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岑辛的身上消散,沒有人注意到這異樣。那不過是夢靨來襲,除了閉著眼失去了意識的那個人以外,誰都猜不到即將會發生的事是什麼。
“控制人心,並不難,給他們些慾望就行——他們會自己往坑裡跳,還跳得無怨無悔。”
天狗離開了這夢國的皇城,只留下了自己的眼線,觀察著這裡的一切動態。
它記得王母的這句話,也深信這句話的威力會有多大。
在其選中了甄岑辛這個人開始就非常肯定,自己能夠輕易控制這個人的思緒,甚至不需要太多話語上的暗示。
因為,甄岑辛從來都以孤家寡人自居,總覺得自己無論是在神算之術還是如玉之貌都鮮有人能攀比。所以,他的孤獨,少有人懂。
再次睜眼,他的眼角滑落了一行淚。一絲苦笑攀爬上了臉龐,他看了看自己的身旁,空無一人。
外面的天色已黑,安安靜靜,想來應該是午夜時分。
他硬是坐起了身,發出了些許響聲。“呀,甄大人你醒了?快躺下呀,這傷那麼重……”
“沒事,讓我起來走走吧!”“這大半夜的,不用急著走動吧!還是好好躺下,養好了傷,我們也好給陛下交差呢!”
一旁的宮人如此說著,甄岑辛不敵他們的堅持,只好乖乖躺下。
“現在是什麼時辰?”“丑時三刻啦!”“陛下她……”“陛下這些日子,每天都是回央國休息的。臨早朝之前,陛下就會出現在宮裡!”
甄岑辛一蹙眉,“回央國?這來去路上多辛苦啊!”“這就不用大人操心了,陛下自有辦法,來去央國與夢國之間,快得很!”
其實,宮人們也不知道柏卿月和尚雲初到底是如何來去兩國之間的。他們只知道,前腳人說去隔壁鄰國,後腳就可以帶著鄰國的東西到此。
如此神乎其神的事情,在皇城之中自然也會引起許多猜測傳言。只不過,沒人猜準答案罷了。
翌日午間,柏卿月忙完了手上的事情,來到了甄岑辛的身邊探望。
“甄大人,可休息好了?”“多謝陛下關心,臣沒什麼大礙!”
甄岑辛臉上的笑容,確實不假,沒有絲毫偽裝,也不顯得辛苦。只是,他看著柏卿月的眼神,任憑一旁的誰都會覺得似曾相識。
只是,大家都沒想起來,這到底在哪兒見過。
“卿月,原來你在這兒啊!”
聽見了有人呼喚著自己的名字,柏卿月回頭轉身,“你怎麼來了?”
尚雲初跨進了門檻,臉上的表情不怎麼高興的樣子,“昨天為何瞞著我夢國有半妖來此襲擊?”
“事情都解決了,何必再多說呢!”柏卿月微微一笑,站起身來走到尚雲初跟前,“難道你還特意跑過來興師問罪嗎?”
尚雲初伸出手臂,環住了柏卿月的腰間,臉上神色雖然嚴肅,但明顯更多的是憐愛之意,“你遇到了危險,都不讓我知道!這怎麼會不讓我擔心呢?若不是昨天小九偷偷告訴我……”
“好啊小九,又把我賣了!”
柏卿月一嘟囔,陰影處白色的影子閃了一下。柏卿月瞪了一眼那個方向,尚雲初伸手撫摸著她的臉龐,“別怪它,讓我知道才是必要的。既然對方有意動手,我也得做好準備。”
兩個人完全忽略了身旁的其他人,曖昧的氣氛讓宮人侍女們的頭壓得低低的,一個個都是眼觀鼻鼻觀心,不敢吱聲打擾。但是,幾個侍女還是會偷偷對看一眼,露出竊喜笑容。
甄岑辛側著臉龐,看著柏卿月的側影,看不清她面對的那個男人。
這個聲音,是自己第一次聽見。而兩人言談舉止如此親密,再笨也猜得到,這個男人,應該就是央王。
“你先等我一會兒吧,我正探望傷員呢!”“傷員?難道是昨天……”
尚雲初想到了各種可能,而後挽著柏卿月的手,十指交錯,主動走到了床榻邊。
甄岑辛看見,眼前這個男子,劍眉濃郁,一對猩紅的眸子深凹在眼眶中,眉骨凸出,那挺拔的鼻樑下是一雙稜角清晰的嘴,讓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此人的剛毅個性。
“你可是為了救夢王而受了傷?”尚雲初的態度很是柔和,真的像是在慰問傷員。
甄岑辛點點頭,卻見柏卿月突然露出了極為尷尬的表情,而後揚眉嘆氣。
“果然!”尚雲初一虛眼眸,冷冷看了柏卿月一眼,這眼神雖然冷,卻是包含了太多的關愛與不捨。
“遇到危險,所以才不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