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了嗎?”輕雪身穿一襲碧翠煙衫,墨色秀髮輕輕挽起,斜插著一支薇靈簪,緩緩從後殿走出來。她肌膚晶瑩如玉,未施粉黛,綠衣讓她有種妖豔的美:“將他說的話,一字不漏告訴本宮。”
“王妃!”他伸臂將她攬過來,吃味道:“有必要一字不漏麼?告訴個大概就夠了。”
“回王爺、王妃娘娘,公子只說十年後比試醫術,並未說任何話。”
“好,退下去罷。”他揮退管事,一把摟住那細腰,將輕雪壓在身下,“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不許想其他的男人!”
輕雪笑了笑,勾住他的頸項,“今晚我在牧場等你,你將四個孩子留在府裡。”
“好。”他不斷啄著她水潤的紅唇,火熱大掌在那婀娜曲線上游走。
輕雪抓住他的掌,嬌顏上飄上兩朵紅雲,“別在這裡,丫鬟們都在看。我現在去牧場了,你晚上記得來。”
“好。”他暗啞。
傍晚,牧場的工人都被休了假,各自回家歇息。一望無際的草原上,只有一黑一白兩匹駿馬在夕陽下吃草甩尾。
小樓上,一女子迎風而立,沐浴在火紅的晚霞中。她上穿全透明薄紗衣,豔紅肚兜一覽無遺;下穿銀白的襯褲,雙腿修長,外披一件禦寒的外衫,瀑布青絲垂肩,暗香襲人。
身著銀袍的男子不知是從哪走出來,輕輕從後抱著晚霞中的她,細密吻了吻她香軟的頸項。
“軒。”她呢喃一聲,身子軟下來,仰躺他懷裡。
他扯開她的外衫,吻了吻她白嫩的香肩,突然一把將她打橫抱起,躍到下面的草地上。再足尖一點,騎坐到馬背上。
“今晚的洞房花燭我很喜歡。”他用舌尖勾了勾她的耳珠,雙腿夾緊馬背,讓馬在草原上馳騁起來。她偎在他懷裡,吹著夜風,聞著青草香,笑看那落日的一點點沉落。
而後,她突然一躍而起,將帶著幽香的外衫拋到他面前,玉腿輕跨另一匹馬背,褪掉兜衣襯褲,翻個身,在顛簸的馬背上玉體橫陳。
他的喉結急速滑動起來,袍擺一掀,拽著她那件外衫,朝她躍過去……
最後一抹殘陽裡,合二為一的兩人在芳草連天的草原上馳騁,他給她披上了禦寒的外衫,也遮住了他托住她腰身的有力大掌。一望無際的開闊之地,他們隨著馬兒的每一次起伏粗喘嚶嚀、盡情享受他們的洞房花燭夜。末了,裹著凌亂的衣衫滾到草地上,以地為床……
白璧易埋千古恨,黃金難買一身閒。人生究竟歸何處,看破放下睡萬緣。
佛法浩瀚廣無邊,度盡人間苦和難。開啟自性真智慧,笑遊清秀山水間。
茫茫群山、起伏無邊,一淺衣公子走在萬仞絕壁的棧橋上,回首最後看一眼洛城方向,唇邊掀起笑:“黃金難買一身閒,笑遊清秀山水間。我雖不入佛門,卻會用一身醫術救苦救難、遊走人間。輕雪、僢兒,你們要保重!”
雲霧間,撞鐘聲起,他循聲而去,經過一座座棧橋,尋到他凌家的祖廟。但見那舊廟堂已不見,修葺了新的尼姑庵——層樓疊閣、紅牆碧瓦、廊腰漫回,層次繁簡錯落、主次交叉相依。環境清幽,想必已撤掉了那群以權謀私的老尼。
寺院前則是一排排修長的闊葉罄竹,石階很長很高,一個女尼站在臺階上,手捻佛珠,站在竹林下閉目靜修。
而這個女尼,便是出家了的漓落。她睜開眼,視若無物看了站在底下的長風一眼,轉身拾階而上。
長風看著她的背影,開始明白,當年弈軒為何肯最寵這個女子。因為這個女子是有靈性的,懂得看破放下隨萬緣,不強求、不卑微。
他笑了笑,轉身石階而下,走向屬於他的清秀山水間。
數月後,時節進入盛夏酷暑,睿宗王位於南郊的牧場碧草連天、一望無際,膘壯的群馬在嬉戲追逐。
兩個六歲大孩童一人牽一匹小馬從馬廄走出來,一人脫了外褂,只穿絲質單衫,露出掛在胸前的金項圈;一人穿一襲紫紅豎紋小袍,裝束整齊,小臉蛋上紅潤溼熱。
“弟弟,我們真的要出去嗎?”紫紅小袍小心翼翼問道,小腦袋在四處張望。
“當然是真的!現在父王和母妃去了南海,儂一叔叔又在忙牧場的事,不會管我們的。”脫掉小褂的小傢伙正是風風大盜凌僢兒,他一手拽著韁繩,一手牽著哥哥的手,昂首挺胸往外走,“哥哥,我們快走吧,不然天要黑了。”
“嗯。”凌綦兒蹦了幾蹦,艱難爬上馬背,趕馬出牧場。
一刻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