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生搞什麼鬼?意見特別多!“叫你插就插!廢話那麼多!”他怒咆。
“啊?!是……”
她火速將還塞在他手臂上的瑪格麗特拿過來,插到病床旁邊小矮櫃上的漂亮琉璃花瓶裡。
“王管家,把這間內所有的花全給我拿出去,剩沈依蝶拿來的這束花就好了!”
“是!”王管家手腳俐落的馬上執行小主人的命令。
沈依蝶呆愣地站在一旁看著一群人忙進忙出的將原本充斥在房間內的鮮花全搬了出去。
“搬完後你們就全部出去,沈依蝶留下就行了!”他冷冷地命令。
“是!”家僕們必恭必敬的退了出去。
原本被花佔滿的病房頓時顯得空蕩無比。
“找地方坐!跟個呆子似地站在那裡做什麼?”
“哦!”她連忙找了一張離他最遠的椅子坐下。
葛瑞奇單臂抱胸,趣味盎然的盯著神色緊張的沈依蝶。把頭髮剪短的她更顯青春俏麗,這女生他是愈看愈有趣,昨天不是潑辣得像只猛獅,今天竟變成畏縮的小貓了,不過這兩種動物本來就是同一科,只是大小區別而已。
片刻之後——
這學長是在做什麼啊?她都來了半天,他卻不吭一聲的,就只是要她呆呆坐在這裡,偌大的病房就只有他們兩人,怪彆扭的。
她率先打破沉默,“呃……學長,請問你今天找我來有什麼事嗎?你快點說,我還要趕回去上課呢!”
“一天不上課會死啊?”
“不行的!”他打算把她留在醫院一整天嗎?開什麼玩笑!
“說說看為什麼不行?”他可是從來沒見過這麼用功的學生。
“那會浪費很多錢呢!”
錢!葛瑞奇睨了她一眼,然後從鼻間發出不屑的輕哼。
沈依蝶秀眉微蹙。她最討厭這種不把錢看在眼裡的大少爺了,他只不過是運氣好一點,不小心恰巧出生在有錢人家裡而已,有什麼好踐的,又不是他自己賺來的。
“喂!學長,像你們這種打大戶人家出生的大少爺和大小姐,自然不會了解民間疾苦……每學期的學費可是足以買一間公寓呢!你這種輕蔑的態度讓人看了……”
“停!我不想聽你長篇大論,這不是我找你來的目的。”他低吼。
沈依蝶被他突如其來的暴吼給嚇了一跳,嬌小的身子縮排身後的沙發。“那學長找我來有什麼事嗎?”
他邪惡的勾起唇角。“你不好奇我為什麼叫你過來嗎?”
她搔搔一邊太陽穴。“是覺得很奇怪……你看見我應該像看見仇人一樣,怎麼可能還會給我這般好臉色?”
“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他長臂一橫,從床邊的小矮櫃抽屜拿出厚厚一疊資料。“這就是我找你來的目的。”
沈依蝶水瞳微眯,露出危險眸光。“什麼東西?”
他不疾不徐的念著手中的資料,“沈依蝶,十七歲,就讀聖薇格學院……一年……家中除了父母,還養了一隻叫小白的黑狗……父親是連勝電子的廠長……家中算是小康……父親沈大緯年薪……母親邱淑芳家庭主婦……”
沈伊蝶驚覺不對勁,即刻制止他繼續念下去,“停!我的身家我比你還清楚,不需要你來告訴我,你只要告訴我你有何目的就好!”
“你腦筋倒是很清楚嘛!”
“快說!”她已經被他嘴角那抹詭譎給戲弄得心頭髮麻,直覺告訴她,他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如果我真的要追究你昨天的責任,恐怕不是隻有退學可以了事的,你有沒有想過,事情會很嚴重?”他故意慢條斯理的說,吊足了她的胃口。
她就知道這惡劣學長傳喚她來肯定沒安什麼好心眼。“你說這些……究竟想做什麼?”她感到危機逼近。
他沉沉露出一記詭譎到了極點的冷笑。“恐怕是得上少年感化院去待個一年喔!”
“喂!是你自己跌倒的,關我什麼事啊?”
他不認同的晃動自己修長的食指。“別忘了我手臂上還有你的齒痕,你蓄意殺人、意圖不軌的動機明顯,你認為法官會相信我還是相信你?更遑論大法官跟我家很熟的。”
“你好卑鄙!”她不可置信地倒抽一口氣。
他隨即露出一副幸災樂禍的爽樣。“呵呵!這就是有錢人的特權你懂嗎?像你這種沒有特權的平民,是無法體會個中滋味與好處的!”
“有錢就了不起嗎?就可以隨便欺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