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亂了。
節奏亂了,心就亂了,心亂了,思緒也將亂了。
下面就是進入鐘山的節奏之中。
“聖上,各位古氏宗親,諸位大人,請看此風神弓、風神箭!”鐘山抓起綠色風神弓和風神箭。
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這是嚶嚀案件的兇器。風神箭、風神弓,剛才齊天侯說千幽公主用其殺了嚶嚀,那麼她是如何帶入郡主府的?當日賓客眾多,誰看到千幽公主帶著這柄弓箭的?”鐘山環顧一週道。
“沒有,沒人看到,風神箭、風神弓為九品法寶,擁有寶靈在內,內含寶靈,就是不能裝入儲物手鐲。千幽公主剛剛達至皇極境修為,應該很多人都知道,短短時間,不可能將其煉化入體。也就是說,此弓箭根本不是千幽公主隨身佩戴的。”鐘山一口肯定道。
鐘山一說,朝中眾臣一陣點頭,外圍古氏宗親也是預設地盯著鐘山,的確如鐘山所說。
“哈哈!不是古千幽帶入郡主府的,不會是以前就藏在郡主府嗎?又或者不會有其他人帶入郡主府嗎?”齊天侯馬上說道。顯然也發現之前指責千幽時的一個破綻。
“以前藏於郡主府?千幽公主在案發前進入嚶嚀郡主府,是幾年前的事情,幾年時間,莫非還沒人查到千幽公主的藏弓?外人帶入?我查過當日眾人所送禮單,只有一人送了一個大包裹入內作為送嚶嚀郡主的禮物,那就是馬追日馬大人。”鐘山說道。
“鐘山,你不要血口噴人。我是第一個發現作案現場的。怎麼可能是我?”馬追日一下子就急了。雙目暴瞪。
“也許是你和古千幽合謀呢?”齊天侯馬上扭過頭去說道。
既然馬追日的包裹能夠圓起這個藉口,那就對不起了,齊天侯馬上選擇犧牲馬追日。只要千幽公主落罪,還有什麼捨不得的呢?親妹妹都捨得,何談這個舅舅?
“齊天侯,你!”馬追日瞪著眼睛急道。
“不是馬大人,馬大人的包裹是給嚶嚀的寵物,五隻冰蟾。直到今天還未開封。而且那包裹的直徑也不夠放這柄一人高的風神弓,風神弓太長了。”鐘山馬上否決道。
“謝東方侯!”馬追日馬上對著鐘山無比感激道。
現在是朝堂對峙,聖上裁決,一旦有不利影響,自己就完了。實在想不到這個親外甥居然會在這個時候汙衊自己。
齊天侯心亂了,原先的淡定早已消失,現在齊天侯心中無比浮躁,他只有一個目的,讓千幽公主落罪,不管什麼代價,一定要讓她落罪。
朝臣靜靜地看著,此案越看越撲朔迷離。
千幽公主的罪名,也越來越淡了,因為風神弓、風神箭根本不是她帶進去的。
“既然不是馬追日帶進去了,那麼風神弓、風神箭怎麼在嚶嚀府上?”齊天侯盯著鐘山問道。
“風神弓先前就在郡主府,如千幽公主所說,是嚶嚀拿出來的,至於風神箭,自然是一直藏於兇手之處。”鐘山無比肯定地說道。
“哈哈!古千幽生父死的時候,嚶嚀才三歲,你不會說三歲的嚶嚀就有能力藏風神弓了吧!”齊天侯盯著鐘山質問道。
“風神弓不是嚶嚀當年得到的,而是兇手給她的。”鐘山盯著齊天侯道。
看著鐘山那質問的眼神,齊天侯沒由來的內心一慌,但。剛才嚶嚀魂魄事件都熬下來了,豈會被鐘山眼神嚇倒?
“兇手,你口口聲聲兇手,你一再強調不是古千幽,那麼在你心中,到底誰才是兇手?”齊天侯深吸口氣問道。
“兇手,就是……”鐘山聲音拖得很長,繼而環顧向朝堂四方。
隨著鐘山的聲音,幾乎所有人的心都跟著提了起來,終於要提兇手了。
齊天侯看到鐘山如此不急的樣子,咽咽口水,心中無比焦躁,誰?鐘山會指責誰,齊天侯迫切鐘山快點說出口,因為齊天侯這個真正凶手,心中太想這‘兇手’塵埃落定了。
鐘山環顧一週,目光忽然停在齊天侯之處斷喝道:“你,齊天侯!”
鐘山忽然的斷喝,直指齊天侯,好似一股強大氣息撲面而來,巨大的氣勢使得齊天侯不自覺的身形一退,臉上再度留下了些許冷汗。
而朝堂之上,古氏宗親一片譁然,齊天侯?鐘山居然最終指責齊天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齊天侯恐慌的一陣乾笑。
“嚶嚀是我親妹妹,我怎麼可能殺他,鐘山,你是不是瘋了。指著一個人就亂咬?”齊天侯驚異不定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