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被四大宗師逼的無處藏身,怎麼敢大張旗鼓的煉化水脈?
“不知道,不過據說有人看到,幾位宗師,已經回返如意郡,還有……還有……”
“還有什麼?別吞吞吐吐的。”柳長卿不耐煩的道。
“好像只看到三人!”
“難道?不可能!”柳長卿悚然而驚,揮起大袖,走向門外,走到門前。停步道:“傳令下去,時刻監看月魔的行蹤,但是不要靠近。”
他並未太著急,清河這等大河。根本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煉化的,有足夠的時間可以應變。但他很快發現自己錯了,而且錯的厲害。
才剛剛來到類似於鷹狼衛密報室的地方,靜靜等候著如意候的接見,便有弟子來通報。月魔已經將清河煉化了三分之一。
“什麼!?”柳長卿臉色大變,雖然清河的上游,水流比較少,煉化起來較為容易些,但也沒有快到這一步的道理。
而如意候偏偏不知在做什麼,到現在還不出現。
“不知誰在那邊,請再去稟報侯爺,說柳長卿有要事稟報!”
這時候,四大,現在是三大宗師。已經趕回瞭如意郡城,來到郡守府面見如意候。
如意候揹著手來回踱步,臉色陰沉到了極點,本以為派四大宗師聯手前往,已經是大材小用,志在必得。
不單沒能將那妖孽擊殺,反倒折損了一個,那可是一個金丹修士啊!不是築基修士所能比的。文正名與其松濤書院,可謂是他統治的根基之一,現在被生生折斷。
“是中了妖族的埋伏?”如意候平復心虛。開口問道,這當是最合情合理的解釋了。
白衣秀士微微搖頭:“只是那蜘蛛精,月魔,還有一頭骷髏怪物。”
“就憑他們。就……”如意候瞪大眼睛,抬起手來,指著白衣秀士的鼻子,又悶哼一聲,重重放下。
白衣秀士心中亦極不快,我們是受你號令。才會趟這趟渾水,現在文師弟慘遭不測,你無一句安慰之言,反而滿臉責難。
作為四大宗師之首,與文正名的迂直不同,他向來以狂傲聞名,此時一拱手:
“文師弟的大仇,我們師兄弟會替他報,此次只是通知侯爺一聲,小心月魔的手段,這便先行告辭了!”
“你……唐道友,你這是從何說起,文道友的仇,就是我的仇……”
“侯爺,清河府的柳大人,說有急事稟報。”這時,侍者又來稟報。
“讓他等著,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如意候越發的對柳長卿將水月盤交給月魔而耿耿於懷,卻忘了,當初若不是他的命令,柳長卿怎敢這麼做。
如意候好不容易才將三位宗師安撫妥當,白衣秀士道:“侯爺還是去見一見柳知府的,說不定就與月魔有關。”
“那我們一起去聽聽。”
四人一起,來到郡守府後的一間密室,如意候聽了柳長卿的描述,沉著的道:
“什麼,你說月魔在煉化清河水,不用急,我這便派人前往,此番定將這妖孽擊殺。”
不但不著急,反而覺得月魔來到地面上,是個難得的機會。那妖孽真是貪心不足,得志猖狂,清河水豈是那麼好煉化的。
“侯爺,可是月魔已快將清河煉化一半了!”
如意候的脾氣一下爆發出來:“你是幹什麼吃的!我命令你,不惜一切代價,阻止月魔,否則你這知府就不用在做了,我這就趕來!”
如意候的幻影消失在眼前,柳長卿倒退著退出房間,臉上浮現一絲惱怒。
阻止?怎麼阻止,你派四大宗師出手都拿他沒辦法,我一個小小的築基修士,又能怎麼辦?
如意候令出如山,他也只好召集眾家主商議,心中卻打定了主意,絕不去清河水上晃盪。
在修行界,阻人修行,仇恨比殺父奪妻還要大,月魔這次定不會心慈手軟,一旦被盯上,多半是死路一條。
這知府之位,雖然重要,但總不比自家的性命要緊。
直接受如意候冊封的柳知府,尚且有如此想法,其他各家的家主家老們,會怎麼想,就很自然了。
他們之中,雖不缺大勇之輩,但這種明顯拿雞蛋碰石頭的事,誰又願幹。昔日清庭派湯平湖的下場,就是血粼粼的教訓。
“其實我們不必與月魔正面對抗,只要干擾他煉化水脈即可,清河水的流域如此之長,趁著他現在在中游,我們便去上游進行破壞,拖延時間,等待如意郡的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