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真是感覺與有榮焉,同學知道那是她的“家長”捐獻的,見了她也都一副肅然起敬的模樣,害得她走路都有風了!
想起了往事,甜芸心底滿滿足對他的謝意,暗自偷笑。
“你在笑什麼?”這充滿男子氣概的聲音,伴隨著鑰匙放在桌上的聲音一起響起。
“沒……沒有啊,你回來了。”甜芸嚇了一大跳。哇——有沒有被當場逮著啊?!她的表情沒透露什麼秘密吧?
甜芸笑嘻嘻地迎向她的主子,他好高,五官漂亮出眾,不過是簡單的牛仔褲配上素色T恤,穿在他身上就足以顯出他的帥氣和英挺。
她這小女僕很樂意地接過他手上的書,整齊地擺在桌上,不忘噓寒問暖地問:“你今天好嗎?”通常他會發出蹲馬桶般的聲音回答她,今天當然也不例外。
“嗯。”季騰遠盯著甜芸眉開眼笑的小臉,納悶地坐到椅子上。
“你今天得請客哦。”甜芸挨近他,笑著對他說,取出口袋裡簇新的駕照,放到他桌上。
季騰遠面無表情地將目光移向駕照上她模樣清靈的照片上,低聲問:“要我請什麼?”
“帶我去大人去的地方。”甜芸大膽地提議。
“哪裡算是大人去的地方?”季騰遠抬起臉,好整以暇地問她,深不可測的目光隱約帶著嘲笑。
甜芸噘起唇。“就是你常跟你朋友花枝和黑皮他們聚會的地方嘛!”他的那些朋友常來家裡,她全認得。“他們不是常說在哪家pub裡有美眉多辣之類的……”這些她都哈很久了。
季騰遠並無意附和她,她這個剛畢業的高中女生,在他眼底和幼稚園畢業的差不多;要他帶著一個乳臭未乾的女孩出門,那是件很丟臉的事,而且她愚笨的程度可能超乎他的想像,這九年來他恨透了她媽也恨透她,對她極盡冷淡;但她卻像扯也扯不掉的麥芽糖似的纏著他、黏著他,最近他更是一看到她就心煩。
“為什麼想去?”季騰遠耐著性子問。
“人家只是想證明自己是個大人了嘛!”甜芸說。
季騰遠嘲諷地挑眉,光聽這個答案就知道她根本不是大人,大人何需什麼證明;何況他也沒空,前些日子他的教授替他寫了推薦信給哈佛大學,他已接到入學通知,打算明天下午就要出國了。
甜芸見他久久不語,彎下腰來問他:“好不好嘛?”
季騰遠瞪著那雙亮燦燦的眼睛,懷疑她的視力是不是有問題,不然為什麼總是看不出他討厭她。也許是他表現得不夠狠心,那不妨就在離別前夕讓她開開眼界,見識見識他的邪惡。
“好。”他漠然地說。
甜芸快樂地歡呼著,隨即問:“幾點出發?”
“十點。”他看她儍呼呼的,很有犯罪的快感。
“我該穿什麼衣服?”甜芸認真地問。
“當然是要看起來像個大人的。”季騰遠忍不住嘲笑。
甜芸開心過頭了,想也沒想的就摟著他的頸子,親了他的頰一下,翩然離去。
她居然膽敢……突襲他!季騰遠愣住了,完全來不及反應,瞪著她纖柔的背影,雞皮疙瘩掉滿地。
他忿然地想著,她是不是故意把胸前的柔軟觸碰在他胸口上?
他鼻息間隱約殘存她唇上香甜的氣味,心莫名躁動了起來,熱流直往臉上衝,這“狀況外”的舉動居然令他內心騷動不已。
拿起桌上的水一口飲下,阻止某些衝動擴大;這樣的衝動,一向只有和不知名的辣妹在暗巷裡胡搞才會發生的。
這一定是錯覺,他這陣子太忙了,忙得毫無時間去釋放他的血氣方剛;下次,只要她再敢造次,他會毫不留情地制止她!
晚上十點,季騰遠房門外傳來甜芸開心的聲音。“主子,我先去開車哦!”
季騰遠正好整理完行李和護照,她忽然傳來的聲音令他分神,心不受控制地一陣灼熱,記憶裡某種柔軟的碰觸干擾著他,他用力地排斥那躁動的感覺。
“嗯。”他悶悶地吭了一聲。聽見她飛揚的腳步聲離去,他有說不出的惱火,可不想立刻下樓去迎合她,刻意踅進浴室去梳洗,打算讓她多等一會兒……
甜芸小心地倒車,把豪華大車子從車庫裡開到院子,耐心地等著季騰遠,但他遲遲沒下樓來,倒是他的朋友黑皮來了。
老遠地她就看見門房大叔幫黑皮開了大門,他就像進出自己家裡熟悉般的走了進來。
“嘿,高中女生,你會開車啊?”外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