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山在得知此人是子路後,就凝重了起來,同時也猜到了因由。
從剛才呼叫天道之力,鐘山已經肯定,推算自己的就是子路。
與儒門的仇怨結下了,鐘山知道將是無法逆轉的,但沒想到短短時間,儒門居然來了個祖仙?
還有那個形貌和孔裂天相似的男子,看到那男子的一瞬間,鐘山就猜到了他是誰,那每次見到自己都露出的猥瑣神態,是怎麼也抹之不去的。色空!
色空?鐘山眼中微微鄭重猥瑣?也許別人認為色空只是猥瑣,但鐘山知道,在這背後,色空也是一個極為強悍的人物,能夠隱忍到滅掉孔裂天,又能夠在孔家瞞過了聖人孔子,這樣的人還不要認真對待嗎?
“嘯金獸!”屍先生凝重道。
“聖王,小心那嘯金獸,那可是大千世界排行第二十名的強大神獸。聲音裂石斷金,而且還是成年嘯金獸。其聲波攻擊更是能調動一絲天道之力!”屍先生無比凝重道。
“第二十名?”鐘山頓時小心了起來。
不說調動天道之力,就是這名次,足夠鐘山慎重的。
一個祖仙,一個能調動一絲天道之力的嘯金獸?這已經不僅僅是一場犀戰了!
“來者可是儒門子路?”鐘山鄭重道。
“不錯,是你殺了顏回還有孔裂天?”子路立於空中,冷冷地看向鐘山。
子路追尋君子氣度,先禮後兵也導致了現在對峙的局面,若是色空有那實力,色空才不會顧及什麼破君子氣度,不偷襲你大崝就是仁慈了。
顏回,鐘山殺死的,孔裂天,鐘山只殺死一半,另一半要看色空了。
鐘山目光看向色空,色空心中畏懼更甚,再度向後退去,這一次不再理會子路了。
而站在前面的子路一陣蒙羞,也懶的回頭,自己一個祖仙加上嘯金獸,你還怕什麼?
色空一見子路這次沒喝斷自己,再也不顧什麼禮節,調頭就飛走了。子路不是不想攔色空,只是覺得再攔他,自己的臉就不要了。太丟人了!
轉眼之間,色空拍拍屁股跑沒影了!
場面一度陷入尷尬。大崝群臣意外地看看那個色空。子路是被色空氣的一陣沉默。而鐘山卻是再度看向子路。
“孔子曾說過,何以報德?以直報怨,以德報德顏回伏擊於朕,何以抱怨?朕只能反手誅殺,孔裂天與我更是一爭天下,生死決鬥,生死天命,子路以為何?”鐘山反問道。
鐘山既然與孔子為敵,自然研究了儒門子弟,這子路就是其一。其人自冠得孔子所傳,有君子之風。
既然如此,鐘山自然以君子之風反擊。站在大義之上,先破子路君子氣度。
果然,子路對鐘山的回答微微愕然,孔子曾說過?自己若是反駁那不是說自己師尊說話如放屁?
“你居然也知我儒門經義!”子路臉色微微難看。
“儒門經義博大精深,朕深表感嘆,只是不知你身為儒門弟子,對朕所說的可有異議?”鐘山反問道。
這是再問子路,自己殺了孔裂天,殺了顏回對不對。你是不是也贊成?
這要子路如何回答?一面是親仇,一面是大義哪個都丟不得。
子路沒想到鐘山會這麼能辨,眼皮跳了跳,保持君子之風道:“顏回死於你手,孔裂天也死於你手,那我也想討教一番,你鐘山到底有多大能耐!”
“僅是討教?”鐘山忽然笑了。
“僅是討教!”子路說道。難道說是為了報仇?剛才鐘山已經將報仇和大義分了開來,為了保持大義,保持君子之風,報仇自然不能說。
“你一個祖仙,我一個大仙,相差兩個境界,就算敗了也不冤,在力量上,朕認輸,你還滿意?”鐘山笑道。
子路:“……”
子路張口愕然,認輸?怎麼可能?若在私下裡談交戰,鐘山可以認輸,但是,這是當著大崝天下的面說,他不怕失信於天下?
一朝聖王,怎麼也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啊?他不怕子民看不起他?
子路一陣默然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說,因為實在沒想到鐘山的臉皮會這麼厚,當著大崝天下的面,居然認輸。
怎麼可以這樣?子路終於感受到了色空所說的邪門。
鐘山會失信於天下?自然不會,大仙對祖仙本來就是找死,百姓自然認為理所當然,至於人們心中對鐘山修為失望的疙瘩,那就更不必說,因為鐘山曾經和雪梅老祖力拼過,而最後雪梅老祖損失慘重,這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