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沉痛,沒有做聲,準備走出去。忽而停住,轉身:“你的身子還好嗎?”
“已經好了,只是內力受損。”她道,聲線冷冷的,帶著壓抑的哀傷:“這小子天天在我梳子上抹化功散,讓我體內的真氣一點一點流失。而這媚藥,幸虧剛才你沒有……它的解法,原來是讓中毒者慢慢熬過去,就沒事了,若找男子交合,反倒會讓兩人七竅流血斃命。”
他劍眉一挑,大步走出去。
“你別太為難綦兒!”她對他的背影冷聲道,“先別將他送走。”
他腳下頓了一下,沒有回頭,大步離去。
之後,她因為小凌綦的突然轉變,繼續留在睿王府,看著慕曦痛失愛兒後,將凌綦當成自己的親生骨肉去疼愛,看著孩子小臉蛋如花兒般怒放。
這個孩子只有在面對慕曦時,才不會那般狠毒無常,才像個孩子。
這日,翩若在王府大門口攔住她,說要帶她去個好地方。
她冷笑道:“在跟你去之前,我想知道翩若你到底對我撒了多少個慌。”如果不是親耳聽那句‘不認識擎蒼’,她還真的會相信翩若是對她好。
翩若自己跟她提過,說曾經被鳳翥宮擄去,後被轉送給老色鬼祁陽王。這種情況下,她能不認識花使擎蒼麼?而且,自她一出現,她的醫館就遭血洗;她走到哪都能碰到她,所謂事不過三,過三必有蹊蹺,擎蒼的隨後追來,便讓她確定了翩若的可疑。
過了這些年,翩若其實沒放過她。
“我與你從小玩到大,撒過的慌沒有上千,也有上百吧。”翩若咯咯笑道,拍了拍她的肩,“其實啊,比起你那個親生姐姐,我算是好很多了。至少我是明目張膽的做,哈哈。你要懷疑就懷疑吧,反正我是纏定你了。”
“那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輕雪拿開她的手,打算上轎。
翩若忙擋住轎門,從袖子裡掏出一隻小鞋子,說道:“我讓你見識一下你姐姐的真面目。”
她看著那隻小鞋,眉頭蹙了一下:“這隻鞋是慕曦孩子所有,你開了棺?”
“想知道就隨我去。”
她挑眉:“沒興趣!”撥開翩若,坐進轎中。
翩若終於怒了,站在原地,對她的坐轎大聲道:“到時候你的綦兒出了事,你可別後悔!”
她坐在轎中,眉眼一冷,突然雙針鎖線,紅線絲絲刺破簾布,鎖向翩若,“警告你,別打我兒子的主意!”
翩若躲過那兩支靈活流竄,意欲用紅線鎖她的雙針,邊避邊道,“繡工這麼好,去給你兒子做喪服吧!”
“我看你才是閒得沒事做!”她不再與翩若周旋,針頭躥動,僅用兩根紅線捆住了翩若,說道:“原來最會偽裝的人是你!跟蹤我,血洗我醫館,我今日就讓你知道什麼叫惡食其果!”紅線驀然縮緊,繃進翩若的衣裳,嵌入肉裡。
翩若這才吃痛,雙臂雙腿被捆,如木偶蹦上蹦下,卻冷笑道:“原來你就會這點把戲。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不妨再告訴你幾個秘密。五年前你去軍營找我,問我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是個陰謀,我騙你說是!告訴你,一切都是預謀,而我是為他辦事的赤練仙!”
輕雪手上一鬆:“難道凌奕軒去宣城挑選妾室不是一場預謀?!”
“當然不是!”翩若睜開那銀針紅線,撫著胳膊上的傷,一跛一跛朝轎子走過來,故意不回答她,“雲輕雪,你才比我惡毒多了!這線雖細,卻是嵌進肉裡骨裡,讓人生不如死。”
輕雪坐在轎中等她的下一句,半晌等不到,卻突聽一陣疾風掠來,直擊轎頂。她大驚,破轎而出,回手一掌將轎子揮向對她暗襲的翩若,冷道:“雲翩若,你原本有機會重新開始的!”
翩若一鞭子劈開那頂坐轎,執著鞭子後退數步,大笑道:“我是打算重新開始,可是老天不肯給我這個機會!當年我被選中做妾,卻被你這女人調包,讓白楊那臭男人糟蹋!”
“你不是很愛白楊麼?我那只是成全你們!”她掀唇冷笑。
“我呸!”翩若杏眸一眯,執鞭捲土重來,邊打邊道:“不管有沒有這個白楊,都是你雲輕雪搶了我的男人。我被調包的三個月,他被你迷惑,為了你,與我做戲,而後又為了你,要送我回宣城,甚至想殺掉我。
我不知道你跟他在那食人潭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逼你打掉孩子,我只知道,他為了你而放棄最初的我,我就不讓你們好過!
呵,你們慕家姐妹爭得越兇,我就越痛快,我甚至在你被他趕出府後,讓鳳