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姐妹,萬萬不該有此想法再說,自己同她根本沒有什麼利益衝突,她還算是半個紅娘呢,怎會做出這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事兒?
要是她知道薰香不對勁,肯定第一個就會跳出來
想到這裡的憐木表情溫和,帶著一絲笑意,回到榻上端了六堡茶慢慢啜著。
從頭至尾,憐木都沒有想過要喚來依丹仔細詢問一番。一來,要真是她做的,自己早早審問,反而會打草驚蛇,讓暗處的敵人有時間銷燬證據;二來,要不是她做的,問了也沒有用。還是等向太醫的結果出來再判斷。
這時候樂嬋顛兒顛兒地跑過來,吵著要喝果汁。憐木不給,最後被她磨了好久,才做出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慢吞吞地給了她半杯胡蘿蔔奶茶。小丫頭歡呼著端了翠玉兔杯子坐到一旁去慢慢喝著,還一邊癟癟嘴嘀咕,嚷著什麼:哥哥說得對,母親確實很小氣憐木瞪她,她才怯怯地抬臉賠笑,補充一句,母親做的東西就是好吃什麼的。一旁服侍的大丫頭向菱很想告訴這可愛的大小姐,這些食物哪裡是她的母親大人說的什麼瓊脂玉露,明明就是她自個兒平日死都不願意碰的胡蘿蔔啊可是礙於某人的餘威,大丫頭吞了吞唾沫,笑著伺候大小姐,周到而溫柔。
一個多時辰之後,沐香風塵僕僕地回來了,一臉平靜。
憐木心中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她打了個小哈欠,然後吩咐向菱將樂嬋送回寶樂堂,自己則由沐香陪著,回暖閣躺了一小會兒。
“向太醫怎麼說?”
“郡主,向太醫一開始也拿不準,覺得薰香並沒有什麼問題。”沐香神情嚴肅,一字一句地回稟:“後來他又提議點燃之後再次檢驗一番,這才發現問題”
“原來這香料中混雜了非常少量的‘離徽’,向太醫解釋說,這‘離徽’本是產自奏國,在明原國很少出現。它的香味很淡,又同別的香料很像,所以不容易區分開來要不是向太醫年輕時候湊巧遇見過奏國的販香人,現在根本就不可能知道這‘離徽’原來這麼可惡”
憐木握了拳頭,蹙眉相問:“這‘離徽’到底有什麼危害?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長期使用會導致女子無法擁有小日子時期”沐香蒼白著小臉,忿忿不平。
“什麼?”憐木震驚,這難不成還是抑制卵子發育的香料?
“奴婢同向太醫說明了郡主使用的量和次數。”沐香這才緩和了情愫,笑著安慰:“他說好在我們使用不多,應該暫時沒有什麼大礙。郡主,咱們還是請太醫來仔細為您把把脈吧?”
“向太醫都說沒有大礙了,現在也不急。”憐木利索地下榻,收拾一番之後,帶著沐香去了公主府。
路上憐木也不說話,只是疑慮,這麼難以察覺出來的香料“離徽”,甄氏是如何知曉的?
嘉怡高高興興地接了她進屋,又是讓樂珍奉上古呂國的特產黑磚茶,給憐木嚐鮮。
憐木笑嘻嘻地同她閒話家常,然後故作羞澀地小模樣,諾諾道:“姐姐,我想請教你一些事兒……”
嘉怡瞅著她的俏模樣,調笑兩句,倒是打發了周圍的僕人下去。這才正色問:“你可是有什麼煩惱?今兒這麼急切地趕過來,家裡可是出事兒了?”
“哪有的事”憐木連忙安慰她幾句,也不囉嗦,單刀直入地問:“今兒就想問問姐姐,您上次送我的薰香,是從哪裡來的?”
嘉怡不解,眨著黑白分明的亮眸問:“薰香?什麼薰香?”
“就是我還住在葉府的時候,您派人送來琉璃曼陀羅花瓷蓋罐,裡面盛滿了配好的香料,還說什麼香霧隱隱,繞簾又可祛邪辟穢……”
“哦~那個香啊,怎麼了,可是不好聞?”嘉怡疑慮得瞅著憐木,覺得她要是不喜歡,不用就是了,還專程來問做什麼?
然後,憐木撿了要緊的說給嘉怡聽。這還沒說完,她就拍案怒罵:“那個囂張的奴才,竟敢這般陷害你我?看我不拔了他的皮”
“姐姐別生氣我們還沒有弄清楚,又沒有具體的證據,要是冤枉別人就不好了”憐木趕緊拉她坐下,柔聲繼續:“到底是誰獻給您的香料?”
嘉怡一想,覺得也是,要是讓真正的兇手逃脫,那才更是不甘心。她皺著眉回憶:“我記得好像是秦管事孝敬我的。他可是服侍父親的老人,不大可能這麼陷害主子這事兒娘知道不?”
“我一有訊息就過來給你說了,想著還是要先弄清楚,所以還沒有告訴娘和王爺。”
“我自然是知道你的苦心。”嘉怡笑著拍拍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