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皇隨便完成一兩件重要任務,所得的功勳可能就勝過元嬰修士十年積累。
除非李青山能很快渡過五次天劫,但他現在才不過是三次天劫而已,在十年之內修成人皇,根本是痴人說夢。
任遨遊也笑道:“喂,樂天,這賭局可是有點過分了,這可不是你的一貫作風。”
樂天以好賭聞名,而且勝多敗少,其他人還願意跟他賭,就是因為他總是賭的很公平,絕不會耍詐弄鬼,輸的人縱然不服氣,也會想辦法找回場子,而非再也不跟他賭。像這種欺負李青山不瞭解永珍宗的情況,完全不公平的賭局,絕非他的行事作風。
“開個玩笑而已。”樂天摸了摸腦袋:“不知道為什麼,就算是十年我都覺得有點不安心。”
“師兄未免太看得起我了,這樣的賭局,請恕我不能接受。”
李青山正色道,似乎有些不滿,心中卻慶幸不已,他剛才已經考慮要不要賭這一局了。他雖不懂永珍宗的門道,卻明白所謂真傳弟子不就是渡過五次天劫嘛!
十年之內渡過五次天劫,他還真不是一點把握都沒有。
他現在離四次天劫已是半步之遙,一旦渡過,再將猿魔變修到第五重,牛虎龜凰四種變化全都能立刻恢復到第五重,估摸離五次天劫也就不遠。
“好吧好吧,剛才只是開個玩笑。”樂天忙道:“那就五十年好了,憑你的天資,五十年總有很大把握吧!”
然而大多數元嬰修士,五百年也沒能渡過五次天劫,甚至是四次天劫,永遠卡在瓶頸中直至終老,或者直接早劫雷中化為灰灰。但是憑李青山在元磁山中的表現,這個時限已經算得上是公平了。
李青山心中千肯萬肯,就憑如今的情況,如果五十年都渡不過五次天劫,他不如買塊豆腐一頭撞死算了,還上什麼九天,戰什麼窮奇?
但臉上的神情卻顯得很猶疑,似是經過一番慎重考慮,行了一禮:“對不起,樂師兄,我還是覺得賭博不太好!”
說著便向大船走去,阮瑤竹露出笑容,並非所有男人都像樂天一樣。
樂天有些意外,憑他對李青山的認知,五十年那麼長的時間,李青山無論如何都會同他賭這一局,而他竟然拒絕了!
閃身攔住李青山的去路,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你想怎麼樣,難道是要延長時限?要知道,縱然對我們這種人來說,五十年也很長了,賭局的進度若是太慢,那就很無趣了,我可以提高賠率!”
李青山嘆息道:“可我沒有賭注啊!”
樂天立刻道:“我可以借給你!”賭場老闆哪有不放貸的。
李青山又是一聲嘆息:“哎,幾十年那麼久!利滾利我可受不了。”
“你這小子,原來是想讓我白借給你?你若是渡劫的時候被劈死,我找誰討賬?”
“賭博嘛,難免是要冒點風險的。樂師兄說的一點我很贊同,賭局太久難免無趣。我也不想提高賠率,佔你的便宜,不如這樣吧!”李青山微微一笑:“三十年,一賠一!”
五十年的時限,被他一下子削去近半,這樣的自信或者說狂妄,令幾位真傳弟子都為之側目。區區三十年時間,由登堂弟子成為真傳弟子,這樣的例子,永珍宗有史以來恐怕都沒有出現過。
相比而言,反倒是將元嬰修至陽神更容易些,但縱然是驚才絕豔的絕世天才,也非得有海量資源的支援,再加上日夜苦修才有機會。在這個過程中,絕對沒有時間精力去完成宗門的任務。
阮瑤竹本想開口勸說,看李青山意氣風發的模樣,想起元磁山中的種種,又咬著嘴唇沉默了下來,輕輕搖了搖頭。
任遨遊笑道:“小子,我自認夠狂,沒想到你比我更狂!你可知這裡面有多麼大的風險?”
李青山也笑道:“就算是輸了也不至於要命,算不得什麼風險,能提前得到一些資源,對修行總是有益的。當然,樂師兄要肯借給我才好。”
皮陽秋忍不住拍手道:“漂亮!”
這一下子反將了樂天一軍,樂天若是隻肯借很少的青玉籤,那麼數十年後,對於李青山這樣的人來說又算得了什麼。若是借的多了,那麼立刻就能轉化為大量資源,迅速提升修為,哪怕最後輸了,也未必是損失。
而在佔據著絕對優勢的情況下,樂天都不敢一賭,那這個面子可就丟大了,所以現在他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
樂天臉上笑容更盛,眯成一線的眼睛腫閃爍著鋒芒:“你想賭多少?”
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