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來了?”
李村長板著臉道:“我不知道你這裡什麼時候還設了護衛,不知是要防備些什麼?”
劉管事訕訕一笑,他家雖然是個地主,但畢竟只是山中小村,門戶自然不可能像城裡的大戶人家那麼深,只有一個老門房,平常哪有什麼人守門。
他雖然使盡手段兼併村中的土地,但還是以正當買賣居多,就算是欺負,欺負的也是那些還不了手的人,沒有那麼多的仇家,如今要防備的自然是李青山。這小子在他眼中,原也是個還不了手的人,但最終的反應實在出乎他的意料。
二人到屋中敘話,李村長也不拐彎抹角,開口便道:“劉管事,你是見過世面的人,你說說,要怎麼收拾這李二郎?”
他的眼中滿是血絲,村民害怕李青山,他也一樣害怕,人越老越怕死。他昨夜躺在床上,輾轉難眠,有什麼動靜,都連忙坐起,只怕是李青山個悄悄進來,取他這條老命,幾乎一夜沒睡。
他一大清早就起身,下定決心,若不除了這塊心病,那就沒法過日子了,就到了劉管事這來。
劉管事攤手道:“怎麼收拾,村裡人都敬他是條好漢,再說也沒憑證,劉癩痢就是他殺的。”
“怎麼不是他殺的,他都快寫在臉上了。”李村長身旁的青年說道,他是李村長的兒子李虎,在村中也是一霸,如今卻被李青山弱了威風,心中很是不服。
“寫在臉上你也不認識。”劉管事瞪了他一眼,你個毛孩子也敢在我面前耍橫,看了看李村長放緩語氣:“你可知他昨天晚上做了什麼?”
“當然知道,人人都覺得他是條好漢,這樣我就更使喚不動人,才來找你的。”李村長作為村子裡權力最大的人,已經習慣了說一不二,突然跳出個小子,冒犯他的威嚴,他也覺得很憤怒很受傷害,下定決心非得挽回這個面子不可。渾然不顧當初是誰先妄顧是非,顛倒黑白的。
第八章 赴鴻門宴
劉管事道:“但他總得吃飯。”
劉虎道:“那誰不得吃飯。”
正所謂人老成精,李村長還沒糊塗,眼睛一亮:“你是說?”
“他想要吃飯,就得幹活,這村裡誰還能僱得起他,他要是在我手底下幹活,還不是任我們擺佈。”
劉管事望著李村長父子佩服的神色,心中一陣得意。民以食為天,糧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而是地裡長出來的,控制住了土地,就等於捏住了老百姓的命根子,要是不三天不吃飯,好漢也變成了軟腳蝦。
劉管事已經想好了對策,倒也不必非得趕盡殺絕,只需敲打他一番,看他的態度如何,若是能為我所用,倒也不錯。
李青山一夢醒來,自不知道這些算計,只見一隻獐子躺在院子裡,他嘿嘿一笑,也不向青牛道謝,熟練的將那獐子剝皮割肉,這一次他已準備好了鹽巴,將獐肉醃製起來,免得吃不了腐敗。
做完這些準備,他又到小溪旁略作洗漱,便開始了一天的修行。
連續幾天功夫,他都是天不亮便起床,直到天黑透才入睡,幾乎不出家門一步,完全斷絕了同外界的往來,每天都練的精疲力盡,竟也不覺得辛苦枯燥。
他是為了自己的夢想而努力,每向前一步,每增進一點,彷彿都有一個嶄新的世界在他面前展開。
十幾天過去,李青山一頭獐子剛剛吃完,李村長就熬的受不了了,這些天他沒睡過一個安穩覺,每夜的都得讓兩個兒子守在床邊,才能勉強睡一會兒。他這麼大的年紀,哪裡吃得住這個,眼看就要害一場大病,趕緊來和劉管事商量。
劉管事也是等的焦心,天天派家丁到李青山的茅屋外面打望,第一個家丁回報說,現在李青山天天喝酒吃肉,而且還練起武來。他本來還不信,直到好幾個家丁都這麼說,再到後來就沒人敢去打望了。
神婆妖魔附體的說法,又浮上他們的心頭,李青山的院落儼然籠罩上了一層神秘恐怖的色彩。而李青山勤練武功,在某些人看來,就是為了準備報仇雪恨。
眼看李大村長已經快哭出來的樣子,劉管事直皺眉頭,下定決心:“請他來赴宴,他若敢來就算是條好漢,若是不敢,就是裝模作樣的慫包。”
一張請柬送到了李青山手中,他把玩著大紅請帖,在這樣的小村子裡,婚喪嫁娶,多半是讓人來請來叫,極少有這樣正式的發帖,不由覺得有些新奇。
他一陣沉吟,這可是宴無好宴,他若是去的話,說不定就是自投羅網,他的神通才不過練了十來天,雖然有不少的收穫,但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