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古怪行動,比如,他用很邪乎地術法從幻海湖底出來,還帶著那盞燈。現在看來,當時是穆殿監在查屍王或者墮天轉世地事,而那幕後之人必定知道穆殿監在做這些,否則,不會讓小猴在這麼合適的時間帶我去,對不對?那麼,剛才我告訴你,是誰自己說了,他知道這些。還知道穆殿監拿走了燈?”白芷薇看著唐謐那雙閃爍著地,分明在熱切期待著自己答案的大眼睛,有些猶豫地說:“是。是掌門。”
唐謐聽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興奮地在空中一揮拳。道:“對,就是他。”
“但是唐謐,這裡面很多事情說不通,比如,他這麼做地目的是什麼。如今看起來,銀狐回來,對掌門可沒什麼好處。再有,你的猜測並不嚴謹,你知道,也許還有別人也知道穆殿監在做什麼,掌門不是唯一一個知道這些地人。”白芷薇想起唐謐前幾次和張尉關於史瑞的爭吵,心中有點顧忌,儘可能用一種商量地口氣說。
唐謐知道自己有屢次判斷失誤的前科。這回已經一點也不覺得受打擊,道:“對,你說的都對。我知道我的問題是有點憑直覺和靈感去找答案,所以。我只是先假設他有問題。這中間的確有好多事情沒有解開,比如穆殿監去湖裡做什麼。去墓地取燈又是做什麼,總之,這些事請必須一件一件弄明白,才能有定論,不過,我們至少可以先看看掌門能不能撇清自己。”
“怎麼看?”
“明天去問慕容殿判。”第二天,兩人找到慕容貞露,裝作沒事閒聊胡扯了半天,聊著聊著,話題就到了唐謐他們三人去年在比武時得精彩表現,唐謐藉機說:“其實呢,這個比武地篩選制度幫了我們很大忙,要是沒有這制度,比如改成讓穆殿監選出他覺得好的三名劍童參加比武,又或者根本就允許守孝的劍宗弟子參加比武去,哪裡還會輪到我們三個上華山呢呢。”說完,她展露甜笑,道:“慕容姐姐,這個制度一定是你定的,你真好,偏袒我們到這個地步。”
慕容貞露笑著說:“怎麼可能,我倒是想幫你,可是我哪能定這些事情,這事最後是由穆殿監和掌門決定,別人都只是提出些建議而已。”
唐謐聽了,不動聲色地按了按白芷薇的手。
白芷薇明白唐謐的意思,這是唐謐當時分析的那八件事中的另一件…………在這樣的比武制度下,幕後之人只要想辦法讓唐謐因武功猛增而勝出,就可以順利地讓她地未霜劍掩護有妖氣的小綠猴進入華山。如今,有八件事中至少有兩件指向了蕭無極,雖然很多事情還講不通,白芷薇也不得不說,蕭無極是值得去懷疑的。
“但是,你想怎麼做呢?”白芷薇在慕容貞露走後問道。
此時,唐謐託著腮幫子正坐在御劍堂一棵老書虯結地樹根上,看著飄飛的白色招魂幡好一陣出神,說:“容我再想想,我怎麼覺得這還只是冰山地一角呢,顧宗主那天在石室如果看見我了,他地舉動也很奇怪,銀狐會被叫回來也很奇怪,那燈又是怎麼回事兒……”她的聲音越說越小,到後來幾乎完全變成了自顧自地絮絮叨叨。忽然,唐謐一拍大腿,懊惱地叫道:“不成啊,還是很多事情想不明白,我們必須先去一趟墮天大人的墓地,看看那裡面還有什麼可發現的,然後再想想如何到幻海的湖底去,這些地方不探查,還是解不開很多疑團。”
白芷薇自問不是一個守規矩的人,但還是被唐謐要進入墮天墓地的想法嚇了一跳,勸道:“一定要進入墮天大人的墓地麼?要不,咱們先去幻海的小湖看看吧。”
“不成,不成,穆殿監是先去墓地的,我們也應該先去墓地,我覺得,如果想弄清楚穆殿監究竟在做什麼,要按照他的軌跡再走一遍,他入靜室看書,我們就也去看,他去墓地,我們也去。只要搞明白他到底在做什麼,我們就能知道為何有人要除掉他。”唐謐說道。話落,她又想到自己謊稱魔王那件事連累過眾人,而擅入蜀山陵園是要被逐出蜀山的,忙又說:“這次我自己去吧,萬一有事也是我一個人背。”
白芷薇笑著搖搖頭,即不說答應也不說不答應,道:“我且不說,你問問張尉、慕容斐和桓瀾會放你一個人去麼。”唐謐卻一下子明白了她的意思,忽而覺得溫暖,在黑暗中擁抱住了那淺笑的少女。
第三部 三十 另一個對手
第三部 三十 另一個對手
穆顯的靈柩如期下葬,送葬的素白隊伍綿延數里,在蜿蜒曲折的蜀山山道上,像一條緩慢流淌的悲傷河流。
這之後,御劍堂的氣氛猶如蜀山四月的天氣一般開始漸漸生機盎然起來。一切都恢復了常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