——其實大型掠食動物的效能力是最差的,老虎的交配只有幾秒種的時間,它們生後代的能力也不強,這是食草動物的數量有限導致了肉食動物必須限制自己的生育能力。
與此類似的還有吃黑芝麻能使白髮變黑,吃童子尿能夠使人返老還童等等荒謬的想象。該幕僚認為中國人要改變胡亂想象的習慣,因此施政方案中應處處細節都體現徹底改革的決心。老郭居然認同了這個想法,唐寧在大清新聞報上看到關於徹底改用公曆的新聞及其相關的解釋,不由得在好笑當中感覺到了老郭改變中國人思想的決心,那幕僚也不愧是溫莎家族的榮耀一員,有想法。
唐寧感覺好笑的事情,在老郭看來一點也不好笑,那名幕僚是溫莎醫學院的畢業生,本來應該去當醫生,但他不適應天天見到病人,所以棄醫從政。儘管不再從事醫學工作,可是他回到大清之後發現這裡的傳統醫學充滿了各種自以為是的荒誕想象,郭嵩濤還從他那裡聽到了很殘酷的醫學事實,歷代醫家認為醫藥奇珍的人參事實上是古人的臆想,沒有任何醫療作用,可能是古人看到它的根部長得像人形,覺得很神奇,於是想象它能夠還人體一副健康的身體。
冬蟲夏草,《本草從新》認為它夏為草,冬化為蟲,也很神奇,於是臆想它可以“保肺,益腎,止血,化痰,已勞嗽”。其實它不過是一種叫蝙蝠蛾的昆蟲的幼蟲身上寄生了一種真菌,當氣溫回升時,真菌菌絲從蟲的頭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