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一門功法是誰所創並無所謂,關鍵是它能夠給我帶來什麼,逆徒,你已將《鎮魔圖錄》修到了第六幅,可以自由施展鎮魔鎖鏈和鎮魔塔,但這就算是學會了嗎?”
“三兩分而已。”
李青山道,《大海無量功》尚且要他不斷的修行領悟,才能做出突破,更何況是更加深奧的《鎮魔圖錄》,他只不過是佔著魔性強烈,而又不必擔心魔性失控的光。
“算你還有幾分自知之明,你們雖入我門下,但想必真正的佛門經典,你們也沒興趣聽,且聽為師講一講這《鎮魔圖錄》的奧妙吧!”
“是,師傅!”
李青山雙手合十,低下頭來,恭恭敬敬的道。平日無論如何驕傲,得人無償悉心教導,自當謙虛受教,凝神靜聽。
多噶也連忙學著雙手合十,“是,師傅。”
不怒僧微微一笑:“百年前,為師曾被人稱為‘狂怒和尚’,見不得世上一切不平之事,單反見人欺壓良善,無論對方身份修為如何,必欲殺之而後快,在外遊歷多年,手下不知壞了多少性命,心中怒火越發熾烈,心智迷失,大犯嗔戒,不知不覺間,已入了魔道……”
不怒僧坐在青石上,將自己當初的經歷娓娓道來,為何被罰做鎮魔殿看守,又因何學會了《鎮魔圖錄》。
李青山靜靜聽著,既為不怒僧的心路歷程而唏噓,又從他領悟《鎮魔圖錄》的經歷中,得到了不少啟示。不知不覺間,日落西山,星辰漫天,
時光輪轉,不知不覺間。一個月過去。
鎮魔殿前,草長鶯飛,風物依舊。
陽光斜照,李青山躺在鎮魔殿前的青石碑上睡覺。左右擺滿了大大小小的酒罈,空氣中還瀰漫著濃濃的酒香。
他伸了個懶腰,從睡夢中醒來,揉了揉臉:“沒想到拼酒竟會輸給那老光頭,一定是他偷偷用法力耍賴。欺負我修為不如他高。”
耳邊傳來“咚咚咚”的木魚聲,轉頭一看,不怒僧正坐在山陰下,一片高高的草地中,一手敲著木魚,一手捏著念珠。
李青山翻了個身,側臥在石碑上,奇道:“師傅你也念經?”
“為師是和尚,自然要念經。”
李青山笑道:“不是佛祖穿腸過,酒肉心中留嗎?”
不怒僧睜開眼睛。笑道:“今日為師在心中擺流水席,請佛祖來吃酒肉,需念幾段經文,略敬地主之誼。”
李青山哈哈笑聲,笑聲迴盪在山谷中,驚起幾隻飛鳥。
“我若是佛祖,現在一掌劈了師傅你。”
“所以你不是佛祖。”不怒僧笑著道,那笑容中自有一種難言的禪機,讓李青山恍然想起,這笑容滿面的大和尚。乃是個渡過三次天劫的大高手。
李青山問道:“師弟他還沒有出來嗎?”
不怒僧道:“快了,他已經到第四層了,差不多可以知難而退了。”
“師傅你為何不乾脆將《鎮魔圖錄》全教給我們算了。”
這些日子,李青山日夜聽不怒僧講解《鎮魔圖錄》的真諦。只覺得獲益匪淺,對這位灑脫無忌的師傅,也多了幾分認同。但對於《鎮魔圖錄》接下來的變化,也越發的好奇起來。
不怒僧道:“想學全就自己一層層的殺下去,這《鎮魔圖錄》,不立文字。教外別傳,不是用言語所能傳承。”
“我很奇怪,如果《鎮魔圖錄》的第一幅是在最上層,弱小的魔民才有機會看到,他們本身魔性不足,縱然領悟也難成大器。而那些強大的魔民,被鎮壓在最底下,豈不是永遠沒有機會學會這《鎮魔圖錄》嗎?”
“等到到了鎮魔殿最下層,自然會明白。”
“放心,早晚有那一天。”
“你有這個自信便好,不過在渡過第三次天劫之前,我是不會准許你進鎮魔殿第九層的。”
“那裡到底鎮壓著什麼東西?”
“將來你見了他,自然會知曉。”
“好吧,無論他是誰,我早晚會斬了他?”
李青山枕著手臂望著天空,已經一個月沒與小安相見了,心中感覺有些空落落的。想到彼此之間的距離近在咫尺,心中才有些安然。
其實關於《鎮魔圖錄》,不怒僧在幾天前就把該講的東西講的差不多了,接下來就需要李青山自己去慢慢領悟,但他並沒有立刻選擇。
離開這麼久,水神印的力量已經衰退了不少,而失去水神印的幫助,靈龜的鎮壓立刻變得不穩,《鎮魔圖錄》所能起到的只是一個輔助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