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中總有著毫不掩飾的俾睨之色。區區一個後輩,不過是搭上韓家,得到一件厲害靈器,斬殺了幾個妖將,就被如此推崇。
幾年前,李青山當眾擊敗了角兕山的大師兄,損了程開山的顏面,後來李青山突破築基境界,那位大師兄卻還是煉氣士,被認為是受那一戰的影響,心中留下了陰影。
雖然不至於恨得咬牙切齒,時刻想著報復,但卻怎麼看都無法順眼。
其他人也很是失望,還以為麻布衣有什麼好主意。縱然是天才也需要成長的時間,區區數年時間,從一個凡人成為十層煉氣士,已經是快的驚人,但也不過是煉氣士罷了。
“你們說的那小安,似乎一直不曾露過面,我們的弟子,都在浴血奮戰的時候,她卻躲在安全的地方,未免有些不妥。”一個婦人開口質疑道,乃是雲霞派的霞長老。
李青山眉頭一皺,正要反駁,柳長卿率先道:“小安已被寂光禪師收為入室弟子,我們也不宜隨意調遣,如果受到損傷,我們無法向天龍禪院交代,希望霞長老能夠諒解。”
“哼,我們也不差一個小小的煉氣士。”
眼看雙方要起爭執,付青衿給了霞長老一個眼色,霞長老冷哼一聲,不敢再深究下去。如果那小安真喪身戰亂中,寂光禪師追究起來,雲霞派可吃不消。
麻布衣大搖其頭:“這就是你們諸位有所不知了,卜算之術不同於其他法術,非常重視天賦二字。小安一開始修行便能運轉陰陽五行,對卜算之術的天賦遠在我之上。我將《雲笈七籤》教給她之後,本想好好教導一番。結果我花費數年時間才領悟的東西,她幾乎一個下午就悟到了,根本沒有多少東西可以指點她。”
“就算沒有天龍禪院寂光禪師,我也不會讓她出去執行任務,她的天資,絕不只是用來對付幾個妖怪,而是可以影響全域性,只要給她時間,她說不定可以影響整個青州。至少我能斷言,如果她能突破築基境界,卜算之術定在我之上!”
麻布衣這一番話,讓眾人又燃起希望來,在這樣的大戰中,多一個厲害的卜算者,其作用甚至不下於周通這等築基巔峰的高手。
李青山道:“其實麻家主的想法,小安已經想過來,她近來便是在試著突破築基境界,應當有幾分把握。”
李青山這番話,並非虛言,
小安在擊殺強石之後,血影就是下一個目標,但血影行蹤不定,她也不能滿世界的去找。就試著用《雲笈七籤》來推算血影的行蹤,不過煉氣的修為終歸是太低了,便想將肉身突破到築基境界,再進行推算。不過,她想的是獨立擊殺,沒想過與這些人聯手。
麻布衣道:“這顆真靈丹,你交給她。”
柳長卿也道:“我這裡也還留著一顆,希望能助她一臂之力,好讓她助我們一臂之力。”
為了誅殺血魔這個大敵,對於珍貴的真靈丹毫不吝惜,慷慨解囊,轉眼間就拿出四顆真靈丹,其中還有付青衿的一顆。
“我替小安謝謝諸位,相信她不會讓大家失望的。”李青山也不客氣,將真靈丹收下,小安會幫你們解決血影這個大敵的,也算是收些報仇吧!
“青山,其實這次召你回來,是有一個任務交給你,這個任務極為危險,你可以答應,也可以不答應。”韓安軍眉頭微蹙,像是有一絲為難。
“將軍一向令出如山,與我等交代任務的時候,何曾商量過,今日為何吞吞吐吐,難道因為李青山是你的女婿,便心慈手軟了嗎?”程開山不滿的道。
韓安軍只問了一句話,便讓程開山啞口無言。
“韓鐵衣在何處?”
韓鐵衣也被韓安軍派去埋伏血影,這個任務的危險程度,不言自明,一不小心,便會被血魔抽乾血液而死。言外之意,即便是親生兒子,我也不曾偏袒,何況是一個女婿。
“我已誅殺五個妖將,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程門主一共也才殺了兩個吧!將軍有何吩咐,儘管直言,李青山非無膽之輩!”韓安軍一開口,李青山便知道正題來了,瞥了一眼程開山,拱手道。
“我想讓你去地下,探一探血影的老巢!”
韓安軍知道埋伏可能會失敗,在那之前做出新的安排,就是李青山。
其他人看韓安軍的眼光頓時變了,覺得他不是偏袒女婿,而是對這女婿很不滿意,想整死李青山。這個任務豈止是危險,簡直是九死一生。
“韓將軍,算我老程說的不對,你是個漢子!”程開山縱然對李青山如何不滿,也不得不對韓安軍生出三分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