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
白芷薇卻已經在黑暗中“嗤嗤”笑了:“你那麼個大人,你多大啊,倒是說話怎麼那麼滑不留手,嗯,唐謐,你是不怎麼像個小丫頭了。”
“你很像啊,小丫頭有你這麼牙尖嘴利的麼,你是不是身世特悽慘啊,活脫脫一個孤獨的小刺蝟。”唐謐故意打趣她,明知道白芷薇的氣質清貴,一定出身不凡。
“嗯,那倒也不是。”小刺蝟嘆了口氣,改換成面朝天的姿勢,雙眼盯著黑黢黢的房頂失了一陣神,又接著說,“我娘是楚國公主,白氏是楚國最大的旺族,可是,我娘與我爹只得我一個孩子,我的弟弟妹妹都是爹的侍妾所生,你明白為什麼吧。”
“嗯,你爹和你娘不睦,對吧。”唐謐是聰明人,大抵也能猜出她父母又是一對政治婚姻下的怨偶。
白芷薇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話鋒轉向別處:“我從小就知道一個人要是真的愛一個人會是什麼樣子,所以很容易分清什麼人是真心對我好,什麼人是由於我的身份虛情假意,若是碰到後者,我便喜歡故意說些刻薄的話,反正我身份在這裡,那些人只能忍著。可能就是這麼習慣了,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沒事,我不嫌棄你。”唐謐逗她。
黑暗中又傳來白芷薇的低笑:“唐謐,都說你是術宗宗主顧青城送來御劍堂的,真的麼?”
“真的,這很了不起麼?”
“當然,你大概不知道這蜀山在世上的地位有多尊崇吧。這世上只有兩個人可以見了君王也不跪,就是蜀山的掌門和清源寺的生佛。你說宗主的地位僅次於掌門,宗主送你來,了不起麼?
“這樣啊,其實,我完全記不得是為何來這世界的了,我腦子裡最後的記憶就是我早上起來躺在床上,我母親走進來,然後就什麼也沒有了,明白麼,記憶斷在了那裡。”
“那如何遇見顧宗主的呢?”
“他說在山裡看見我受了重傷昏迷不醒,就帶回來救治。我醒來時他問我是誰,可記得出了什麼事,我就說我叫唐謐,其他的都不記得了。他說既然如此,你資質還不錯,那你就先去御劍堂修習吧,正好有新的劍童來。你看,就這麼簡單。”
“那你算是夠幸運的了,御劍堂收劍童都是所有殿判和殿監一起評判資質,不是隨便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