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盯著咱們的可有不少人,要是晚上再有個什麼突發事件,沒恢復多少的咱們可都就歇菜了啊。”
歐陽宇天這一天下來也稍微有點累,白天帶著兩個元力耗盡的師弟可不是什麼輕鬆的事,於是假裝嚴肅的道:“哪來那麼多招惹咱們的人,快別烏鴉嘴了,累了一天了,好不容易消停一會,你是不舒服還是怎麼的?要不你出去再繞城飛上幾圈?”
以為歐陽宇天有點生氣了,歐陽宇信忙委屈的道:“哥,我就那麼一說……”
“啪。”
正在這時,一聲瓦片碎裂的聲音在屋頂響起,就在同一時間,從不遠處的房間中傳出了一聲暴喝:“何方鼠輩!竟敢在此撒野!”
“啪、啪嗒。”
瓦片碎裂、摔碎的聲音接連傳來,想是那藏在房頂之人急於離開,接連發力之下,崩飛了房頂上的不少瓦片。
數道破空聲響起,反應極快的幾人已經當先追了出去,而等歪倒在床上的歐陽宇信反應過來的時候,歐陽宇天也縱身從視窗追了上去,同時傳聲回來:“宇信,你呆在房內,等我們回來。”
突然的變故引起了不小的騷亂,但更多的情緒則是興奮,不少衡天門弟子也一併追了過去,歐陽宇信雖然也很想跟過去,但一有歐陽宇天的留言,二是有化靈境的師兄出現,攔下了想跟上去的其他人。
……
明月斜掛在天邊,幾朵烏雲緩緩飄來,一副想要將其掩蓋的嚴嚴實實的樣子。
歐陽宇天展開身法,急速的跟了上去,遠遠望去,只見當先之人,一身灰色布衫,在月色下隱約可見其身影,正在快速的飛逃著,其後緊跟著四人,分別是四師弟張逸軒,命合五行大圓滿的蘇澤、馮毅和客棧掌櫃四人,不斷遠距離的攻擊之下,他們與飛逃之人的距離在逐漸的拉近著,看這情形,不用過多久就能追上這個之前藏在房頂上的宵小之輩。
只是出來有一會了,歐陽宇天越來越疑惑,歷練隊伍中他認識的修為在化靈一魄的兩位師兄張可和劉先都沒有追出來不說,就連三師兄水易的人影也沒看到,按理說怎麼都得派一個修為足夠的跟著來才穩妥一些,可現在就只跟來了一個四師弟張逸軒。
張逸軒雖然也是天縱之資的天才人物,只是與同樣分屬掌門門下的三師兄水易、大師兄沈凌風、二師兄秦牧城相比,還是給不了眾人那種安心的感覺,尤其是水易,儘管他的聲名不怎麼好,卻最為讓內門中修為高的弟子信服,這也是水易比歐陽宇天小,歐陽宇天還稱水易為師兄的原因。
再一個更為要命的事,就是自己的身後還跟了十幾人,這群人中除了同自己一樣都是處於命合五行之境的管子賢管師弟外,剩下的十一人都是修為在命合四行以下的師弟,其中竟然還有一位命合二行的師弟跟來了,讓歐陽宇天大搖其頭,心中暗道:“真的就是在胡鬧啊,幾位師兄是怎麼想的,難道他們就不管管這些修為還未恢復的師弟麼?”
要知道今天在水易的要求下,大夥為了吃上晚飯,一路拼命趕路,等歷練隊伍抵達烏金城的時候,修為在命合四行以下的師弟早都被耗幹了元力,最後還是被他們這些修為較高的師兄給帶過來的,這還沒休息一會呢,就遇上了這事,這次出來的雖說都是門內的精英弟子,可修為沒怎麼恢復的他們,直接跟著跑出來還是有點魯莽了,萬一碰上埋伏,折損了誰,都是門內的一大損失啊。
……
衡天客棧天字一號房,水易靜靜的坐在客廳內的小榻上打著坐,一副穩如泰山的樣子,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少頃,走廊裡傳來呃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沒幾息之後,張可輕輕的敲了兩聲房門,就徑直的走了進來,著急的對水易說道:“水師弟,跟出去了十六人,除了逸軒和蘇澤、馮毅、歐陽宇天、管子賢外,其他十一人大都是處在四行和三行的師弟,而且胡彬那個憨貨也跟著去了。他們現在都只恢復了兩三成的元力,這麼出去會有危險的,剛才你怎麼也不攔一攔?要不讓我跟過去看看?”
水易睜開眼,雲淡風輕的說道:“攔什麼攔,出門在外,看不清形勢,又不清楚自己的能力和狀態,就這麼跑出去,應該讓他們為自己的莽撞付出點代價、得到點教訓,這樣以後獨自出行的時候,也不會因為莽撞而丟掉了性命。”
張可無奈的說道:“理是這個理,可他們要是有個萬一,咱們不好跟沈師弟交差啊,再說了,這些師弟也都是想在你面前表現表現,就算是有所不該,而且這也才出來,怎麼也不能讓他們這會就受傷吧。”
水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