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對海軍部長韋爾斯提出了尖銳的批評,他認為:“弗吉尼亞號將改變整個戰爭的程序,它將毀滅我們現在服役的任何一艘艦船,封鎖將告破產,而華盛頓、紐約和波士頓都將遭到它的炮擊,或被迫交付贖金。”
海軍部長則稱:“咱們的監視者號已經到漢普頓了,必定能保衛這個戰略要地。”
陸軍部長一點也不放心,他的眼睛望著窗外的波多馬克河,一面擔憂地講道:“形勢如此緊迫,我看,在我們離開會議室前,那個怪物就有可能突然出現在波多馬克河上,用它那可怕的大炮將白宮的房頂掀翻。”說完,他把海軍部長的電報拿到岸防司令的面前燒掉,命令道“快去讓你的人操起岸炮,封鎖港口,弗吉尼亞號就要打過來了!”
華盛頓特區也是靠近海邊的城市,若是海軍不敵,敵人可以從切薩匹克灣鑽進來,也是距離華盛頓幾英里的短兵相接般的距離。南方佬要是靠一艘船就逆轉,那也太搞笑了,這還是海戰的前戲好不好?東印度公司的海軍說不定已經在朝墨西哥灣進發,很快華盛頓的北方佬就要知道電焊工藝的戰艦是啥樣了。何止是“牢固”兩字可以形容的。
第190章 東三省
雙輔政大臣的格局正是郭嵩濤一手泡製的,他原本是想拉上提拔他的肅順一塊兒幹,但當他跟肅順探討“建議皇上學習西方制度”時,被肅順罵了一頓。郭嵩濤非常失望,為了在雙寡頭時代拉攏一個皇室成員,他不得不去跟地位更尊貴的恭親王打交道。
恭親王對西式政治並不反感,這在保守派系林立的大清已經是相當地難得,但恭親王認為大清不太可能走向那條路,即使皇上現在學習得似乎有模有樣,真正到把天子大權下放,實在難以想象。所以當他和郭嵩濤一起接到咸豐帝遺詔時,非常震驚。
這個所謂的遺詔當然是矯詔,咸豐帝真正的遺詔已經被他身邊的“御前侍衛”燒掉,真實內容永遠沒有人知道,連唐寧也不知道,因為他下令燒掉時說“沒有興趣知道”。
在唐寧離開熱河之前就已經讓咸豐簽了兩張空白聖詣,一旦有變,他可以派上用場,結果負責寫詔書的焦佑瀛太過緊張,把兩張空白聖詣都寫壞了。郭嵩濤不得已找來書法高手模擬了咸豐帝的手跡,練了三天才下手,但明眼人還是可能看出來,成為遺詔合法性的一個隱患。
焦佑瀛草擬詔書的時代永久性地結束了,以後聖旨都是郭嵩濤或者恭親王親筆書寫,甚至是用中文打字機列印出標準的字型,然後交到太后那裡蓋章。這又是郭大人設計的一個環節,因為太后的生命安全完全掌握在溫莎財團手裡,透過這一手,可以掌握大清的終極權柄。也可以把恭親王蒙在鼓裡,如無意外,這位大清的議政王可能一直以為自己是憲政改革完成之前大清最有權力的領班軍機大臣。
最聽話的額附景壽則是正一品大員領侍衛內大臣,表面上的京城神機營一把手,實際上神機營溫莎財團控制京城的私人軍團,景壽也入軍機處,成為制衡議政王的一大幫手,其餘的當時被咸豐帝帶到熱河的包括戶部尚書肅順、怡親王載垣、鄭親王端華、軍機大臣穆蔭、匡源、杜翰、焦佑瀛等人則逐漸淡出人們的視野,隱性地被軟禁起來。
大清新聞報對西方議會制度的長篇描述使大清官場裡的官員瘋傳,完了,幾千年的傳承就快丟失,這些儒生出身的傢伙普遍對不測的未來非常恐懼。尤其是江蘇省這個膏腴之地第一個試點,更是說明了朝廷改革的力度之大。反對顛覆祖制的聲音終於在這一刻在大清的官場全面爆發,地方督撫大規模聯名上奏的奏書像帽子戲法一般飛向圓明園,此時太后與小皇帝已經回到圓明園,輔政大臣的辦公點也在此園,其安保也由東印度公司變成了神機營。東印度公司原有的一千駐軍改駐天津。郭嵩濤對政治穩定不太放心,延遲了恭親王想這支外**隊的全面撤出中國的要求。
地方大員對改制的反撲實在太誇張,恭親王都挺不住,郭嵩濤初掌大權,也是信心不足,致電給唐寧尋求對策,但唐寧幾乎沒有隻言片語,只輕描淡寫地回了個“你看著辦”。大清國風起雲湧,某人卻在新風內亞繼續雲淡風輕地觀鳥。
肅順得知地方官員團結一致對抗朝廷,心中大喜,不甘寂寞的他終於使親信與自己的兄長鄭親王端華約好共同逃離北京。肅順和端華的手腕上都戴著不可解除安裝的鋼環,不過,肅順早在n久之前就已經在謀劃怎麼弄掉這玩意兒。終於有一回,讓他在參觀大清列車局勘探隊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好東西——用來剪鋼線的大剪子。他和端華偷偷剪斷鋼環,帶著少許親信往東北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