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從花心吐出:“我美嗎?”
“美,美極了!”
秋海棠大笑。
“海棠,你醉了,我扶你去休息。”姜山成再也忍耐不住,握向秋海棠的素手,秋海棠竟不推拒,他心神如醉:“唉,世上還有很多好男人,海棠你又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其實我……”
說到這裡。他臉色一變,取出一物,乍眼望去,就似一個巴掌大小的精美舵盤。正閃動光華。
“有人闖進來了,我看是什麼人如此狗膽包天,定叫他不得好死。”
被幹擾了好事,姜山成滿腔怒火,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現在秋海棠正在失意之時,否則哪會用正眼瞧自己。
是他嗎?秋海棠心中升起一股強烈的希冀,臉上多了一股神采。
姜山成心中更是不安,也怕是花承贊追來,承贊啊,大家朋友一場,何苦來壞我好事!
舵盤中心射出一道道光華,在半空中交織成一個個圖景,船艙中各個部分的情況,全都映入眼簾。
最終定格在船艙入口處。那一抹赤紅的身影上。
秋海棠大失所望,姜山成安下心來,只要不是花承贊就好說了。
這飛天龍艦上本身是又防禦法陣的,但飛天龍艦航行耗費的能量本就極多,若再開啟法陣,消耗更大。有兩個築基修士在此,又哪怕什麼敵人來襲,看到他們松濤書院的標示,就嚇得屁股尿流了吧!
姜山成啟動船艙內部的防禦機關,似乎不將來人放在心上。眼看那赤紅人影被長槍弩箭淹沒,傲然一笑。飛天龍艦中的機關陷阱,都是墨家大師的手臂,威力驚人。來人縱然是塊生鐵,也成了馬蜂窩。
一片死寂中,吱吱呀呀,咔嚓咔嚓,一陣扭曲折斷的聲音。
轟!
長槍折斷,弩箭飛散。李青山毫髮無損,靈龜玄甲籠罩全身,抬步上前,發現地毯花紋還在糾纏,眉頭一皺,地毯四分五裂。
兩手落向大腿兩側,發現自己兩腿光光,正在裸奔。拔出一根紅髮,變成一條長褲,滿意的將手插進褲兜裡,向船艙深處走去。
“這……這是怎麼回事?”姜山成臉色大變,一股可怕的危機感浮上心頭,那個人影有些眼熟。
“你還沒想起來嗎?”秋海棠含醉冷笑,失望過後,心思更冷。
姜山成猛地想起,前段時間那轟動一時,到現在仍餘波未消的大事件,他曾看過一副圖畫,畫著那那殺死孤墳老人和金雞老人,並將青藤老人嚇得不敢出山的可怕妖孽。
在將視線投向船舵射出的圖景,不錯,正是他!姜山成大驚失色,手上舵盤光華四射,向這艘飛天龍艦下令:
“啟動所有機關,所有傀儡出動!”
飛天龍艦微微震顫,無數機關啟動的聲音,交疊在一起,如悶雷轟鳴,好似龍鯨長吟。
李青山來到一個偌大船艙中,一隻傀儡大軍等候在這裡,眼中閃動著兩點光,一起轉過頭來,望向李青山。
弩箭如一場黑色暴雨,李青山風翼一揚,揮散暴雨。
抽抽鼻子,嘴角一勾,山豬,找到你了!
這飛天龍艦不知是用什麼木頭為材料,不但堅固無比,很影響氣息的感應,但是氣味卻不會受到任何影響,他已經把握到了一條氣味的軌跡。
那是一抹揮不散的異香,李青山身形一閃而逝,追隨著這股氣味,突飛猛進。
“這姜山豬真是個變態,還用香水!”
咚咚咚咚,艙門一道道閉鎖於眼前。轟轟轟轟,李青山一道道撞破。
身後,一隊隊傀儡緊追不捨。前方,各種陷阱層出不窮。
有時地板忽然塌陷,噴出烈火。有時兩邊牆壁忽然擠壓過來。好似龍鯨在蠕動著腸胃,分泌消化液,拼命的要將他這個外來物扼殺。
然則,李青山卻是個它消化不了的“異物”。
“怎麼辦!秋姐,我們該怎麼辦!”
舵盤忠實的將這一切對映出來,眼見李青山飛速闖來,姜山成汗如雨下,他還算有幾分自知之明,他不過是築基初期,能築基成功很有幾分僥倖,對方卻是以一敵三,斬殺了兩個築基中期修士,逼的築基後期的青藤老人差點喪命,兇名赫赫的大妖孽。
“不知道。”秋海棠也知自己今日恐難倖免,反而坦然,我若死在這裡,當叫那負心薄倖之人,後悔終生。
“對了,你用魅術,或許有用!”姜山成連忙取出一疊符籙來,一張張貼在艙門上。
“我用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