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臉上沒有絲毫焦躁,洋溢著自信的笑容,陰陽家除了擅長卜算外,對於破除陣法也頗為精通,而他正是其中的佼佼者。
“簡直是天助我也!在這裡進可攻退可守,只要掌握這片法陣的運轉規律,就可以藉助地利,一擊不中就退入法陣中,就算是築基修士,如果不懂這陣法的奧妙,也奈何不得我!”
他正如此想著,忽然間一道黑影迎面而來,他慌忙閃躲已來不及,黑影從他身旁一掠而過,轉過頭去,只見黑影已消失在石林中。
他驚魂未定,甚至不能確定那是不是人,如果是人的話,那黑影未免太小了,又向前走了一步,猛地撲倒在地,感覺一陣劇痛從腰間傳來。整個人從中折斷變成兩半,被活生生的腰斬,內臟隨著鮮血流淌出來。
“啊!!!”他在驚懼之下發出一串驚天動地的尖叫,卻被石林所吸收,傳不出太遠的距離。
好不容易定下心神,來不及想是不是那個黑影乾的,連忙去取療傷丹藥,忽然發現本該掛在腰間的百寶囊不翼而飛,一顆心頓時沉了下去。
憑他煉氣九層的修為,又不是醫家弟子,絕無法憑自身恢復這樣的傷勢,而且腰間慘烈的傷口上,附著著一層詭異力量,在被斬斷的時候就全部壞死,難以癒合。
“快救我!我要出去!”
但自然沒有任何迴音,想離開這裡就要等上十天時間。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鮮血流淌,浸透溼潤的泥土,在痛苦中等待著死亡的降臨,在絕望之中,他又尖叫起來。
他不明白,那黑影為什麼要殺他,想要勳章的話,給他不就行了嗎?忽然想起姒慶的話來——唯有強者方能存活!
那黑影在石林間穿梭,像是在自家後院中一般,正是那一晚侯府夜宴中,作為鬥士之一的侏儒,臉上的神情彷彿像捏死一隻螞蟻般輕易。
原本應該必勝的一戰,結果他認輸了,直接導致最後的決戰,讓李青山選擇了有利場地,被認為是失敗的關鍵,因此而受到了姒慶的嚴厲責罰,心中窩著火氣,出手就格外毒辣。
他很快便來到了石林的中心,幾人已在那裡等候,每個人都是築基修士,身上瀰漫著淡淡的殺氣,為首的正是那揮舞上品法器八方裂地錘的傷疤壯漢。
侏儒問道:“獵物怎麼樣了?”
“還留在雪山上,沒有移動位置。”
傷疤壯漢的眼睛彷彿看穿了虛空,看到了李青山的所在。姒慶作為龍鬥場的主人,要作弊簡直太容易了。
他們這次的任務有三個,一是挑動修行者們相互廝殺,二是儘可能的回收勳章,最後就是將李青山擊殺。前兩個任務都較為有把握,這最後一個任務,卻是最為棘手的。
“是要以他為目標,進行集結嗎?”
“不,清河府的修士沒有向他靠攏,集結點在另個一人身上,那裡只有他一個,好像是在等著我們!”
“等我們!我們可有十九個築基,他難道不知道嗎?”
“恐怕就是因為知道,他才留在那裡,想一個人解決我們,跟殿下猜想的一樣,這個狂妄的混蛋!”
傷疤壯漢狠狠揮起八方裂地錘,轟然一聲砸在地上,大地震顫,狂風四起。
“大概是將我們當做小說家那幫廢物!”
侏儒眸中閃著陰冷的光芒,李青山以一敵八那一戰他也看了,卻並不覺得有什麼了不起的,那八個不懂戰鬥廝殺的廢物他一個人就能將他們全部殺光。
“小看我們,那最好不過,老子定將他砸成肉餅!”
“什麼時候出發?”
“等集結全部人手,這是殿下的交代!”
誰都不敢違背姒慶的命令,就在這片石林中等候,準備集合全部力量將李青山絞殺。而姒慶等人門下,修為較弱的數百個煉氣士,則已加入這場大亂鬥中,將水狠狠攪動起來。
花承露仰頭張望,卻看不到天空的所在,層層疊疊的闊葉完全將光線遮蔽,四周暗的像是夜晚,她拿出琉璃球來,向著指標所指的方向進發,忽然停住腳步:
“給我出來!”
樹冠中嘩啦啦的一陣亂響,一個黑衣男子飛落而下,目光中閃過一絲驚豔之色,修行者中雖不乏美貌女子,如此絕色也是罕見,但立刻恢復如常,冷冷道:
“把勳章交出來!”
花承露皺皺眉頭,對方是煉氣十層,修為要比她強得多,而且看他的打扮,應當是姒慶的手下,恐怕比尋常的十層煉氣士更難對付。
黑衣男子也沒指望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