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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山怒笑道:“我幫你們將任務完成,你們不感謝我,反倒是要陷害我嗎?”
吳艮道:“你也配讓我們陷害?聰明點,就趕緊滾。否則休怪刑法無情!”其他統領們也都配合的御使飛刀再一次掠出。
李青山覺得胸中似有什麼東西在湧動,那一直被他壓抑在最心底的東西,在嘶吼、在咆哮,欲要破繭而出。
“不知死活,也要有個限度,我可不願意陪著你們這群白痴送死!”錢容芷低頭斂眉,在心中罵道,口中卻不說什麼,人微言輕,說了也白說。反而平白得罪一大幫同僚,反正真到了那一步,她也有辦法脫身。
方臉青年道:“師兄,這有點不妥吧!”又對李青山道:“喂。那漢子,你把丘睿柳的百寶囊留下就行了,那裡面關於白蓮教的訊息,十分重要,得到了,對你也沒有半分好處。”
“恩尚你……唉!”吳艮無奈嘆息。如果別的統領敢這麼自作主張,他早就發怒了,但方恩尚在百家經院中就跟他很相熟,做了許多年的同窗,所說的話又都合乎正理,他也無從發作。
當初他剛從百家經院中出來,受了多年法家薰陶,想的不也是明刑正法,維護大夏律法的尊嚴。但只有經歷些世事,才能明白,什麼精神,什麼律法,都沒有落到百寶囊裡的靈丹靈器重要。
罷了,想來那群小散修手中,也沒什麼像樣的東西。
李青山微微遲疑,心中權衡著,真正有價值的東西,恐怕大都被丘道人搜刮的一乾二淨。如果翻臉,便要化身妖魔,將眼前之人斬盡殺絕,不能放走任何一個!
這其中包括那夜鷹周沛,還有那方臉年輕人,以及錢容芷。
心中一個聲音遲疑道:“真的要殺光他們嗎?”立刻響起另一種獰惡的聲音狂吼道:“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臉色神色變幻不定,身軀竟然微微顫抖起來,明白了什麼叫做天人交戰。
吳艮不耐煩的道:“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李青山忽的抬起頭:“丘睿柳的百寶囊不在我這裡!”
吳艮怒道:“你敢耍我?”蟒箍鎖鏈一纏,木屋便被徹底粉碎,木屑紛飛四濺。
李青山淡淡道:“我說的是真的!”他方才在檢查百寶囊的時候,忽然發現少了一個,剛才對敵,有多少個敵人,他心中有數,缺少的那個,正是丘道人的那個。
丘道人的屍體已經不見了,他原以為是在爆炸中被徹底摧毀,如今想來,即便是被炸得粉碎也不可能不留一絲痕跡,地上卻什麼都沒有。
李青山皺著眉頭,來到丘道人方才橫屍倒地的地方,左右蹋了幾步,一刀揮下,劈開地板,露出下面的空洞,黑漆漆的洞口,不知通向哪裡。
這木屋中的法陣,對於其他人來說,是堅不可摧的銅牆鐵壁,但這法陣本就是丘道人佈下的,自然知道生門出口。
原來他早已留好了退路,雖然在近距離中了《草字劍書》發出的劍氣,但他那時候身上到底有著二十多人的真氣護體,雖然受了重傷,並沒有命喪當場。
他自知不是李青山的對手,便乾脆躺在地上,封閉了呼吸心跳裝死,假裝死去。
這一賭,風險不可謂不大,如果李青山察覺到,隨意補上一刀,他就連放抗的機會都沒有。
但那時候,木屋中,一片混亂,在眾多煉氣士的圍攻下,李青山雖然不懼,但心神也受到牽引,終於在那場爆炸中,在李青山聽覺、嗅覺、視覺都受到影響的時候,丘道人趁機開啟密道逃了出去。
李青山也不禁驚訝於這白蓮教徒狡詐謹慎,難怪是能同顧雁影,乃至整個如意郡鷹狼衛交手的強大組織。
他轉過頭,持著冰刀,無視周圍環繞的鎖鏈:“你若不信,那便來吧!”
錢容芷快步走向李青山。
方恩尚伸出手道:“別去!”想要阻止錢容芷,又害怕貿然行動,驚動了李青山。
眾鷹狼衛都替錢容芷捏了把汗,這個兇惡巨漢,實力超強,如果真的暴起傷人,錢容芷恐怕就要橫死當場。
在眾人注視下,錢容芷同李青山擦肩而過,檢視屋中間那個地洞。
李青山皺著眉頭,這女人可不是會為了公事,而冒這麼大風險的人,難道是發現了什麼?
錢容芷根本看都沒有看他一眼,仔細檢視之後,抬起頭道:“他說的沒錯,下面有很新鮮的腳印,丘睿柳已經逃跑了,應該受了傷,大人,我們還是趕緊追蹤吧,再遲就讓他逃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